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饭店要彻底黄了,何雨柱这憨子也是人丑胆大。他都不与正牌娄老板商量,就把前厅后厨办公用品等诸多东西一卖,给大伙胡乱发完工资,直接在玻璃门上贴个条,私自将饭店转包出去了。
娄老板真是被这憨公公拿捏得死死的。
憨子公公把饭店库房当自家货仓随意取拿,娄老板不吱声;
店里收银钱账对不上,娄老板不吱声;
店亏了,不吱声;
店关了,不吱声;
店转租了,租金被公公一毛不剩全拿走了,娄老板依然不吱声。
最后,就连酒店产权和四合院多间屋子的产权,也都尽数转给了这憨子公公,自己公公可真是接了这泼了天的富贵。
尤记得那天晚上,唐艳玲听贾当、贾槐花在贾家晚餐时,绘声绘色地模仿转述娄晓娥要求和厨师长何雨柱通话,何雨柱一脸傲娇地拒绝对话的神态,满屋子老的大的小的,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在贾家这个屋子里傻憨憨、唯唯诺诺,还兼着血包、长工、厨房伙夫的憨憨,就是在娄家饭店里那个说一不二、气壮山河的厨师长。唐艳玲当时就觉得,这个憨子公公,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不过还是婆婆厉害,憨子公公拿到产权不到半年,就哄着这个憨子,把饭店产权登记到了棒梗名下。算算日期,差不多也是娄晓娥在港府去世的前后几日。得亏自家婆婆和奶奶厉害,若不是将这头牛死死摁在贾家的牛棚里,就贾家这一屋子草包,都不知道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如今饭店转手出租给了一个四川老板,每个季度还能拿到这一大笔租金,要不这偌大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光靠棒梗当小车司机的那点工资,早都撑不下去了。
可是饭店租金这一大笔钱,之前捏在奶奶手里,奶奶死了又被婆婆捏着。这该死的贾梗,个人工资个人花,工资到手还不够自己拉的饥荒,一分钱就没往家里拿过。
家里处处用钱,就像个大漏斗。眼瞅着每每有了进项,又要给婆婆看病,又要一大家子吃喝。最操心的两个大小姑子全家,全是手心冲天,大小姑子尽皆都没个进项。两个妹妹妹夫四个人还呱呱生了3个。这四个大人三个娃儿,两大家子足足七口人。
家里的每一分钱,都要掰八瓣儿花。任多少钱进来,这么多张嘴,都给花销得干干净净。
若只是钱上就算了。毕竟这么大家业,东拼西凑也能过下去。可真是流年不利,这几年,一家老的小的全都病恹恹。老的还没好,小的又接连病了,如山的压力,压得她这个长嫂属实难当。
眼前这个何老头,身为老人不给小孩做好榜样,成天脏兮兮臭烘烘,不爱干净更不爱洗澡。着实是为老不尊。
尤其是这老头儿还总喜欢从脏衣服兜里掏糖果给自家孩子吃。
自己俩孩子轮番生病,唐艳玲便更是疑心是何老头儿给孩子吃的脏东西。
唐艳玲也曾很认真地跟何叔说了几次,不要给孩子喂东西。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挥手打断。气鼓鼓地说自己还能害孩子不成?他给的都是好东西。
傻柱总爱说这些玩意在早年间,地主家孩子都吃不上。他给孩子们的,那都铁定是好东西,老时候,非王侯贵族不得享用。
那浮夸的语气,做作的动作,鄙视的眼神,让唐艳玲觉得何叔那一瞬间,望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就是他在看娄晓娥。好像她唐艳玲在何叔眼里,是不该有资格平等对话的。
憋得唐艳玲乳腺疼,话也说不下去。
这几日,婆婆身子愈发沉重,熬药的罐子就没从炉火上拿下。两孩子也接连生病,更是让自己这个当妈的揪心,一个还没好利索,另外一个又病歪歪地躺下了。给婆婆熬了半天药,洗了半天全家人衣裳,收拾半天院子,还得照顾老的小的吃饭。忙忙活活一整天,腰就像被钢针扎断了。
接连好几天,棒梗说是有差事在外不能回。贾家两个好妹妹妹夫在外躲懒儿,就连生病的老娘也都不管。
这下一个婆婆,几个生病的孩子都甩给了自己。刚有功夫腾出手来,急急忙忙给何雨柱送午饭。
唐艳玲被倒座房屋里的味儿熏得不行,半睁着眼睛,捏着鼻子进入。屋里难言的臭味儿,老房子破旧加剧了灰暗压抑,让她心情愈发不好。
为了少呼吸臭气,唐艳玲每次进倒座房都习惯了必须改用浅浅的呼吸,摄氧量不够,脑子就像蒙了块纱。
唐艳玲手不停,口也没停。
一边帮何老头儿收拾些屋内显眼的杂物,一边呛了何老头儿两句。
唐艳玲在低头忙碌着,本以为自己只是顺便轻声抱怨两句。
何雨柱头都没抬,正低头专心扒拉着稀粥和发面饼子。何雨柱向来只把唐艳玲当小辈儿,当自己家棒梗的儿媳。平日里,也不怎么把这个不太爱讲话的儿媳当回事。
刚吃饱了没几天的何雨柱,哪还记得跪在地上祈求贾家人收留的惨样,或许,在傻柱眼里,棒梗和小当槐花是贾家人,是需要他呵护爱惜,但唐艳玲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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