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教余党从墨模阴影里跳出,手中的邪幡沾满炭灰:"凡人的破模子也敢抗邪?没有混沌海的烟炱,你们的墨锭不过是堆炭渣!"
星痕想起父亲教他制墨时说的话:"制墨如制心,模动魂就动。" 他看着紫檀木墨模在星石光芒中渐渐透明,里面浮动着无数墨匠的记忆碎片,有太爷爷在战乱中为书院制墨,有父亲在饥荒年用槐树皮代替松木烧烟。
"错了。" 星痕将墨模重重扣在墨锭上,"每锭墨都记得匠人手上的茧子,记得松烟窑的星火,记得第一滴胶料的温度。这些,你们永远夺不走。"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万墨之祖" 墨模发出清越的鸣响,模壁浮现出祖师爷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捣墨杵递给星痕,杵柄上的瑞龙纹此刻泛着金光,正是青木村墨坊新的星纹。
回程的墨车上,雷耀举着变形的算盘:"算准了!墨坊巷的墨星亮得能照见松烟林!以后胖爷我制墨,松烟自己会躲混沌锈!"
司徒雪轻抚琴弦上的松烟屑:"刚才在墨模,我听见每缕松烟都在唱太爷爷的烧烟歌,原来失传的调子藏在墨魂里。"
唐小棠的火麒麟趴在墨模上打盹,爪子还抓着块御墨:"火麒麟说要当墨坊门神,谁偷松木就用尾巴扫他满脸烟炱!"
回到青木村,父亲正在松林挑选来年的松木。星痕摸着星石,发现表面多了层墨色的膜,每道纹路里都映着墨坊巷墨模的火光。母亲端来墨草茶,热气里竟浮现出小小的紫檀木墨模虚影。
"爹," 星痕望着茶汤里浮沉的烟炱,"墨模真的能记住所有吗?"
父亲擦着紫檀木墨模笑了:"墨模记不住,但人心能。只要还有人砍松木、烧松烟、捣墨锭,这墨魂啊,就灭不了。"
就在这时,星石突然剧烈震动,发出急促的嗡鸣声,一道黑影从星石中窜出,竟是血影教的漏网之鱼。
他手持邪刃,恶狠狠地冲向星痕,“你们坏我血影教大事,今日便让你们付出代价!” 雷耀眼疾手快,甩出算盘,算珠如雨点般砸向黑影。
司徒雪拨动琴弦,音波化作利刃,向黑影射去。唐小棠的火麒麟也飞身扑上,与黑影缠斗在一起。
星痕握紧紫檀木墨模,星石光芒大盛,墨模中涌出一股强大的墨魂之力,将黑影紧紧束缚。
黑影挣扎着,却无法挣脱。“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黑影狂笑道,突然口中喷出黑色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开来,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星痕大喝一声,将墨魂之力注入烟雾中,烟雾渐渐消散。黑影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化作一道黑烟逃走了。 父亲走上前,拍了拍星痕的肩膀,“孩子,你们做得很好。但血影教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时刻警惕。” 星痕坚定地点点头,望着手中的紫檀木墨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青木村的墨坊和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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