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怎的抢俺老孙的东西?”金箍棒“噌”地弹出,棍身的万道金箍在黑气中闪烁,刚要砸下,却见骨殖在青核中化作青烟。那青烟并非纯净的黑色,而是夹杂着无数斑斓光点,光点聚成残像:灵山罗汉们用灵核碾压农田时,麦穗在灵核光线下化为灰烬;伪经巨像踩碎村落时,瓦砾堆里伸出的孩童手臂;被秩序灵核控制者空洞的眼神,瞳孔里映着灵山残殿的飞檐。青烟聚成莲胎时,悟空忽然抱头蹲地,紧箍咒般的剧痛从太阳穴蔓延至后颈,他想起五百年前被压五行山下,每日听着山下农夫耕作的歌谣,那歌声里有稻花香气,有孩童嬉闹,还有老牛反刍时的咀嚼声,竟比天庭仙乐更让他心颤,喉间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吼,像受伤的野兽。
“看那莲花!”人群中有人惊呼,是个卖豆腐的老汉,他手里的豆腐梆子掉在地上,豆腐脑洒了一地,却浑然不觉。九瓣青莲在坛顶舒展,每瓣都晶莹剔透,像是用万年寒玉雕琢而成,却又透着血肉般的温润。瓣尖刻着“战核犁田”,甲胄武士的灵核化作犁铧翻垦冻土,灵核边缘的光焰将土块烘得酥软;瓣根绘着“辅核育蚕”,青衣女仙的灵核凝成暖光催熟蚕茧,光纹流转间可见蚕蛾破茧的瞬间。最奇的是瓣心那道金纹,竟在流转中显形为第75回的场景——赵云的银枪灵核与马岱的锻造灵核相触,枪尖顿时爆出淬火的蓝焰,那蓝焰里有火星溅落,细看竟是马岱锻打时飞溅的铁屑,这细节连赵云本人都已淡忘,此刻却在莲瓣上鲜活如昨,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锻炉的风箱声。
“此乃天道示警!”孔明的羽扇顿在半空,扇坠的玉蝉突然裂开细纹,裂纹从蝉翼蔓延至蝉腹,像是被无形的手捏碎。“昔日某言辅助灵核不可独御兵器,需与战核共生,不想天道早将此理刻入莲心。看那‘工核筑城’之图,匠人灵核与砖石共鸣,每道灵纹都与榫卯结构相合,竟比夯机更省人力三分,且城墙能抗三丈巨木冲撞。”他说话时,袖口的六丁六甲符篆微微发亮,符纸边缘卷起,像是被火烤过的书页。
话音未落,秩序灵核突然爆出万道金钉,金钉呈柳叶状,尖端刻着梵文“灭”字。赭黄僧袍甩出的金绳如毒蛇窜动,绳身裹着粘稠的金色黏液,将前排百姓的脖颈捆成串,黏液接触皮肤处立刻泛起红疹,像是被毒蜂蜇咬。鬼面下传来冷笑,那笑声像是从空陶罐里发出,带着嗡嗡的回响:“竖子妄谈天道!尔等可知炼化灵核者,能食灵米、住金屋?”他指向远处浮在空中的灵山残殿,殿角铜铃正淌下金色蜜汁,蜜汁坠地时化作灵米,每粒米上都刻着“顺”字,“选炼化者,即刻可得此等福报,若选共生——”他话未说完,沙僧已托着琉璃盏踏前,盏底的莲花纹与祭坛青莲遥相呼应,盏中觉醒之水泛起涟漪,水面映着莲瓣金光,竟浮现出第77回共制披萨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的张飞正用灵核控火,火苗窜得老高,差点烧到他的胡子。
第三节:金绳噬心 灵山咒迫魂选途
被金绳勒住后颈的老妇忽然瞳孔骤缩,她眼尾的皱纹里还夹着昨天揉面时的面粉。她感到灵核处传来针戳般的刺痛,秩序灵核的声音在脑海里轰鸣,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却又清晰可辨:“忘了那些无用的欢愉!炼化灵核,便能让你死去的儿子复活,他会穿着锦缎衣裳,吃着灵米糕点,再也不用受冻挨饿。”可就在此时,一只光蝶落在她眼皮上,光蝶翅膀上印着第77回的画面——她教糜夫人辨认紫苏时,夫人鬓边的珍珠坠子蹭到她手背,那份微凉触感如此清晰,甚至能感觉到珍珠表面的细小凹坑,竟比“儿子复活”的诱惑更真切,让她干涸的眼眶里渗出泪水,泪珠滚落在金绳上,竟将绳身腐蚀出一个小坑。
“娘!”人群中突然爆出哭喊,是个少年铁匠,他掌心的老茧还留着昨天锻打的痕迹。他的灵核在眉心狂跳,金绳勒出的血痕处渗出银光,那银光是他帮关羽打造青龙刀时,关将军用灵核替他淬火的场景,刀锋鸣响与父亲临终前的叮嘱重叠——“打铁先打心,心正刃自刚”。这声音如此响亮,瞬间崩断了腕间金钩,金钩落地时碎成齑粉,每粒粉末里都有一个痛苦的人脸。“我想起来了!张大叔的灵核会帮我拉风箱,风箱声和他咳嗽声一个节奏,我教他识字,他把女儿绣的帕子送我擦汗……”他说话时,眉心灵核爆发出耀眼光芒,光芒里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转动,那是他灵核的形状。
赭黄僧袍的鬼面突然裂开细缝,裂缝里透出他浑浊的眼珠。他能感觉到秩序灵核的震颤,那些被唤醒的记忆像楔子般打入灵核缝隙,每一道缝隙都传来尖锐的疼痛。尤其当沙僧将琉璃盏高举过顶时,觉醒之水泼出的弧线竟在空中凝成巨幅画卷,画卷上是第77回的披萨炉,灵核控温的火候分毫不差,炉壁上还留着张飞性急时用矛尖刻的记号;面团里揉进的灵核麦种,发出来的香气能飘三条街,连隔壁村的狗都跑过来扒门;甚至连诸葛瞻用灵核刻在披萨上的八卦纹,都清晰得如同昨日,八卦中心的那一点,正是他用小指按出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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