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僧袍甩出的金绳突然裹上火焰,那火焰呈诡异的金色,灼烧时发出类似蚕食桑叶的声响。三名觉醒者的灵核被烧得滋滋作响,灵核表面泛起焦黑,像是被烤糊的面饼。“尔等难道忘了饥荒时,是谁用灵核米救了你们?忘了瘟疫时,是谁用灵核水治了你们?”被灼烧的百姓发出惨嚎,那声音撕心裂肺,却又带着一丝异样的坚定。可就在此时,祭坛青莲突然洒下光雨,每滴光雨都化作第77回的声音碎片:糜夫人教唱的《采桑曲》,歌声里有桑叶被揉碎的清香;孩童们争抢披萨的笑闹,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张飞抱怨芝士放多的嘟囔,嘟囔声里带着不好意思的憨气。这些声音碎片钻进百姓耳中,竟比金绳的灼烧更清晰。
玄德看着光雨中百姓舒展的眉头,忽觉胸口玉佩发烫,那玉佩是甘夫人临终所赠,玉质本是青白色,此刻却变得通红,像是被放进炉火里烧过。玉上纹路竟与莲瓣共生图隐隐相合,尤其是中央那道弧线,分明就是甘夫人当年为他缝补战袍时的针脚。他想起携民渡江时,百姓用布包着热粥塞进他手中的温度,那布上还沾着锅底的黑灰;想起新野城破时,孩童们藏在他车底的颤抖,孩子的指甲抠着车板,留下五道细痕。这些记忆从未被灵核记录,却比任何力量都更滚烫,让他按剑的手再次用力,剑柄上的龙纹硌得掌心生疼。
“子龙!”玄德突然拔剑,青釭剑出鞘时龙吟响彻狱庭,剑光映着他通红的眼眶,“当年长坂坡你七进七出,护的是百姓性命,今日这灵核之争,护的便是百姓心性!”赵云银枪一抖,枪尖灵核与祭坛青核共鸣,竟在枪缨处开出半朵青莲,花瓣上还挂着露珠,那露珠是他当年在长坂坡杀出血路时,溅在枪上的百姓泪水。枪影扫过之处,金绳如遇沸汤般消融,消融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喊。
第四节:莲光破咒 琉璃露醒魂共鸣
当沙僧将整盏觉醒之水泼向秩序灵核时,洛阳城上空突然响起龙吟,那龙吟并非来自凡间生物,而是带着金石之音,像是无数把刀剑同时出鞘。那是祭坛青莲吸收万千共鸣之力后,莲心爆出的青色光柱,光柱直冲云霄,将阴霾撕开一道口子,阳光透过光柱照在狱庭,竟在地面投下逆幡原本的全貌——幡面上不再是狰狞人面,而是无数双手交叠的图案,每双手都握着不同灵核,战核与农核相触生谷,谷穗上还挂着晨露;辅核与工核相碰成器,器物表面映着匠人含笑的眼睛。
赭黄僧袍的鬼面在光柱中寸寸碎裂,碎片像蝉蜕般剥落,露出他苍老的面容,眉骨上有一道旧伤,像是被钝器击打过。他看到自己幼时在灵山抄写伪经的场景,经卷上的“绝对秩序”四字原是用血写成,血字已经发黑,散发着腐臭气味。而此刻光柱里浮现的,却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麦饼,饼上还留着她用灵核压出的梅花印,麦饼边缘有被老鼠啃过的痕迹,那是当年家里唯一的存粮。“不……这是幻术!”他狂吼着注入灵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秩序灵核却在共鸣声中渗出裂纹,每道裂纹都映着第77回的画面:面粉在灵核暖风中扬起的金雾,雾中能看见面粉颗粒的纹理;芝士融化时的滋滋声,伴随着油脂香气;张飞被烫到跳脚的憨态,胡子都翘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公鸡。
“咔嚓——”灵核崩裂的声响如惊蛰春雷,震得洛阳城家家户户的窗纸都在颤动。被金绳捆缚的百姓同时向后跌倒,他们眉心浮现的不再是秩序灵核的烙印,而是第77回协作时各自灵核的独特光纹:农夫的灵核是麦芒状,每根麦芒都在轻轻摇曳;匠人的灵核是齿轮形,齿轮咬合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甚至连孩童的灵核都像未吹满的泡泡,泡泡表面映着蓝天白云。那赭黄僧袍在灵核碎裂的冲击波中化作飞灰,飞灰中唯余一片青铜鬼面落地,背面竟刻着“灵山弃徒慧明”四字。鬼面边缘磨得发亮,显是被人长久摩挲,字隙里还嵌着暗红丝线,像是血痂凝固的痕迹。玄德弯腰拾起鬼面时,指腹触到背面凹陷处,忽然看见慧明幼时的记忆碎片——他跪在灵山经堂,师父用戒尺抽打他的手心,只因他偷偷给化缘的乞丐半碗灵米。记忆如潮水涌来,玄德猛地松手,鬼面坠地时碰响一块碎玉,正是甘夫人玉佩的残片。
夕阳穿透狱庭的刹那,祭坛青莲缓缓沉入地下,花瓣离体时化作万千光萤,每只光萤都驮着一段记忆:有翼德怒鞭督邮时溅在马桩上的酒渍,有云长刮骨疗毒时棋盘上未下完的棋,甚至有孔明初出茅庐时,袖口沾着的隆中春泥。玄德弯腰拾起一块墨玉残片,玉上的人面纹路已变成握手图案,指节处还凝着露珠般的光滴,放在掌心便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四肢,像是幼时母亲握着他的手教他织席。“原来逆幡之逆,非逆天而行,是逆独夫之心。”他将残片递给孔明,见军师羽扇上的焦痕已化作青莲纹样,扇骨间还夹着一根白发——那是五丈原禳星时落下的,此刻竟泛着青玉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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