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以为他是怕自己赖上他,连忙撇清:“霍团,放心,我宋绾这辈子就算当一辈子寡妇都不会赖上你。”
霍樾冥眯了眯眼眸。
什么意思,宁愿为顾尚文那种垃圾守活寡,也不肯跟他沾边?
宋绾看到他的脸更臭了,忍不住咋舌,这人还真难相处。
见他一声不吭的下了车,宋绾正打算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爬下去时,一双大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稳稳的放在地上。
“谢啦。”
看到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霍樾冥更堵了:“宋绾,我真想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宋绾顿时头皮发麻。
她跟他那点旧账,也不至于让他开膛破肚吧。
霍樾冥将三轮车卸下后,就开车扬长而去。
飞扬的尘土忍不住让宋绾咳嗽起来。
“这人咋这么小心眼?”
一丁点小仇小怨记了这么多年。
赵冬挪到副驾驶座上:“团长,你刚才对绾姐太凶了吧。”
“多管闲事。”
窗外的风景快速向后倒退,霍樾冥的思绪随之飘远。
比起宋绾对他做的那些戳心窝子的事情,他这点凶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她,他差点死过一次。
还有,为什么他给她寄出去这么多封信,她一封都没回。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回信,却是她跟顾尚文的喜讯。
桥口村是双山镇最穷的村子。
入眼的则是低矮的土坯房,处处透着贫穷与荒凉。
自从嫁给顾尚文,宋绾就跟娘家断了亲,没想到再次登门竟是离婚后。
她站在破旧的木头门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随着门被打开,一身补丁的常秋水眼含热泪的看着她:“绾绾,我不是在做梦吧?”
宋绾的心头一酸,顿时扑到了她的怀里:“妈,我带着清柠来看你了……”
常秋水连忙打发娘俩进屋:“绾绾,外面冷,快跟妈进屋。”
宋大山默默的将三轮车蹬回院里。
看到两位老人没有半句埋怨她的意思,宋绾的眼眶有些湿润。
老两口用平时舍不得用的煤炭把火炕烧的旺旺的,很快屋里也变得暖烘烘的。
宋家虽然穷,但两口子从不重男轻女,而且兄弟姐妹之间亲近友爱。
只是一想到悲惨的结局,宋绾就一阵心痛。
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全家悲惨的命运,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绾绾,顾家对你们娘俩还好吗?”
宋绾决定跟他们坦白:“妈,我离婚了。”
这话一出,屋里一片安静。
离婚可是大事,特别是农村,那些女人宁愿跳河跳井,一根绳上吊死,也不会离婚坏了娘家的名声。
宋大山下意识问道:“那王八羔子欺负你了?”
宋绾不想让他们心疼:“我就是不想跟他过了。”
常秋水一咬牙:“闺女,咱家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儿,一家人勒勒裤腰带,这日子怎么着都能过下去。”
此时门又被推开:“离什么离,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
进来的大饼脸、吊梢眼正是大嫂牛艾草。
家里多两张嘴吃饭,她跟儿子不就少吃了。
关键是,宋家这几个孩子中,就属宋绾鬼点子最多,要不是顾尚文给她灌了迷魂汤,指不定她就是宋家最出息的那个。
万一发现了她做的事情,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啥也不会让宋绾住娘家。
宋绾冷笑道:“嫂子,你不也是闺女,难道也是你们家人泼出去的水?”
“我能跟你一样吗?起码我会跟你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会给娘家丢人现眼!”
常秋水顿时不乐意了:“胡说啥,只要绾绾想离,外面的人爱说啥说啥,俺们不在乎!”
“妈,再过十年耀祖就要说媳妇了,家里要是多这么两尊活佛,咱家耀祖不得打光棍,咱们老宋家可就绝后喽!”
“耀祖打光棍那是他没本事,关绾绾啥事,这事你别掺和。”
宋大山也道:“你跟老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再胡闹就分家!”
牛艾草才不想分家,毕竟公婆还算年轻,能赚工分,也能给她看娃。
她只能埋汰起宋绾:“三妹妹,咱这十里八乡也没第二个离婚的女人,外面指不准以为你这是在外面偷人,被婆家赶出来了……”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常秋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老大家的,绾绾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离婚的,你咋还说起了风凉话?”
牛艾草捂着脸道:“娘,这外面骂的可比我说的脏多了,宋绾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得承受这个代价!”
“赶紧写信把石头叫回来分家,我跟你爹就算是去外面讨饭,也要养绾绾跟清柠!”
一听这话,牛艾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顿时没了脾气:“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
宋绾的思绪飘远。
上一世大哥宋石头在牛艾草表哥的介绍下进了黑砖窑被砸死了,赔偿款也是她表哥给捎来的,只有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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