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抽象荒野」,马牛逼举着自拍杆狂奔,身后跟着二十多个举着「作死挑战」灯牌的观众。他的直播标题血红刺目:「挑战碰瓷千吨卡车!兄弟们刷火箭就敢躺车轮子底下!」
「家人们!前面就是轰鸣基地的‘死神弯道’!」马牛逼的喘息声混着电流杂音,「看见那辆编号‘0’的白色卡车没?咱们今天就——」
话未说完,他脚下一滑,摔进路边的排水沟。抬头时,正看见老陈的「王霸号」轰鸣着驶来,轮胎带起的气流卷着落叶呼啸而过。马牛逼瞳孔骤缩,直播间观众的尖叫声里,他终于看清卡车侧面的反光标语:「你的生命,比流量更重」,标语下方用荧光漆画着正在吃猫粮的橘子。
千钧一发之际,科比的24号卡车如黑曼巴般窜出。车身侧面弹出充气缓冲装置,在马牛逼上方搭成气垫,气垫表面印着「曼巴精神:守护每一个生命」的字样。老陈的「王霸号」紧急制动,轮胎与地面摩擦出蓝色火花,最终在距离排水沟仅半米处停稳,刹车痕在地面画出一道温柔的弧线。
「不要命了?」科比的声音从卡车顶部的广播传来,他俯身将马牛逼拽上卡车,后者这才发现,卡车底部竟装着360度无死角的「防碰瓷感应装置」,此刻正闪烁着警告红光,装置边缘挂着几个小铃铛,是曾经救助过的流浪猫项圈改制的。
「祖安网吧」的危机终于爆发。黑色雾气凝聚成巨型野怪,挥舞着由「菜逼」「下饭」「垃圾」等恶意词汇组成的狼牙棒,砸向正在庆祝的电棍和卢本伟。两人的角色瞬间灰屏,直播间陷入黑屏,只有摄像头还在颤抖着拍摄惊恐的脸,镜头里映出野怪眼中倒映的恶意弹幕。
「奶龙!月半猫!带臭豆腐支援!」我抓起对讲机嘶吼。
「收到!」月半猫的声音带着猫粮碎屑的crunch声,「本猫正在调配‘恶臭诱饵’——老八的臭豆腐加孙笑川的抽象圣经录音!」
五分钟后,奶龙扛着臭豆腐火箭筒冲进网吧。月半猫甩着尾巴按下播放键,孙笑川的「你吼辣么大声干嘛」循环音效混着臭豆腐的酸臭味扩散开来。巨型野怪突然凝滞,那些恶意词汇组成的身体开始冒泡、融化,最终变成一堆「滑稽脸」表情包,表情包上还沾着臭豆腐的金色光粒,每张都带着「抱歉」「加油」的微缩字幕。
卢本伟瘫在电竞椅上,盯着满地的表情包碎片:「这比外挂还离谱……」
电棍推了推眼镜,突然指向老陈的卡车后视镜:「那只猫……是不是在笑我们?」
后视镜里,橘子正用爪子比出「菜」的手势,旁边的月半猫则翻着肚皮,尾巴尖卷着块牌子:「峡谷坑神,不如救猫」,牌子背面画着老陈给流浪猫洗澡的简笔画。
三色界碑下,棱镜法庭的审判席亮起。吉安娜敲响篮球形状的法槌,孙笑川、老陈、科比分别代表三域落座。孙笑川穿着印有「抽象博物馆馆长」字样的衬衫,老陈的机械臂上多了块「动物保护协会荣誉会员」的徽章,科比的24号球衣搭在椅背上,椅背上还趴着打盹的橘子。
马牛逼抱着救他的充气缓冲垫,电棍和卢本伟捧着道歉信,站在被告席上。道歉信上印着两人给山区儿童捐赠电脑的订单截图,截图右下角贴着「峡谷公益赛」的logo。
「根据《抽象世界公约》第233条,」吉安娜的王冠投射出法理之光,「以恶意梗危害生命安全者,需接受‘灵魂称量’。」
光束笼罩马牛逼,他头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作死」标题,却在最深处露出一抹微光——那是他小时候救过流浪狗的记忆,画面里的小狗戴着与橘子同款的安全带。老陈的机械臂扫过光束,取出其中的善意碎片:「看见没?你的勇敢,不该用错地方。」碎片化作一只虚拟小狗,蹦跳着钻进马牛逼的袖口。
电棍和卢本伟的光束里,游戏直播的喧嚣退去,露出两人给山区儿童捐赠电脑的聊天记录,记录里夹着孩子们用蜡笔画的「谢谢哥哥」卡片。孙笑川突然拍桌:「原来你们背地里是好人!」
卢本伟挠头:「打游戏嘛,谁不想赢,但现实里……」
「但现实里的善意,不该被网络暴力掩盖。」科比将两人的捐赠记录投在界碑上,「就像我的24号,既是球衣号码,也是每天训练24小时的自律,更是守护梦想的决心。」
审判结束后,马牛逼成为轰鸣基地的「安全驾驶宣传员」,每天开着贴满「不作死就不会死」标语的小车,给司机们分发橘子同款安全带,安全带扣上刻着「生命值得温柔对待」的小字。电棍和卢本伟联名发起「峡谷公益赛」,用直播收益给流浪动物基地盖暖房,暖房的窗户设计成键盘形状,每个按键都是一块猫抓板。
老陈的「王霸号」多了两个新成员:电棍送的「峡谷先锋」猫抓板,猫抓板上印着「稳住,我们能赢」的字样;卢本伟定制的「五杀」铃铛,铃铛声能驱散国道上的薄雾。每当卡车经过抽象世界,奶龙和月半猫就会趴在车顶,用尾巴甩出「安全驾驶,拒绝毒舌」的彩虹烟雾,烟雾落地化作「小心路滑」「注意休息」的提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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