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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茶厂办公室。
“这家植物园不是早就倒闭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郭涛眯起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盯着秘书递来的手机屏幕。直播画面里，周瑶正带着观众参观郁郁葱葱的植物园。他西装下的啤酒肚顶着办公桌边缘，领带松松垮垮地歪在一边。
“郭总，您记性真好！”李秘书弓着腰凑过来，“去年咱们去考察时，那儿都快成废墟了。政府都准备当不良资产处置了。”
郭涛用短粗的手指敲着桌面，烟灰簌簌落下：“那破园子有什么好看的？”
“园区本身确实不值钱，”李秘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到郭涛耳边，“但后面连着的那片原始森林听说勘探队发现稀有矿脉了。”
“矿？！”郭涛的小眼睛突然睁大，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了抖。
他猛地推开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李秘书，“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恶心死了！”
李秘书推得踉跄了一下，却依然陪着笑脸：“是是是，郭总教训得对。不过最近这植物园突然活跃起来了，上周办了星空露营，在社交平台还挺火。”他划拉着手机屏幕，“您看，他们官方账号粉丝都破万了。”
郭涛冷哼一声，肥厚的双下巴跟着颤动：“就这点小打小闹，还想盘活那个破地方？”他叼着烟，焦黄的食指在桌面上摸索着，“烟灰缸呢？新来的保洁想死是不是？”
“哎哟郭总息怒！”李秘书连忙伸出双手捧成碗状，谄媚地递到郭涛面前，“早上保洁不小心打碎了，我这就去给您买个纯金的！您先委屈一下。”
郭涛满意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把烟灰弹在李秘书手心里。灰白的烟灰落在掌纹上，李秘书的笑容丝毫未变。
“安排车，明天就去会会这个植物园。”郭涛把烟头摁灭在李秘书手里，疼得对方一哆嗦，“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看上的地盘。”
李秘书捧着烟灰和烟头，点头哈腰地退出办公室。关门时，他脸上的谄笑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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