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口,众人看了告示后渐渐散去。
但这件事在花椰镇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久久没有平息。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人都彻底走光,四周变得静悄悄的。
徐昌猛左顾右盼,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确定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这才鬼鬼祟祟地朝着祠堂的一个小窗户缝摸了过去。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脸凑近,一只眼睛眯着,透过那窄窄的缝隙往祠堂里面瞧。
其他五个人见状,也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效仿。
他们轻手轻脚地围过来,一个接一个地找到合适的角度,透过窗户缝往里面偷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原来,祠堂里面正在执行打骨棒的严厉惩罚。
那徐无规一脸悲痛,手里紧握着打骨棒,站在徐德明身后。
徐昌盛同样神色凝重,手持打骨棒,面对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按照要求咬着软布,乖乖地趴在地上,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徐无规率先动手,高高举起打骨棒,朝着徐德明的小腿肚子猛地落下。
“咚!”这一棒下去,就好像真的打在钢筋上一样,在安静的祠堂内格外响亮。
徐德明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徐无规将打骨棒高高扬起,朝着徐德明的腿关节处狠狠打去。
第二棒落下,徐德明的身子剧烈颤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与此同时,徐昌盛也没有丝毫犹豫。
他举起打骨棒,先是朝着徐德辉的小腿肚子用力一击,同样发出那令人心悸的钢筋碰撞声。
徐德辉疼得紧紧咬着软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随后,徐昌盛如法炮制,第二棒打在徐德辉的腿关节,第三棒打在大腿肚子上。
做完这些,徐昌盛又迅速转向徐德强,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每打一棒,徐德强就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祠堂内,除了打骨棒落下的声音,便是孩子们压抑的痛呼声,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而窗户外偷看的徐昌猛等人,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犯错,遭此骨肉之痛。
三棒清脆而沉重的击打声过后,这场严肃的惩戒终于宣告结束。
徐昌猛等人匆忙整理好神色,重新一脸严肃地站好,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祠堂的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来。
徐运常、徐无规和徐昌盛等人先后跨出祠堂大门。
唯有徐德明、徐德辉与徐德强依旧留在祠堂内,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上,眼神中满是悔恨与畏惧。
门外,徐无规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愠怒,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徐昌盛一眼。
然而,徐昌盛此刻心情复杂,他没有理会徐无规的眼神,只是闷着头,脚步匆匆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刚才打骨棒时用力过猛,还是内心对儿子们的心疼与愧疚交织,五味杂陈。
徐运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徐无规的旁边,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还好意思看别人。”
说罢,他便背着手,不紧不慢地朝着前方走去。
徐无规被拍了这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憋屈,但也不敢反驳。
他赶紧快走几步,跟在徐运常身后。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边的徐昌盛一路脚步匆匆,心烦意乱,压根没心思走正路,专挑那些狭窄的小巷子钻。
小巷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偶尔有几只流浪猫在墙角穿梭,可他此刻哪有心思去留意这些,终于,他来到了自家院门。
刚一迈进院子,就瞧见双眼哭得通红的春秀。
春秀一看到他走进来,积压在心中的怒火与委屈瞬间爆发,泣声大骂:
“徐昌盛!你还有脸回来,我之前都劝你别去,你偏要去!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
说着,她就举起小拳头,朝着徐昌盛捶了上去。
徐昌盛唉声叹气的也不躲闪,默默承受着春秀的捶打。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四方桌旁坐下。
等春秀稍微冷静了些,他才缓缓开口说:“春秀,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
我就是看那几个小子太不像话,想教训一下他们,好让他们长长记性,别再闯出大祸来。”
“哼,那内些街坊邻居说的都是假的?”
春秀听了他的话,心里还是气不过,又连着捶了他两拳。
她的眼眶依旧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眼神中既有对丈夫的埋怨,又有对孩子的心疼。
徐昌盛看着春秀那副模样,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他们三个把树林里的警示牌全藏起来了。”
春秀一听,眉头紧皱,但还是有些不解地反驳:“那就让他们把藏起来的警示牌再拿出来不就行了,凭什么罚的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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