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司马懿手中人核险些跌落,只见豆大的雨点已砸在火网上,腾起阵阵白烟。火势稍减,谷中士兵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然而,诸葛亮在高岗上望见此景,面色骤变——他夜观天象,此日并无雨兆,这雨从何而来?
第三节 雨师显真·神秘人降雨救仲达露真容
暴雨如注,上方谷中水火相激,腾起的水雾遮天蔽日。司马懿趁机率军退至一处高坡,忽闻谷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一人头戴竹编斗笠,身披青色蓑衣,手持降妖宝杖,在雨幕中稳步走来,每一步落下,足下积水便向四周散开,竟不沾湿鞋袜分毫。
“来者何人?”司马昭挺枪喝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那人停步抬手,斗笠边缘的雨珠如珠帘般滑落,露出一张方正面容,眉若重云,目似朗星,颈间一串骷髅念珠随呼吸轻晃,正是流沙河曾为卷帘大将的沙僧。
诸葛亮在高岗上见此人形貌,心中剧震——此等人物,怎会出现在三国战场?忽闻身旁风响,却是孙悟空踏云而至,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嗡嗡作响:“好你个沙师弟,许久不见,竟躲在此处管闲事!”沙僧抬眼望他,宝杖轻点地面,雨势稍缓:“师兄莫急,且听师弟分说。”
原来,沙僧自取经归来,得封金身罗汉,却始终记挂人间疾苦。近日察觉天地灵核异动,知是诸葛亮欲借火灵核破敌,却恐生灵涂炭过甚,遂以琉璃盏汲取东吴建业水眼灵核之力,化身雨师前来救场。“只是……”沙僧语气一沉,“抽取水眼灵核,已触动东吴气运,此刻建业城下水鬼躁动,恐生祸端。”
孙悟空抓耳挠腮:“你这夯货,救了曹贼不说,还惹出这般麻烦!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也没这么啰嗦!”沙僧苦笑:“师兄岂知,灵核之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今日若不救司马仲达,这上方谷中数万生灵尽皆化为劫灰,日后三界因果,岂是人能担待?”
二人争执间,诸葛亮已由童子搀扶至近前。军师凝视沙僧颈间“雨师灵核”,见其与宝杖共鸣时隐现微光,忽然想起昨夜观星,见紫微星旁有客星闪耀,恰如眼前此人气质。“敢问仙长,”诸葛亮长揖及地,“此雨若非自然之力,必损阴德。亮代谷中众生谢过,却不知仙长来自何处,又为何涉足此间?”
沙僧慌忙还礼,宝杖轻叩地面,雨幕中竟浮现出花果山旧景:“不瞒先生,某等本是西游世界之人,因天地灵核异动,误落此界。昔年四圣在花果山分食蟠桃灵核,种下因果,今日特来了却……”话未说完,孙悟空急咳数声,沙僧便将后半句咽下。
诸葛亮何等聪慧,闻言已明了几分,叹道:“亮早知近日诸事异于常理,今见仙长,方知天地之外另有乾坤。只是……”他望向谷中正在重整军势的司马懿,目光如刀,“此獠若放虎归山,必成大患。仙长降雨救他,可曾想过蜀汉百姓?”
沙僧垂首不语,灵核之光忽明忽暗。恰在此时,天际传来龙啸之声,建业方向黑云翻涌,隐约可见水鬼狰狞之态。诸葛亮见状,心下了然,长叹一声:“罢了,万事皆有定数。仙长既有难处,亮亦不强求。只是望仙长归位之时,莫忘这乱世中挣扎的黎民百姓……”
第四节 临终嘱言·诸葛亮临终前叮嘱沙僧归位
是夜,五丈原大营灯火昏黄。诸葛亮斜卧中军帐内,案头七星灯摇曳不定,主灯芯上结着豆大的灯花。姜维跪在榻前,握着丞相冰凉的手,泪如雨下:“丞相万金之躯,何不振作些?待您病愈,我等再整旗鼓,定能克复中原!”诸葛亮勉力一笑,以指蘸水,在姜维掌心写下“天命”二字。
忽闻帐外有人求见,却是沙僧。诸葛亮示意姜维退下,帐中只剩二人相对。沙僧解下颈间雨师灵核,置于案上,灵核与诸葛亮羽扇上的玉坠竟隐隐共鸣。“先生洞察天机,某亦不瞒你。”沙僧声音低沉,“我等本是另一个时空的修行者,因灵核紊乱误入贵界。今日之事,实乃四圣分桃时种下的因果——那蟠桃灵核碎为五片,其一便是这雨师灵核。”
诸葛亮目光灼灼:“四圣……可是那孙仙长、猪仙长、仙长与唐长老?”沙僧点头,灵核光芒大盛,竟在帐中投射出四圣围坐花果山分食蟠桃的画面。但见孙悟空抓耳挠腮,猪八戒狼吞虎咽,唐僧合十诵经,沙僧则持盏斟酒,蟠桃灵核在石桌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后来,灵核碎裂,散落诸天万界,”沙僧继续道,“我等追寻灵核至此,却不想搅入这三国纷争。”
诸葛亮手指轻叩灵核,叹道:“原来如此。亮夜观天象,见将星欲坠,知大限将至。今得仙长解惑,虽死无憾。只是有一事相求——”他挣扎着坐起,抓住沙僧的手腕,“亮生平所求,不过是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今见仙长等有移山倒海之能,若他日归位,望能护佑这方世界的苍生,免受战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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