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赵妈这一打茬,赵叔也挂上了一点笑容。说到:
“柱子,那就谢谢你了,要不你留下,陪叔喝一杯吧,叔干了一天活,也乏的很。”
何雨柱笑到:“不了,叔,下次雨水回来,我多买点菜,请您过来品尝下我的手艺。也让雨水和小赵两个孩子多亲近亲近。”
何雨柱在“孩子”两个字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音。老赵听完,也懂了,赶紧笑了笑。让小赵赶紧收拾清洗饭盒,加紧让柱子哥回去了。
出得赵家门,何雨柱步履稳健,回到何家屋。
关起门后,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可是六十年代,但凡今晚有点处置不到位的地方。别说保住自己国营大厂大厨身份,就是不坐牢都是奢望!
何雨柱刚把自己的心神收拾回来,砰~砰~砰~又有人来敲门,这一天天的太刺激了。何雨柱抹了一把脸,把笑容挂上打开门来,原来敲门的是前院的马老太。正端着饭盒,已经洗净。
何雨柱顺手接过饭盒,说道:“马老太太,您明早给我也行,这都耽误您吃饭了。”
马老太似有言语要说,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说了声谢谢,鞠了个躬,转身就走了。
何雨柱拿着两个洗干净的饭盒,回到堂屋坐下。
眼前两个饭盒,都洗刷的干干净净。
以前饭盒都是自己吃,还没什么感觉。后来逐渐会送到一大爷、聋老太太、贾家、后来又送给赵家、今天又增加了一个马老太,同样一个饭盒,送到不同人家里,感受是截然不同。
送给一大爷家的饭盒,一大爷从来不占便宜,几乎每次都拿出来等价甚至价格更高的配菜或者酒水。除了一大爷爱说教之外,整个相处起来很融洽,一大爷总能说些大道理,以前年轻听起来觉得颇为有理,现在越听越觉得有股子算计的味儿。
送给聋老太太的饭盒是最欢乐的,自己总爱和老太太逗会闷子。老太太满眼满心对自己都是喜欢,从自己进屋开始就耷拉孙、大孙子的招呼。自己也总爱故意气气老太太,经常学聋老太太装聋,故意装作听不见聋老太太说话,故意做怪表情逗老太太开心。经常逗的老太太迈开裹脚追着来揍自己,欢乐的很。
可最近,老太太明显沉默多了。偶尔过去,也总爱和自己说些一大爷一大妈的好话,说些许大茂是坏种,让自己少和许大茂学。以前聋老太太老给自己说亲爹何大清的不是,以往每次自己都义愤填膺,听的多了,也腻烦了。
尤其是上次雨水回来,和自己说要结婚了。何雨柱又被刺激到了,连忙要给妹妹准备嫁妆的半年,他的心智又大大成熟了,似乎突然从长兄代入到“父亲”的角色,看很多问题似乎和自己以前大不同了。
给贾家送饭盒,是这几个里最复杂的。以前在一大爷指点下,自己觉得贾家很艰难,可是现在,自从和厨房里大伙关系缓和下来以后。认真去打眼观察,上到主任,下到刘岚、马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回望自己与妹妹从小长大的经历、院子里的阎家算盘精、前院马老太、后院赵家,哪家似乎都不比贾家容易。只是贾家连续两个寡妇,确实比一般人家容易博同情而已。但最近这半年,贾家贾婶子那张嘴的尖酸刻薄,渐渐让何雨柱越来越同情不起来。
赵家就更简单了。正如今晚在赵家所说,确实看到了自家雨水长大的影子。自己和雨水当年,是多么渴望有一个长辈,有一个护身的港湾。赵婶虽然有点痴傻,但绝对爱护自己家人。赵哥虽然腿瘸身残脾气暴躁,但作为一个当家人,也确实撑起了自己家。给赵家送去餐盒,完全是自己对童年的弥补。
今天这个马老太家送饭,开启了新的认知,何雨柱学会了去观察世界,人家靠着出租工位和街道临工,一直咬牙养育这孙女。似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困难,自己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多少钉子。在这个世界,还是首先要照顾好自己和自己家人。
想来想去,又想起雨水,又想起今晚的马华,何雨柱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好久好久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早早起来。收拾完屋子,拿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去中院拾掇自己。一出门就碰到了人形洗衣机秦淮茹在洗衣服。秦淮茹很热情的让出了部分水池,自己站在旁边,肚子鼓鼓的,看样子快生了。何雨柱问道:
“贾嫂子,您这也快生了吧。”
秦淮茹不由得摸了摸肚子:“是啊,快了。也就这两周了吧。对了,柱子,你昨晚又去接私活了么,我在院里等你半天,都没回来呢。”
旁边似乎有邻居在偷笑,何雨柱也装作未曾察觉:
“贾嫂子哪里的话,现在这年月,搞到点食材太难了,上面也不让大操大办,哪有那么多私活啊。昨天是因为我们厂子里后厨开会,布置我们后厨改革工作,搞得比较晚了。”
说完示意秦淮茹自己要刷牙,便专心洗头刷牙收拾起来。秦淮茹心里暗暗着急,昨晚没有拿到何家盒饭,贾张氏抱怨没有油水吃不好,棒梗闹腾着不够吃,好一顿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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