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公馆二楼客厅,江映雪的神情分外精彩。
那夜倾心一舞,本以为能够换来秦川“平等对待”,不料等他昵称一句“雪儿”,还要依靠云上邪的出现。
毫无疑问,“雪儿”的作用是牵制!
所以……
“好!”江映雪欢快秒应,立即吩咐家里的营养师尽快把早餐送来。
——
楼下。
云上邪紧抿薄唇,似有愠怒的甩开手掌。她手劲极大,几乎扭伤秦川的手腕。
“云……咳……云儿你这是……”秦川憋着坏笑,“生气了?”
“没!有!”云上邪故作冰冷,但是微微发红的脸颊,以及稍显起伏的呼吸,俨然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压抑数秒……
“江映雪是你爱人?”云上邪皱眉问道。
秦川诧异的瞪大双眼,宛如听到了什么疯话,然而发现对方是诚心询问,忽的想明白一件事——这妹子出门不看攻略!
他摇头笑道:“江映雪是我朋友,也是这处宅院的主人。”
云上邪努力回忆北京之行的一些细节,继续追问:“周甜、李梓、许若,谁是你夫人?”
秦川嘴唇撇成了S型,几乎憋不住:“都……都不是,周甜、李梓是我的助理,许若是局里派来的安保特勤。”
“哎?”云上邪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困惑,“那你为什么叫她‘雪儿’?”
秦川见她恢复了原样,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你演技太好,我都被你吓住了——反正咱们是演的,用‘雪儿’牵制‘云儿’也很正常啊。”
云上邪紧咬银牙,不客气的赏了他个白眼:“吓我一跳,我还以她们谁是你夫人呢。当着原配的面抢男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那是自然,哈哈……”秦川松懈下来,尽量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夸张,“云仙子做事,向来有品!”
云上邪好不容易演出那副倨傲模样,被秦川一句“雪儿”破了功,难免有些不服,狠狠瞪着他强调:“师兄,你应该叫我什么?”
秦川连忙抬起双手,投降似的屈从:“行行行,云儿云儿!我的好道侣,云儿!好了吧?”
——
“这还差不多……”云上邪得胜似的哼了哼,她眼皮一眨,忽然想起一些江湖传闻,不禁问道,“很多人说,师兄是依靠夫人才当上华南监察使。你夫人该不会……是王局长吧?”
“卧草?”秦川被这说法吓了一跳,饶是他努力保持素质,也自诩足够专业,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
脑海里闪过王予知时而知性时而严肃的美丽脸庞,他连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个过分离谱的假设彻底摔碎。
转念一想,云上邪如此猜测倒也合理——修真界没几个人见过风青焉,只听说秦川的夫人实力强大,他是依靠女人上位。
云上邪受王予知的指点,来找秦川合作。也是“巧”了,他有龙族血脉,她有魂婴果,俩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秦川跟那么多漂亮女生住一块,那位“实力强大的夫人”居然不闻不问,那么似乎只有一个解释……
他夫人,就是王予知!
——
“别猜了……”秦川叹了叹,想起那个短暂停留,却永远无法忘掉的面孔,“我老婆叫风青焉,她最近闭关了,管不着这些。”
“闭关?”云上邪面露惊讶,“所以……你是渣男?”趁着老婆闭关,在外边拈花惹草,还组团出去旅游?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秦川正想解释,二楼阳台传来江映雪的声音:“爸爸,吃早餐啦!”
云上邪立即抬起手指,“识破”一般指着秦川:“我就说嘛,渣男!”
“靠……”秦川以手掩面,索性放弃挣扎,“随便吧。”
只是假扮道侣,渣男不渣男的,又有什么关系?
——
早餐后,翘班许久的秦川重回“正轨”,总算开始忙工作。
不过他没去公司,而是驱车两个多小时,来到了广州东部的博罗县。
——
五月的阳光已带着盛夏的锋锐,毫不留情地倾泻在荒废十年的秋风寨。
早晨九点,空气便已开始蒸腾,扭曲着视线,让这片占地3.65平方公里的巨大废墟像一块被遗忘在烤箱里的旧海绵,散发着混合着朽木、热土和杂草发酵的闷热气息。
十年光阴的苔藓和蔓藤,在炽热的光线下蔫头耷脑,却依然顽固地缠绕着倾颓的石牌坊、锈蚀的缆车钢架和那些空荡、玻璃破碎的建筑骨架。蝉鸣是唯一喧嚣的背景音,单调而执着,更添几分燥热与荒凉。
秦川站在那半塌的景区入口牌坊下,脚下是厚厚一层被晒得发脆的落叶,踩上去发出细碎的、仿佛随时要燃烧的噼啪声。他穿着简单的浅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的手腕在灼热阳光下竟显得异常白皙,不见一丝汗意。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扫过这片被遗忘的土地,在普通人眼中是破败与烫人的荒芜,在他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地脉深处,一股庞大、沉滞却蕴含生机的灵力,如同蛰伏的巨龙,在高温的蒸腾下,反而透出一种被唤醒前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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