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的衣服是谁换的?
总不能是齐福吧,他没这个胆子,那是林涧还是徐伯?
阿瑶转头看林涧,他正在给狗包扎伤口。
林涧本来背身坐着,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他。
回头看时,和一到冰冷的目光对上了。
“是你换的?”阿瑶直接问道。
林涧愣了下,大脑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昨天阿瑶的伤口是他处理的,衣服也是他换的。
二郎神适时的“汪”了一声,尾巴摇得很欢快。
阿瑶眼神似是要吃人,林涧避开阿瑶视线的同时,冷哼了句:“狗都比你有良心。”
他赶紧转移话题,又问付琼:“六门的人什么时候到?”
付琼发出信号快一个小时了,接应的走得快的话,也得两个多小时。
“至少还得一小时。”
在黑暗中视物,众人慢慢习惯后,也能勉强凭着人影分出彼此,但齐福看着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阿瑶和付琼在包扎伤口,林涧在自己右手边,那他左边的人影是谁?
齐福心里一惊。
又想起付琼说的话,一定是幻觉。
齐福有些犹豫,喉结滚动,艰难咽了口唾沫下去,他给自己打气,怕个毛,不就是假的嘛。
心一横,眼一闭。
他猛地抬起手,朝着那个人影的身子抓过去,预想中一定会抓个空,手也会穿过这人的身体。
但,这一抓,抓了个实实在在。
齐福瞬间惊慌失措,惊恐地想要大声尖叫——但有拳头已经呼到了脸上,他听到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嗓子里的声音还没能发出,紧接着就一脚踏空。
整个人像石头一般,沿着斜坡,轱辘轱辘翻地翻滚进一个大坑。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惊动了所有人,林涧和阿瑶反应最快,二人迅速背贴着背,林涧手中甩棍“唰”一甩,带着呼呼风声挥舞而出,精准命中目标。
漆黑一片的峡谷中,漫山遍野都是树叶的刮擦的哗啦声,反而显得更加静谧诡异,那人影“刺啦”一声,发出碎布一般撕裂声。
其中还夹杂着齐福的咽呜。
阿瑶很快发现了异样,她的眼睛现在是热成像,靠温差来辨别活物死物,可那人影在她眼里,明明就是一团黑色影子。
“不是活人,过去看看。”阿瑶低喝一声。
危险解除,两人立刻放松了警惕,几步奔过去坡边。
这是个很小的坑,坑边堆积着经年累月的枯枝烂叶,又因为这里常年不见光,几乎成了烂泥坑子,齐福整个人跌落了进去,糊了满身满脸的泥巴。
许是因为惊慌,齐福的体温升高,脸和脖子的部分,从之前的橙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红色的大脸上满是黑色的泥斑。
阿瑶有点好笑,朝着齐福喊话:“没事吧?”
齐福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就不该手贱去抓那个黑影,什么幻觉,都是骗人的,但他是自己厚着脸皮要跟来的,只能强忍着怒气回话。
可一张嘴,发出是“呜呜呜”含糊不清的喉音。
齐福心里暗自咒骂,这叫什么事啊,下巴还被一拳打脱臼了,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阿瑶。
见他不回话,阿瑶只好伸出右手,准备拉他一把:“你拽着我上来吧,轻点,我还带伤呢。”
林涧手电扫过去,罩住了那个黑影。
正常情况下,普通人不可能被他一甩棍就击飞,何况他刚才也没用多大的力气。
近距离观察,林涧登时头皮一麻。
那不是人,准确的说是个纸人,要不是他一甩棍打穿他的心脏,就凭着这张脸和身上的衣服,绝对看不出这是个纸人。
那纸人怒目圆睁,一脸的凶狠的正瞪着他。
付琼这时也奔了过来,正要上前问话,那纸人瞬间化作了一团火焰,眨眼间燃烧殆尽烧,消失的无影无踪。
纸扎能做如此惟妙惟肖的,除了白家还有谁,出发前阿瑶就提醒过她了,她没想到白穆竟然跟了过来。
付琼心中暗忖,怕是为人傀来的。
“不好!是白家纸傀儡。”
但为时已晚,只听“嘭”的一声枪响,子弹裹挟着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朝着阿瑶射了过去。
林涧见状,毫不犹豫的斜扑过去,一把扯住坑边阿瑶的小腿,全力将她和串在一起的齐福甩了出去。
同时,他将手中的甩棍掷出,带着霍霍风响,朝着子弹射来源头狠狠抽了过去。
白穆临产反应也不慢,当下一个翻滚,巧妙地避开了甩棍,朝着白衣女人的方向奔去。
甩棍已经掷了出去,林涧只能近身肉搏,他心随意动,瞬间缠斗了上去,改换拳脚,瞬息之间,已经和白穆过了好几招。
白穆持枪在手,忽然拉开了距离。
阿瑶迅速闪到左侧,刚准备上去帮忙,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竟密密麻麻出来一堆黑影。
是纸傀儡,它们没有颜色,是死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身后看去,那些正在慢慢包围上来的人影,排列得整整齐齐,像阴兵过阵一样,正慢慢地缩小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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