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还在忧心那个预言,口气不善。
帕西闻言一顿,但很快就扯出一个微笑:“对了,你提醒了我。他们应该早些成亲——这样就名正言顺了,不是吗?”
诃冬压根没料到话题如何进行到了这个地步,而帕西却越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恨不得立即落实:“你们说呢?维尔?格米?”
他连称呼都换掉了,可见其内心殷切。
“你……!你真是的!”诃冬显然被他的话气得不轻。本来就不喜欢格拉德,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在这个晚宴上蹉跎,现在听了这样一番话,更是气得要心肌梗塞。随后便冷哼一声,竟是直直地转身离去!
“?!”
“老师?”很快便有几个人追了出去,估计是与诃冬关系亲近的学生们。餐桌上的人顿时就少了大半,但帕西却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的模样,而是抚摸着身侧梅拉达柔顺的金发,叹了口气:
“他可真是的。总是这么大气性。”
梅拉达也叹口气,说:“你总是要气他。”
帕西低笑,竟是又要不分场合地吻她,就连曾经和人旁若无人卿卿我我演出亲昵的塔塔都觉得有些不适了。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是演出来的。
如坐针毡地看着两个人一吻毕,帕西抬起微肿的嘴唇,笑道:“所以呢?你们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趁最近把婚礼办掉呢?”
“……”
“不要。”格拉德先一步开口,坚定道,“……圣杯。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圣杯。”
也不怪他这样莽撞,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因为这帕西的眼神实在是过于殷切,他不得不怀疑如果自己出声拒绝或是不出声,这人会直接把他和维斯打包捆在一起结婚——那还沉浸在芬芳姑娘唇瓣的眼眸是对这一切猜想的有力佐证。
为了自己的安危,格拉德觉得还不如叫对方稍微提起一些应有的戒备,而不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撮合他和维斯。
这实在是……实在是……
“圣杯?”帕西闻言果然稍变神色,但很快又扯了扯唇角,“没想到你真的要去找呢。我以为是凯尔特老糊涂了呢。”
“……您也觉得圣杯不存在是吗?”格拉德斟酌一下用词,问道。
帕西高声笑起来:“怎么会!这个世界上当然有那样的宝物,就像这世上的神明确凿存在一样!”
他的话其实有些无厘头,但是格拉德没有心思去纠正追问。
“但是寻找这东西,却是最艰难凶险的……”帕西淡声道,“也没想到这项任务会落在你头上。”
格拉德说:“总有人要去做的。”
帕西微顿,随后柔和地笑起来:“是的。总有人要去做。”
格拉德正琢磨着要怎么合理又不刻意和对方提及秘宝的事情,那一边的帕西已经先开口了:“我很愿意帮你的忙。不过你要知道,诃冬的手上有着比我更宝贵的东西。”
他悠悠说完话,啜饮一口红葡萄酒。他身侧的梅拉达有着颜色一样的红润嘴唇,正噙着温和的笑意。
格拉德有点着急起来。但是他很快就从对方眼神中明白了什么。
有关秘宝的事情,在这里并不好说。
晚宴在诃冬离去后并没有进行多久,剩下的人也是如坐针毡。除了主位上还在旁若无人亲昵的帕西与梅拉达,整个宴会厅除了大提琴的低沉乐曲就只剩下了他们亲昵的耳语。
好不容易挨到了宴会结束,塔塔开始抱怨起了这持续一晚的严肃氛围,谢伊则照例的沉默。在他们要一起回房间的时候,格拉德主动叫他们先走,随后就迫不及待地追上了正在低头亲密的帕西梅拉达二人。
然而这两个人似乎丝毫没有谁跟着他们的自觉,两片嘴唇黏腻地粘在一起,没有任何分开的意思,甚至不时发出叫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格拉德刻意地忽略了这一点,冷不丁地挡在了他们身前。
“请告诉我。”他盯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身体,如此道。
“啊!”梅拉达显然没注意到他,很快羞赧地惊叫一声。
她旁边的帕西也没料到格拉德的执拗,衣衫扣子都解开了大半,大咧咧地展示着光洁的锁骨,听到这话反应半天,才想到圣杯秘宝上来。
他做出头疼的样子,叹口气:“你可真是个执着的孩子……”
“我想要知道秘宝的下落。”格拉德在这种时候确实会表现出超人的执着。
帕西也因此发现这位年轻的骑士确实没有一点眼力见,即便他们暗示得这样明显,对方也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僵持到最后,他甚至忍不住发笑了:
“……好吧,好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梅拉达。”
梅拉达羞恼地拍打他的胸口,玫红色的鳞片在夜色里一闪闪地发亮。
“你想要的东西,我不介意交给你。”他说,“不过那东西不在我这里……它是属于诃冬的藏品。”
“要是你想要得到这个,需要他的同意。”帕西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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