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歌明显不信:“他舍得?”
李乐更不想相信。
“你也不敢相信吧?我也觉得离谱啊!那么粗,那么长的晾衣杆诶,直直朝着我的腿扫来。天呐,要不是我身手好,我现在就得趴地上给你打电话了。”
李笙歌声音依旧很淡:“你身手好还被几个混混欺负?”
李乐的告状戛然而止。
李笙歌冷笑:“原来你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才敢一个人去文玩街的啊。不错,很有女侠风范。既然你身手这么好,又何惧一位老父亲。我还有事,今晚不回去了。”突然语调转冷,其中毫无情绪,“你自己保重吧。”
嘟——嘟——嘟——
李乐依旧呆呆举着手机。心想,完啦,李笙歌这回怕是难哄了。
李乐既然找李笙歌帮忙报仇,自然做好了被李笙歌知道她上午遭遇的准备。李乐以为李笙歌,会把大半怒火发泄在那群杀马特身上,自己所要承受的,就是李笙歌好几天的冷脸。但是李笙歌很好哄啊。只要让他知道,他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就会很满足。现在有点玩脱了啊。这次不帮李笙歌挡个刀,挡颗子弹,恐怕哄不好。
其实李乐想的也没错,李笙歌确实把大半怒火发泄在杀马特身上。李乐只是错估了李笙歌此次怒火的基数。如果李笙歌怒气值一百,杀马特承受九十九,李乐就是受几天冷脸。而如今李笙歌怒气值一千,杀马特承受九百九,李乐所要承受的就多了。
李笙歌挂断李乐的电话,把手机随手扔茶几上,发出砰的撞击声。李笙歌面无表情,闲适的靠坐着沙发,举起手里的酒杯,抿一口红酒。
此刻李笙歌正在京都一处私人会所的包厢中。包厢里除了李笙歌,还有薄琛和顾莫南。
这三人为什么会聚在一起,便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顾莫南下午跟薄琛等人告辞后,便投身工作。一番指指点点,工作告一段落。助理过来汇报,薄琛约他去琼楼。
琼楼是京都有名的会员制高端私人会所,其会员非有钱能得。不仅因为它的配套和服务,还因为琼楼的历史底蕴。
琼楼真正的主人姓陶,人称陶夫人。陶家是前朝顶尖贵族,琼楼便是当时陶家的一处庄园,差不多有两百年的历史。
可是改朝换代,年代动荡,陶家当时的家主能力不足,只能破财消灾。绝大部分家财捐出去,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只剩下祖宅和琼楼,以及些许财物。
战争结束,新政权开始对全国进行整顿肃清。陶家虽然在战争时期,捐钱捐物又捐粮,可毕竟身份敏感。即便多年低调不冒头,还是被人拉出来做了典型。家财被抄没,家主被处死,家中叔伯被判徒刑,家中小辈也是流放的流放,服劳役的服劳役。陶家家破人亡。
十多年过去,肃清行动结束,陶家翻案,政府返还陶家家财。但返还的只有钱。古董、字画、首饰、家具等物件,全部按普通物价折算成钱。而且祖宅和琼楼,不在返还之列。理由是,不允许有这么大的私人住宅。分配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宅,让陶家用以安顿。
此时京都陶家,只剩下陶家主的遗孀及女儿,也就是十八岁的陶夫人。其它还活着的旁支,要么在流放地成家,要么去了别的城市发展,也有出国了的。
陶夫人跟着母亲从流放地回到京都,看着母亲把政府返还的钱,分成一份份,寄予各地族人。
陶家出事时,陶夫人才六岁。但对于那段时日的记忆,尤为深刻。在流放地时,因为母亲才学见识都不缺,没有耽误陶夫人的教育。流放地环境恶劣,陶夫人从小养成了锱铢必较且刚强的性子。
看着厚厚一叠钱,分一分,谁家都没多少。陶夫人不甘心。
第二天直接写信给当政领导诉说冤屈。还在多家报社投稿,写她陶家在战争时期如何帮助国家,战后又受到怎样不公的待遇。如今家破人亡,要求政府给个交代。
陶夫人文采斐然,言辞犀利,性格刚强。几乎直接指着政府鼻子骂,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此事当时轰动全国,都等着陶夫人被抓起来清算。万没想到,政府居然没有抓捕陶夫人,还约她谈话。
约谈的结果是,陶夫人要回了琼楼,为陶家旁支要到了大学名额,以及工作分配。不过传承两朝的祖宅没能要回,琼楼也不允许作为私人住宅使用。
陶夫人一战成名,之后靠着琼楼发家致富。陶夫人的才华和手腕被薄家看上,嫁给了薄家嫡长子薄渊,生下了薄琛。
琼楼到陶夫人手上时,早已不是曾经庄园的样子。战乱时,琼楼早就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政府接手后,在上面建了一栋古西方样式的五层大楼。后经陶夫人多次对外墙进行修改,园林也重新设计,内部大刀阔斧的装潢,才有了今天的高端私人会所,琼楼。
琼楼的底蕴,以及陶夫人的故事和身份背景,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何况陶夫人是真的很会经营。琼楼的硬件软件,在京都的会所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这才导致,琼楼的会员供不应求。不是有钱就能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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