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葡萄架下,宛如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阳光宛如灵动的精灵,透过那层层叠叠、绿意盎然的枝叶,轻柔地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在地面上编织出如梦似幻的图案。念璃与苏清瑶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对新胭脂色号的热烈探讨之中,四周弥漫着胭脂那淡雅而迷人的香气。
桌上,各式各样精美的胭脂盒有序排列,宛如五彩斑斓的珍宝,构成了一幅绚丽夺目的画卷。念璃那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拈起一盒胭脂,举至眼前,对着透过枝叶缝隙洒落的阳光,仔细地端详着。那细腻的粉质仿若细腻的雪花,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微光,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清瑶,你瞧瞧这‘桃夭粉’,颜色确实娇艳欲滴,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美得动人心弦。”念璃微微蹙起秀眉,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的神色,轻轻摇头说道,“然而,细细品味,总觉得它似乎少了那么一丝能令人眼前一亮的独特韵味,难以在众多胭脂中独树一帜。”
苏清瑶轻抿着如花瓣般娇艳的嘴唇,眼神专注。她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另一盒胭脂中蘸取了些许,缓缓涂抹在手背上,而后微微侧过手,从不同角度细细比较着色泽。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遗憾:“我倒是觉得这‘烟霞紫’也颇为不错,色彩如同天边绚烂的烟霞,梦幻而迷人。只是,这颜色与市面上已有的胭脂太过相似,想要在这竞争激烈的胭脂市场中脱颖而出,恐怕并非易事。”
两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各抒己见,沉浸在对胭脂色号的钻研之中。忽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扑腾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只信鸽如离弦之箭般,急速飞落在葡萄架旁的栏杆上。它胸脯起伏,羽毛微微颤动,似乎刚刚经历了一番长途跋涉。念璃心中陡然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信鸽身旁,小心翼翼地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信函。
当念璃展开信函,目光扫过信上的字迹时,她原本洋溢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血色全无。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惊呼出声:“不好了!小凰和墨尘被正派追杀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担忧,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苏清瑶听闻此言,手中正拿着的胭脂盒“啪嗒”一声,毫无预兆地掉落在桌上,盒中的胭脂洒出些许,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猛地站起身来,原本温婉的柳眉瞬间倒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声喝道:“什么?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对我外甥女下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两人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心急如焚地朝着江砚所在的书房匆匆奔去。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那是岁月与知识交融的味道。江砚正沉浸在一本古籍之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手持书卷,时而轻轻颔首,似乎对书中的精妙之处深表赞同;时而凝眉深思,仿佛在探寻着书中隐藏的奥秘。
念璃和苏清瑶如疾风般闯入书房,打破了这里的静谧。念璃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说道:“爹,大事不好了!小凰和墨尘在江南被正派追杀,如今情况万分危急!”
江砚听闻,手中的书卷“唰”地一下迅速合起,动作之快,仿佛那书卷烫了手一般。他猛地站起身来,原本温和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怒容,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怒斥道:“反了他们了!竟敢对我那乖巧的孙女下手,简直是目无王法,天理难容!”
与此同时,苏锦璃拄着拐杖,迈着沉稳却又略显急促的步伐走进书房。她虽已年逾古稀,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坚毅。她的声音虽不高,却充满了力量:“走,咱们即刻启程前往江南!绝不能让小凰他们受到丝毫伤害。小凰是我们相府的宝贝,谁要是敢动她,就是与我们整个相府为敌!”
江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他立刻转身,大声吩咐下人迅速准备车马,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相府传开。苏小侯爷听闻外甥女出事,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假思索地抄起那把平日里视为珍宝的标志性玩具大刀,一路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姐!姐夫!我跟你们一起去!看谁敢欺负小凰,我非砍他全家不可!我定要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知道,相府的人不是好惹的!”
不多时,相府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途。江砚坐在马车里,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山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不时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那飞速后退的树木和田野,仿佛都在无情地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孙女平安无事,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小凰和墨尘的深深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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