她面无表情,一步未动。
顺手拔出苏清流的剑,出鞘两寸,直接将茶杯顶了回去。
三个少年:“……”敢对花不休还手,我们敬你是条妹子!
苏清流环抱双臂,沉吟片刻,悠悠吐出几个字,“小师妹,你死定了。”
二师兄白子夜拢着衣袖,眉眼一弯,“嘻!小师妹,你真的死定了。”
林玉锦已经熟稔的合起掌,为她默哀,“同上,小师妹,走好。”
江献晚:“……”她这会儿觉得,她好像确实死定了。
花不休揍人挺狠的。
尤其特么玩的一手好火。
果然。
“呵,好你个倒反天罡的孽徒!竟然敢还手!你给我滚进来!”
中气十足。
火气甚旺。
江献晚有些后悔。
听话的滚进去了。
林玉锦嗖地一下,重新黏在门上。
白子夜不急不缓,微微侧身。
苏清流想了想,再看看林玉锦和白子夜,肩颈一歪,跟着懒懒散散的贴过去。
“我让你做任务,你说你做的是什么任务?”
花不休手指颤悠悠的指着江献晚,就快戳脑门上了。
谁能想象。
这么好听的名字,脾气却比她翻书翻的还要快。
江献晚古怪的看了他两眼。
长相平平和和的青年,气的来回踱步,跑的挺快。
“看什么看!就你眼睛大!”
“他娶几房小妾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除了邪祟,走就走了,走前你打他一顿是什么意思?”
这下好了,尾金人家不给了!
他们本来就穷,现在更是穷上加穷!
江献晚松了一口气。
吓她一跳。
她还以为是她前几日,打了一个太虚宗亲传弟子的事被捅出来了。
无奈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连徒儿都要泡,徒儿不能打他?”
“嗯?”
花不休脚步一顿,呆立在原地。
他仔细瞧了一眼江献晚那壮观无比,宛若红霞遮面的胎记。
神色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思索片刻,紧紧皱起眉。
“口味倒是独特,这厮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确实该打。”
再说,好歹是他花不休的徒儿,打便打了。
有本事,那便打回来啊!
江献晚:“……”我是什么很丑的东西吗?
虽然。
但是。
你嫌弃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明显!
花不休还在喋喋不休。
“你这个死脑筋,打人也不知遮掩遮掩,传出去对我们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山头?”
就不会先变个样子,或者套个麻袋再打?
江献晚唇角几不可察的抽搐一下。
影响什么?
难不成影响他们穷?
除了几间摇摇欲坠的破茅草屋,还能穷到哪里去?
江献晚真的无力吐槽。
要不是被二师兄那个整日笑眯眯的腹黑骗了过来,她才不来这破地方呢!
不过,为了避免挨打,还是乖乖点头。
“是徒儿考虑不周。”
话音一转,佯装无辜。
“师尊,我前两日画的一张招祟符找不到了,好像不小心落在那户人家。”
花不休眸子立时一亮,“真的?”
又觉得自己高兴的表情太过明显。
轻咳一声,摆手。
“一张招祟符,丢了便丢了,重新画就是。”
丢的好!
敢扣他的尾金,不出三日,定让他捧着更多的灵石来哭求上门!
到时候……
必须抬价!
不是他自信。
这附近谁有他开的价钱低,还负责后续服务。
像他们这么有良心的宗门,上哪里找?
竟敢扣一半!
花不休看江献晚的表情,多出一丝难得的满意。
“虽说你来的晚,但是处事应变能力丝毫不亚于你三位师兄,为师深感欣慰。”
江献晚:“……”
她真的不想开麦。
花不休眼里除了钱还是钱。
整日窝在他那把破竹椅上,喝茶,睡觉,看话本。
让江献晚绝望的是。
他师尊,竟然只有金丹巅峰的修为!
金丹!!!
大师兄都元婴了好么!
诡异的是,偏偏他们四个加起来都打不过花不休!
话说。
这师尊非要不可吗?
能不能单方面逐出师门?
花不休还在喋喋不休,跟一万只苍蝇开大会似的。
“还有,隔壁山头的弟子交流大会要开始了,奖励颇丰,你们这两日好好准备准备,想办法混进去。”
“等回来记得把奖励交上来,为师替你们保管,等你们长大了,再给你们。”
江献晚:“……”
花不休可真不要脸。
还有,太虚宗的弟子交流大会,他们准备什么?
准备去抢?
拜托!
那可是南境第一宗,自家的大会!
自家!
还混进去?
江献晚很想翻个白眼。
没理那还在啰啰嗦嗦的青年,长腿一迈,出了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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