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险的是解开 "万瓦之祖" 的冰链。唐小棠的火麒麟刚咬住冰链,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 —— 冰链上缠着瓦匠们的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里都藏着 "手艺失传瓦窑关门 " 的不甘。
"用老瓦引子!" 星痕想起父亲制瓦时说 "老瓦能唤回瓦魂",掏出青木村瓦窑的老瓦当,"这是李爷爷用了五十年的引子,里面封着他师傅的夯土口诀。"
当老瓦当触到泥堆的瞬间,瓦窑深处响起了 "咚咚" 的夯土声。星痕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从瓦当里飘出,都是历代瓦匠的虚影,他们对着 "万瓦之祖" 作揖,手中的瓦刀划出金色泥浪,竟将冰链逐一熔断。
"够了!" 血影教余党首领从瓦窑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馊泥块泡过的邪幡,"凡人的破瓦窑也配称灵根?没有混沌海的冰寒,你们的青瓦不过是堆土块!"
星痕突然想起父亲夯土时说的话:"夯土要实,心要稳。" 他将星石按在瓦窑中央,石面上的瓦窑纹路与 "万瓦之祖" 的印记重合,竟在虚空中显化出无数制瓦的场景:匠人挖土的铁锹声、和泥的搅拌声、烧窑的柴火声。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窑火中崩解,"瓦窑烧的从来不是青瓦,是凡人盼着遮雨的屋檐、护着家园的围墙、度着日子的温暖。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万瓦之祖" 发出清越的鸣响,窑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瓦刀递给星痕,刀柄上刻着新的星纹 —— 正是青木村瓦窑的瓦当形状。
回程的瓦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瓦镇的瓦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制瓦再也不怕青瓦开裂了!"
司徒雪摸着琴弦上凝结的泥星笑了:"刚才在瓦窑,我听见每声夯土都在唱《制瓦谣》,那是凡人世界的生活智慧。"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趴在瓦窑上打盹,爪子还抱着个迷你瓦刀:"火麒麟说以后要当瓦窑守卫,谁乱挖生土就舔谁指尖!"
回到青木村时,父亲正在瓦窑前重新和泥。星痕摸着星石,发现表面的瓦窑纹路已经与麦浪纹完美融合,每道纹路里都映着瓦镇瓦窑的火光。母亲端来新烤的土香饼,热气里竟浮现出小小的星图。
“爹,”星痕嘴里嚼着饼,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他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饼,只见饼面上的烤痕竟然自动排成了瓦当的形状。
星痕兴奋地举起饼,展示给父亲看,“爹,你看!这烤痕像不像咱们家的青瓦?”
父亲停下手中擦瓦刀的动作,看了一眼星痕手中的饼,笑着说:“还真像呢!”
星痕接着说道:“爹,以后咱们的青瓦,是不是能让所有的瓦窑都记住它的坚实呢?”
父亲微笑着摇摇头,说:“傻孩子,瓦窑是不会记住坚实的,记住坚实的是人心啊。”
星痕不太明白父亲的话,疑惑地看着他。
父亲继续解释道:“只要还有人在瓦窑前踩陶土,在窑火前守昼夜,咱们的星石啊,就永远有发烫的理由。因为这些人用心去制作每一片青瓦,他们的心血和汗水都融入了其中,所以青瓦才会如此坚实。”
星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父亲拍了拍星痕的肩膀,说:“孩子,咱们做瓦的人,不仅要做出坚实的青瓦,更要让人们记住这份坚实背后的用心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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