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元缓缓地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他的胸口依旧传来一阵阵的隐痛。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石屋,这显然是一个隐秘的地下密室,但他无法辨认出具体的位置。
他的身体被粗暴地绑在木架上,尽管他拼命挣扎,却只能感受到束缚的绳索愈发紧锢,而胸口的伤势也随之加剧。
柳永元便放弃了针扎,回想神机阁的众人惨死的景象,柳永元很是绝望,却想不通消失多年的柳永谨怎么会突然现身,料想可能还会和太子妃暗杀的事情有着牵扯,心中顿时绝望。
在这绝望的时刻,石屋的门突然发出了“吱呀”的声响。柳永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他的兄弟柳永谨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步履轻松地走进了石屋。
柳永谨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阴阳地笑道:“你终于醒了,多年未见,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场景与你相见。”
柳永元愤怒地瞪着他,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今日只是可对得起先祖,对得起陈老将军他们吗?对的起......”
然而,在他的话音还未将后面的话说完,柳永谨就粗暴地打断,怒声道:“够了,你给我闭嘴!”
柳永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试图唤醒兄弟的良知,继续说道:“回头吧,我不管你到底为了何事会走到今日这般,但是,我们两人真的不该有异心才是,否则如何对得起他们?”
柳永谨的面容扭曲,眼中充满了阴狠:“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你我替乾明帝干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本忠心耿耿,可他又是怎么做的?不过是一群阴险狡诈的小人,不值得我们为之效忠。”
柳永元心中大惊,回想过往,两人接受神机阁的当天,还是柳永谨亲自告诉过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乾明帝和陈老将军给与的,还让自己誓死效忠,绝不可有任何二心,可如今的柳永谨的言语之中尽显痛恶,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部位认知的过往,还是因为自己家族被满门灭门有关?
柳永元不解地凝视着对方,继续问道:“难道你真忘记了?若非他们,你我二人于怎能苟延残喘?三十年前,我们早已成为了刀下的亡魂。”
柳永谨却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家族被诬陷,我们柳家数百人口又怎会遭受灭门之灾?”
柳永谨反驳道:“但是真正对的凶手并非当今圣上。如果不是陈老将军冒死将你我二人救出,如果不是当今圣上竭力为我们辩护,我们柳家又怎么得到平反?”
柳永谨大笑,但笑声中带着一丝的苦涩:“皇帝?你别忘了,我们柳家的先祖为大乾立下的汗马功劳,可是他们又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仅凭一封伪造的书信,就将我们全族诛杀,他们对得起我们吗?”
柳永元眉宇间掠过一丝惊讶,似乎有什么话梗在喉咙,却终究没有吐出。
他沉默片刻,转而沉声问道:“你今日的举动,是否真的对得起我们柳家的列祖列宗?我们柳氏家族世代忠贞不二,忠良乃是我们的家训,你的所作所为,又将这份祖训置于何地?告诉我,你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柳永谨闻言,先是一阵狂笑,随即声音中透露出难掩的苦涩,狰狞道:“你我二人,为了报恩,却实忠心耿耿地组建神机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我柳永谨也并无宏伟的志向,只愿此生逍遥自在,想着这般过完一生。然而,狗皇帝竟然夺走了我心爱之人,这叫我如何能忍?”
柳永元心中大惊,他原本以为柳永谨的行为是为了三十年前的家族仇恨,没想到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不禁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能让柳永谨不顾一切,做出这等事情。
于是,柳永元追问道 :“女人?你究竟为了哪个女人?”
柳永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如何彰显忠良,真是可笑。不过,即使我告诉你了一切,你认为你好有生还的可能吗?”
柳永谨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温和,仿佛在劝说:“你这么多年来为了大乾,和我一般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那些被你神机阁茶巢的世家大族,朝廷忠臣,还有江湖中的门派,难道你就不担心将来他们会将你碎尸万段?”
面对柳永元正义炳然的表情,柳永谨正色道:“你不要自持有大乾作为靠山而无所畏惧,但是乾明帝如今年迈,那些皇子们,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你认为他们将来还能护你周全?”
见柳永元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柳永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啊,唯独这六皇子才华横溢,确实有些本事的,但是却远离朝政,驻守边疆而已。你难道真的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吗?”
“不如跟着我,等我此行目的达到,我便带你远赴海外,享受那逍遥自在的生活,如何?”
柳永元这才冷哼一声,问道:“就凭你,你真是狂妄自大,自负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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