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宰的脸色瞬间白了白,蓝眸中闪过一丝狼狈和痛色。他急切地辩解:“不是那样的!曦儿!我……我后来才知道!我派人去找过你们,可你们已经离开了!我……”
“够了!”我厉声打断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任大人,过去种种,如昨日死。奴婢如今只想安分守己,养活弟弟。请大人自重,莫要再说这些奴婢听不懂的话!”我刻意加重了“奴婢”二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他僵在原地,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失落和一种……被彻底拒绝的难堪。那眼神,仿佛我才是那个背弃誓言的人。
* * *
这次“偶遇”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任安宰仿佛着了魔,开始在各种“巧合”的地方与我相遇。
有时是在我独自清扫偏僻的花园小径时,他会突然出现,屏退远远跟着的随从。他会递给我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声音带着诱惑:“曦儿,这簪子衬你。收下。鹤珍珍那边……我会给她名分。至于你……我舍不得让你做妾。我在城南有处清静的宅子,你先住过去,等我……”
“大人!”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后退,将那玉簪如同烫手山芋般推回去,眼神冰冷如霜,“奴婢粗鄙,配不起这等贵重之物,更受不起大人如此‘厚爱’!奴婢是签了身契的下人,只知干活,不敢妄想!” 我刻意将“身契”二字咬得极重,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此刻卑贱的身份。
他握着被退回的簪子,指节泛白,脸上是混合着挫败和不解的阴郁:“你为何……非要如此倔强?曦儿,这世道便是如此!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些!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在浆洗房里蹉跎?跟我走,我带你回桃花坳,我们重修老屋,种满桃花……”
“桃花坳?”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却毫无笑意,“任大人,桃花坳早就没了!死在旱灾里,死在逃荒路上,死在你一句‘公务繁忙’里!奴婢只认得浆洗房的皂荚味,闻不得那早就烂透了的桃花香!大人若无事,奴婢告退!” 说完,我不等他反应,端起水盆,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凋零的花树下,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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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激烈的一次冲突,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傍晚。
我抱着刚洗完的一盆衣物,在抄手游廊下匆匆行走。雨水被风裹挟着打湿了我的裙摆。他突然从转角出现,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蓝眸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格外幽深,里面翻滚着压抑许久的欲望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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