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两手扶着老太太往后院走去，一边开玩笑说到：
“奶奶，您这一步一挪的太慢了！您怎么跑去黑市让我背着您去，现在就中院到后院，这么点距离就不让我背了？是心疼孙儿没力气呀？不怕，傻柱有的是力气！”
聋老太得意的作势要打何雨柱，何雨柱装作缩头，逗老太太开心。老太太笑了笑，说道：
“柱子，你说说看，你吃的肚圆，你背着人你也受累；奶奶今晚吃的这么饱，不走两步，怕是半夜都撑得慌。你说，咱俩费那个劲干嘛呢？”
“嘿，我说你这小脚老太太，看问题就是水平高，比咱个子还高。”何雨柱逗乐的说。老太太个子本来就矮，身形也早就驼了，何雨柱这纯纯的损老太太。
老太太笑着抓住何雨柱打了两下。
稍待，两人又慢慢往后院走去，聋老太太说道：
“柱子，你对今晚你一大爷的表现，很不满吧。”何雨柱低着头，没说话。聋老太太似乎也没等着何雨柱回答，自顾自慢慢走着说道：
“就和奶奶因为肚里有食儿，已经吃饱了，即便膝盖发软走不动，也非要走一样。你一大爷、一大妈苦啊。我听说了，你一大妈多好脾气的一个人啊，现在对贾家人也像仇人，这都是被贾家人逼的。可是，你一大爷也有自己的顾虑。一来，东旭毕竟过去是他最喜欢的徒弟，小秦又是他现在的徒弟，贾家一门双寡妇，他不额外照顾着点，说不过去。”
见何雨柱点头，老太太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贾张氏嘴巴是毒，那也是他男人死后变的，要是不厉害，前院阎埠贵、后院刘海中还有其他妖魔鬼怪，还不把他们孤儿寡妇吃了？今晚阎老抠，不就一直在算计你吗？端着掺水的半瓶子酒就来。就是半夜给鬼烧报纸---”
“诶？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柱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低声说道“半夜给鬼烧报纸---糊弄鬼呢”何雨柱迟钝了那么一小会，也哈哈哈笑起来。
两人回到老太太屋里，又翻出宝贝匣子，让何雨柱用铅笔在香烟盒纸，记上今天晚上的这一笔7块24元的卖票收入。
何雨柱帮老太太检查了一下门窗，才从老太太屋里出来。
黑漆漆的四九城夜空顶上，已经有月亮，照的自己影子也是黑黝黝的。今天的老太太也是挺奇怪，下午说些什么大河有水小河才有水，又说人命不精贵，刚才又拿阎老抠比贾张氏。想不明白，太累了，回家吧。
回到家里。一大妈在帮三大妈收拾。三大妈和之前一样，说是太晚了，拿回家收拾，等明天一早再洗好了送来。其实谁不知道，只是阎家找借口所有盘子碟子拿走去收集难得的油水。
在阎家，即便是何家的剩汤，兑点开水又是一碗美味汤肴。
何雨柱没有太多心情虚以委蛇，和两个大妈简单说了两句，就倒头躺下，话说，何雨柱已经很久没有睡前洗脚的习惯了。
躺在床上，何雨柱一直都在想，想了许久，最后勉强贴边的说法，老太太说的大河就是自己，小河就是身边人。
自己日子过得好了，觊觎自己的人就会多。相当于自己赚到了钱，阎埠贵、贾张氏都会扑上来。如果自己一只铁公鸡，这些人眼红的久了、多了，难免狗急跳墙，做些伤人的事情出来。比如在周边大院破坏自己名声，去轧钢厂举报自己干私活，平时在不经意处给自己使绊子。
想到这个院子里的蝇营狗苟，何雨柱本来疲乏的身体和精神也越来越累，熬了许久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洗漱之时，秦淮茹很自然的和自己打招呼，何雨柱见她浑然没把昨天的吵架当回事，也是淡淡的应下了。洗漱完，三大妈把几个盘子碟子都洗净送来了。何雨柱也和三大妈说了两句之后，跨上车上班去了。
心情不好，也不差，只是觉得自己头很沉，鼻子还塞了，似乎有点病了。
到了厂子，来到自己习惯的靠椅上迷瞪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二徒弟胖子就端来了一杯高碎茶叶放在自己手边。
近期，他发现这个胖子确实机灵，自己不喜欢太烫的茶水的问题，总算被胖子观察出来了。之前都是马华倒的比较多。但马华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个细节，马华的茶水总是太热了。
不知不觉间，这胖子拜师后，也差不多一年了。
何雨柱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问道“胖子，我好久没见到老孙了，你叔现在在分厂干的咋样？”胖子这小子贼的很，一般都只在自己身边五米范围内干活。如果自己抬眼五米之内没看到胖子，那肯定不是尿遁就是烟遁，找角落猫着偷懒去了。
这次也没例外，胖子停下手头抹布，从旁边柜子后头伸出头来说到：
“师傅，我叔那边我也快半年都没见着了。上次见他，还是他来咱总厂开会。那几天，您和岚姐都去老莫深造去了。他那天跟分厂的车来的，当天回去，就在我们厨房待了十分钟，还让我给您带了一包牡丹烟，我还给您了，您还记得吗？”
何雨柱起身，走到以前老孙的办公室，这个屋子，自从老孙走后，何雨柱就霸占了下来。后来当了主任，反而没有继续霸占这间屋子，让其他杂工搬来几个柜子，给大伙做杂物间共用。何雨柱比较重要但又不值钱的私人物品，也会放这里。
一会，他从屋里出来，还拿着那包香烟。正是老孙当时送的那包，自己放柜子里都给忘记了。
拆开，烟叶已经有点干，北方气候，半年不抽，烟丝都快没油了。何雨柱闻了闻烟叶，又舔了舔烟身，这才把火给点上：
“胖子，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学厨？”
胖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大伯那时候就在部队炊事班，他托人给家里人捎口信。告诉爷爷奶奶，说他在部队干炊事员。不危险，还天天有饭吃！大伯还说不管啥部队，炊事员也饿不着。
我是饿怕了，听大人说炊事员饿不着，我就一直想干这个。后来部队招兵，我也想去干炊事员，我还去报名去了。只是人家部队没招我。
您要说别的，我也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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