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破裂的硝烟还未散尽，朝鲜边境的寒风裹着沙土，将阵地上的弹壳刮得叮当作响。苏隐握着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镜头里倭军阵地的探照灯如鬼火般晃动，“传令兵！” 他猛地转身，军大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石，“给林啸发急电，两个小时内必须完成边境线布防！把仓库里的 88 毫米防空炮、188 毫米火炮全拉出来，少一门我拿他是问！”
“是！” 传令兵敬了个礼，刚要跑开，又被苏隐叫住：“等等！告诉炮兵旅，校准射击诸元时别心疼炮弹，给我把标尺往倭军指挥部标！”
电波在夜空中穿梭，半小时后，林啸的怒吼通过步话机炸响：“司令！老子把家底都掏空了！200 门 88 毫米防空炮已经在挖工事，300 门 188 毫米火炮正往中央阵地拖，就是把骡马累瘫，今天也得把炮位架起来！”
苏隐盯着地图上不断移动，手指重重戳在倭军集结区域：“防空炮呈扇形分布，重点防他们的零式战机！188 毫米炮的观测员给我睁大眼睛，只要倭军坦克敢露头，第一轮齐射必须掀翻他们的先头部队！对了，新兵连的状态怎么样？”
“嗐！” 林啸啐了口唾沫，背景音里传来铁锹铲土的声响，“那帮小兔崽子腿肚子直打颤，有个新兵尿裤子了，被我拿枪托敲着后脑勺去搬炮弹。不过多数人眼睛都红着，举着刺刀喊要给佳木斯的乡亲们报仇！”
“告诉他们，我苏隐的指挥部就设在离前线最近的山头！” 苏隐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弹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和他们一起守在这儿！另外，让炊事班多煮些姜汤，今晚零下二十度，别把人冻坏了。”
话音未落，参谋抱着电报冲进来，军帽歪戴在头上：“司令！金陵急电！何钦亲自下令，要求我们立刻停止军事部署，三小时内撤回原防区！”
苏隐抓起电报撕得粉碎，纸屑被风卷着扑向地图：“回电！就说倭军正在集结三个联队，测距仪都架到边境线上了！要是金陵觉得国际条约能挡住子弹，让何钦亲自来前线签！”
“可是……” 参谋攥着电报稿的手发抖，“委座在电报里说，若执意抗命，将…… 将追究责任。”
“责任？” 苏隐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血腥味，“我苏隐的责任就是守好每一寸国土！去把我的配枪拿来，要是金陵的人敢来摘我的兵权，就让他们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与此同时，通化城的军用电话铃声大作。李长风接到命令后，对着话筒大声回应：“明白！一个步兵旅、所有 88 毫米防空炮和 188 毫米火炮留守通化，其余部队立刻开赴朝鲜边境！”
放下电话，李长风立刻召集麾下军官。他展开地图，红笔重重圈出通化城：“王旅长，你带一旅留守。把 88 毫米防空炮分散布置在全城制高点，重点保护兵工厂和弹药库。188 毫米火炮全部进防空洞，没有我的命令，一炮都不许开！只要朝鲜边境防线不破，倭军主力过不来，咱们这儿就守得住！”
“军长，就一个旅……” 王旅长有些犹豫。
“少废话！” 李长风打断他，“倭军要是敢来，先让他们尝尝防空炮的滋味！记住，他们的飞机敢来，就往死里打！”
安排完留守事宜，李长风跨上战马，对着集结的大部队喊道：“兄弟们，朝鲜前线等着咱们！这次咱们去和林啸的第一军交接，把防线守得比铁桶还严实！出发！”
深夜的朝鲜边境，探照灯交错成网。林啸蹲在炮兵阵地里，和几个老兵争得面红耳赤：“我说把 188 毫米炮往前挪五百米！这样首轮炮击就能覆盖倭军弹药库！”
“林军长，” 满脸皱纹的老炮长摇头，“往前挪五百米就出了掩体，倭军的反击炮火十分钟就能把咱们炸成渣！”
“怕个鸟！” 林啸抄起一把铁锹，“老子当年在佳木斯，扛着炸药包往坦克履带下钻的时候怎么没怕过！都听我的，天亮前必须完成阵地前移！”
此时，苏隐的脚步声在战壕里响起。他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半块冻硬的窝头递给新兵小张：“怎么样，小子？后悔来当兵了？”
小张啃着窝头，哈出的白气在夜色中消散：“司令，我爹被倭军活埋的时候，我就发誓要报仇。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苏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林啸说：“给每个炮位多配两组观测员，轮流盯着。告诉战士们，今晚谁要是打盹，我让他去给倭军当人肉靶子！”
凌晨时分，李长风率部赶到朝鲜边境。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林啸：“老林，交接防务吧！我带来了两个装甲旅和九个步兵旅，这次咱们把防线守得死死的！”
林啸哈哈一笑，用力捶了捶李长风的肩膀：“来得正好！我这正愁人手不够！走，我带你看看阵地布置！”
苏隐看着交接的部队，目光坚定：“告诉所有将士，咱们身后就是东北父老！朝鲜边境绝不能丢！通化那边也给我守好了，我倒要看看，倭军能掀起多大风浪！”
寒风呼啸，边境线上的火炮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隐站在最高处，望着严阵以待的将士们，低声呢喃：“来吧，倭军！我苏隐和我的兄弟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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