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神父庄严地问道。
汪勋乐注视着汪璒,缓缓开口:"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徐姜屿匆匆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汪勋乐脸色骤变。
"抱歉。"他只丢下这两个字,便转身大步离开教堂,留下满座哗然的宾客和呆立原地的汪璒。
泪水模糊了视线,汪璒看到司仪路杊快步上台,对着麦克风解释:"各位来宾,非常抱歉,汪总突发急性肠胃炎,已被送往医院......"
谎言。汪璒知道。因为就在汪勋乐离开的瞬间,她分明听到徐姜屿说的那个名字——"叶施诗"。
婚礼后的第三十七天,汪璒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些闪光灯下假笑的脸。
帝景苑顶层豪宅的落地窗前,汪璒抱紧自己的双膝,望着脚下如蚂蚁般渺小的城市灯火。三千平方的复式公寓,她只被允许使用客房、厨房和这个客厅。主卧是汪勋乐的领地,而走廊尽头那扇黑色雕花门后的房间——严禁入内。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娜发来的消息:"看今天的财经头条!你老公又上封面了!"
汪璒点开链接,《商业周刊》封面上,汪勋乐西装笔挺,而她正被他搂在怀中,两人相视而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神仙眷侣。配图文字是:"汪氏夫妇恩爱亮相科技峰会,打破婚变传闻"。
"演技真好。"汪璒轻嗤一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那天在教堂被丢下后,她本打算一走了之,是汪勋乐深夜带着一身酒气找上门来。
"明天上午九点,穿上这件裙子,跟我出席峰会。"他扔给她一个礼盒,眼神清醒得可怕,"媒体已经写了一个月'汪氏婚姻危机',是时候结束了。"
"凭什么我要配合你演戏?"汪璒气得发抖。
汪勋乐走近她,身上混合着酒精和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凭你签的那份婚前协议,违约金额是这个数。"他比了个数字,足够让汪璒全家倾家荡产。
于是第二天,她穿着价值六位数的定制礼服,挽着汪勋乐的手臂,在镜头前笑得像个幸福的新娘。而汪勋乐,那个在公众面前对她呵护备至的完美丈夫,一回到车里就松开了领带,与她保持最远距离。
"汪太太,您的咖啡。"管家林姨将骨瓷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眼神中带着怜悯。
"谢谢。"汪璒勉强笑了笑,"先生今晚回来吃饭吗?"
林姨面露难色:"徐特助刚才来电话,说汪总有个跨国会议,可能......"
"明白了。"汪璒打断她,转头继续看窗外。又是这样。结婚一个多月,他们同桌吃饭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王然:"宝贝,出来喝一杯!张娜和我都在'夜色',就缺你了!"
汪璒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二十。汪勋乐既然不回来,她何必像个怨妇一样守在这金丝笼里?
"等我半小时。"
"夜色"酒吧的VIP包厢里,张娜已经喝得半醉,正搂着王然的脖子唱跑调的情歌。看到汪璒进来,她立刻扑过来:"我们的豪门少奶奶来啦!"
"少调侃我。"汪璒脱下外套,接过王然递来的莫吉托,"你们看了今天的新闻?"
"看了啊!"张娜挤眉弄眼,"汪勋乐看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还说没爱上你?"
汪璒苦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全是演的。他一个月回家吃饭的次数比见媒体的次数还少。"
王然和张娜对视一眼,凑近她:"那......那间锁着的房间,你进去过了吗?"
汪璒摇头:"钥匙在他身上。林姨说那是禁区,连打扫都是徐特助亲自负责。"
"绝对有问题!"张娜拍桌,"我打赌里面要么藏着前女友的东西,要么是......尸体!"
"别胡说!"王然瞪了她一眼,转向汪璒,"不过确实奇怪。要不要......想办法进去看看?"
汪璒正要回答,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汪勋乐正在某家高档餐厅用餐,而对座,叶施诗正亲昵地为他倒酒。
"cao!"张娜爆了句粗口,"这家伙阴魂不散啊!"
汪璒盯着照片,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知道汪勋乐今晚有"跨国会议"?原来会议地点是在叶施诗的床上吗?
"我去趟洗手间。"她突然站起来,怕再多待一秒眼泪就会决堤。
洗手间的镜子里,汪璒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发红的眼眶。她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却听到隔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东西准备好了吗?......好,明晚老地方见......记住,别让路杊知道。"
叶施诗!
汪璒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退出洗手间,心脏狂跳。叶施诗在跟谁密谋?路杊不是婚礼上的司仪吗?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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