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小风进来,老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丝不抱希望的客气:“小风来了……麻烦你了……唉,这孩子……”他摇摇头,说不下去。
“周叔,让我看看小雅。”林小风没有寒暄,直接走到小雅身边蹲下,王羽欣也紧张地站在一旁。
小雅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林小风,带着孩童特有的纯净和一丝病态的虚弱。
“小雅乖,哥哥帮你看看,好不好?”林小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
小雅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王羽欣,轻轻点了点头。
林小风伸出手,没有直接触碰小雅,而是将掌心虚悬在她瘦弱的胸口上方一寸的位置,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将全部精神力沉入胸口玉佩,那道凝实了许多的青色符文虚影微微亮起。这一次,他更加谨慎,更加专注,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玉佩那奇异的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缓覆盖向小雅的心脉区域。
瞬间,在他的“感知视野”中,呈现出一幅令人揪心的景象!小雅的心脏跳动得极其微弱、缓慢,如同风中残烛,心脉附近的气血运行更是如同淤塞的溪流,凝滞不前,散发着一种近乎枯竭的寒意,更让林小风心头一沉的是,在心脉核心的位置,他清晰地“看”到几缕极其细微的灰黑色“丝线”!这些“丝线”散发着一种阴冷、顽固的侵蚀气息,如同附着的寄生虫,不断蚕食着那本就微弱的生机!这绝非单纯的先天不足!更像是被某种阴邪的力量长期侵蚀所致!
玉佩的感知,清晰地揭示了病根!
林小风缓缓收回手,睁开眼,脸色异常凝重。他看向老周和王羽欣,斟酌着语句:“小雅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先天心脉弱是根本,但……似乎还有外邪侵入,淤积在心脉附近,阻碍气血,如同……如同心口压了一块冰。单纯靠外力疏通,风险很大,而且效果有限。”
“外邪?冰?”老周和王羽欣都愣住了,这个说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但看着林小风异常严肃的表情,心都沉了下去。
“那……那怎么办?”老周的声音带着颤抖。
“需要内外兼治。”林小风沉声道,“外力疏导,我能尝试,但只能缓解一时,无法根除,关键是需要温养心脉、驱散寒邪的药材,由内而外慢慢调理,拔除病根。”他说出了玉佩感知后反馈给他的、最符合“常理”的解决方案。
“药材?”老周眼中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黯淡下去,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苦涩,“我们……我们看过很多中医,方子开过不少,药也吃了很多……太贵的……实在负担不起啊……”他搓着手,那份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压垮。
“周叔,您把以前给小雅开过的方子,给我看看行吗?”林小风问道。
老周连忙从柜台下翻出一个破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厚厚一叠泛黄的药方,林小风接过来,一页页翻看,上面的药名大多熟悉:人参、黄芪、当归、熟地……都是温补气血的名贵药材。但林小风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方子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关键——驱散心脉深处那阴冷的“寒邪”!或者说,普通药材的药力,根本无法触及那如同附骨之疽的灰黑色“丝线”!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字迹略显潦草的方子上,其中两味药引起了他的注意:“石斛(铁皮为佳)三钱”、“赤阳草(干品)二钱”。在玉佩的感知中,这两味药似乎隐隐与驱散那种阴冷气息有所关联!
“周叔,这张方子……是哪个大夫开的?”林小风指着那张纸问道。
老周凑过来看了看,想了想:“哦,这是去年在城南一个老药铺,一个姓秦的老先生开的,药效……好像比其他的强点,小雅吃了脸色能红润几天,但那‘赤阳草’太稀罕了,老秦头说野生的几乎绝迹了,他店里也只有一点点存货,贵得要命,后来就买不到了……”
赤阳草!林小风记住了这个名字,玉佩的感知告诉他,这味药,或许就是关键!
“周叔,羽欣姐,”林小风放下药方,目光扫过老周愁苦的脸和王羽欣忧虑的眼,“外力疏导,我现在可以试试,帮小雅缓解一下痛苦,让她舒服一点,但根除病根,必须找到对症的药材,尤其是这‘赤阳草’!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来想办法?”老周和王羽欣都愣住了。
“嗯!”林小风眼神坚定,“小雅还小,不能就这么耗着。药材钱,我出!”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对抗这世间的“病”与“邪”!玉佩赋予他这份感知能力,若见死不救,与金牙张之流何异?
老周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泪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抓住林小风的手,用力摇晃。王羽欣也捂住了嘴,眼圈泛红,看着林小风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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