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讲完这些,示意身旁的王主任是否还有补充。王主任当仁不让地说道:
“这次升级改造的文件,虽是工作指导,并非强制要求,但要是不符合指导精神,你们继续开办养老院,压力会很大。就拿这次单独提到的聘请医护人员来说,对养老院确实大有益处,可以你们养老院的规模,恐怕难以承担这笔费用。”
“倒不如借着这份新发布的指导文件,咱们直接关闭养老院。这样一来,我们街道和居委会也能据此,为你们申请部分关停补贴。不过,我也得跟你们说清楚,拿了这笔补贴,以往所有相关工作就彻底画上句号了。你们不用现在就做决定,可以考虑一周时间。”
说完,王主任轻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本来我打算下午去四合院跟你们谈这事,既然你们来了,当着街道主任的面,我就一并说了。昨天我已经跟阎家兄妹打过招呼了。阎老师的遗产眼下存在纠纷,肯定不能直接就分了。”
“虽说他们有直系血缘关系,又有遗嘱,但阎老师人生最后一程,毕竟是在你们养老院度过的。你们作为院方,既然提出了遗产述求,而且阎老师生前特意到我们居委会,邀请我们参与见证遗产分配,那我们居委会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我们居委会作为中立的一方,处理问题只能依据证据,而非人情。我们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有了矛盾就必须调查和处理。这一点,也请秦淮茹、贾当两位同志给予我们必要的信任。”
“不过,阎老师的遗产也不能一直由我们居委会派人看管。也不能因为任何一方声称有口头约定,我们就去限制或损害另一方的利益。我们的工作,一切都以实质性证据为依据来进行分配。阎家兄妹昨天要求居委会昨天就给答复,我们当即拒绝了,并且明确表示,处理这事时间短了可不行,刚才我也和街道陈主任汇报过了,我们商量至少得给你们一周时间。你们利用这一周时间,去收集和整理与阎老师相关的各种欠款和垫费证明。”
“要是一周时间过去了,你们还是拿不出有效证据,依旧只有口头说法,那居委会也没办法支持你们的主张,只能按照遗嘱进行分配。目前,阎老师学校的死亡抚恤金、死亡慰问金还没来得及申领,学校后勤那边最多也只能延后一周,这也是我们街道和居委会定了一周核查时间的原因之一。
“在这一周时间里,我们居委会的李干事会和街道安排的另一位同志,组成联合工作组,挨个走访你们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阎老师的子女、附近邻居,以及其他养老院的老人。会去调查记录相关情况,还会要求他们签字按手印,每个人都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们会把这项工作做细做实。但我们再次强调,最终遗产的分配,还是得靠你们双方实打实的证据,比如遗嘱、欠条之类的。走访结果只是为了消除昨晚那些不利影响,并不可能依据走访信息来分配遗产,这一点,希望你们能理解。要想分遗产,必须要过硬的直接证据!”
王主任刚说完,街道陈主任便接过话茬:“阎老师是四合院老人中,唯一一个‘独立开伙’做饭的;还有大量备课本等证据,证明阎老师一直按照老年大学课程给其他老人授课。经过综合考量,原则上,除非是‘借条、欠款’之类的形式,否则街道和居委会没办法支持你们的主张,希望你们也能理解。”
陈主任叹了口气,这位敦实的汉子接着说:“这类扯不清的事情,我们处理的一贯原则是,人死为大,从人情来说,我们肯定会偏向死者家属,如果你们没有新的过硬的证据,我们肯定是要依照纸质遗嘱执行。”
贾家的母女俩,呆呆地听完两位主任的陈述和要求。还没走到一楼大门口,心里就基本放弃了各类追偿的念头。街道和居委会已经给了500元的关停补贴,两位主任又各自从兜里掏出100元。这700元,基本也能够弥补阎老师造成的亏空。
阎老师在养老院也确实做了不少日常工作,平心静气的想来,也确实很难把三大爷完全当作一个养老院入住老人来看待。
有了这700元进账,最关键的是还能迅速关停四合院,集中精力从何雨柱和娄晓娥手中弄来,尽快把财富转移到自己和孩子们身上,这才是贾家眼下最该关注的事情。
这阎老抠的事儿,算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还是赶紧了结算了。
母女俩在李干事热情的送别下,走出了街道办的大门。
太阳正烈,光线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很快,就到了约定重新分配阎埠贵老师遗产的日子。
这一周,李干事从业快三十年了,第一次如此全身心地投入一项工作。扎扎实实走访,认认真真记录,仔仔细细登记资料。一周下来,体重掉了五斤,李干事足足手写填满了两本《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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