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石破天惊的“伪证”指控,让庭审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法官脸色严肃,要求书记员详细记录陈默的质证意见和鉴定、调查申请,并表示合议庭会慎重考虑。
“现在,被告方申请传唤证人出庭作证。”法官看向陈默。
“是,审判长。”陈默点头,这是他反击计划的关键一环,“我申请传唤证人周大民、赵建国。”
法警将坐在旁听席前排的老周(周大民)和邻居赵建国带到了证人席。两人都有些紧张,但眼神坚定。
陈默首先询问老周:“周叔,请您向法庭说明一下,在XXXX年XX月XX日晚上,也就是原告杨雪声称我‘家暴’并召唤其家人闯入我家的那个晚上,您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老周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声音洪亮清晰,带着老工人的耿直:“法官同志,那天晚上动静可大了!我住对门,听得清清楚楚!先是杨雪在屋里又哭又喊,骂得很难听,说什么‘穷鬼’、‘窝囊废’、‘眼瞎才嫁你’!根本不是什么被打的惨叫!然后她就打电话,大声喊‘爸!妈!哥!陈默要打死我!他怀疑我偷人!’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我听得真真的!然后没多久,她爹妈哥嫂就冲上来了,那杨伟一脚就把门踹坏了!冲进去就骂就打!陈默他妈,一个病老太太,想去护着儿子,被那杨伟一把就推倒在地上了!咚的一声!我当时就冲进去想拦着,还喊了其他邻居!我们都看到是杨家人打人!陈默是为了护着他妈才跟他们撕扯的!他才是被打的那个!杨雪在旁边冷眼看着,屁事没有!后来警察来了,我们都给警察作证了!我这儿还有那天拍的视频呢!都交给法院了!法官同志,陈默这孩子,老实厚道,为了救媳妇命都快搭进去了,怎么可能打人?是杨家人太不是东西了!颠倒黑白啊!” 老周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指着杨家人骂了。
法官敲槌提醒证人注意情绪和措辞。老周的证词,详细还原了诬陷之夜的真相,有力驳斥了杨雪关于那次事件的谎言,也侧面印证了家庭矛盾激化的根源在于杨雪及其家人的蛮横。
接着是邻居赵建国作证。他主要证实了杨家人在判决后,尤其是第一次诉讼结束后的半年里,如何频繁上门骚扰、辱骂、威胁陈默及其母亲,甚至在小区散布谣言。他还提到曾亲耳听到杨母在楼道里叫嚣让陈默“还钱”、“赔他们儿子坐牢(指杨伟被拘留)”。这些证言,有力地反驳了杨雪关于“冷暴力”导致其抑郁的指控,证明陈默一家才是长期处于被骚扰、被威胁的恐惧和压抑之中,同时也坐实了杨家对陈默的债务情况心知肚明却依旧不断索取的贪婪嘴脸,撕下了“经济控制”指控的伪装。
“法官,陈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没得说!孝顺,肯吃苦,为了媳妇的病,那是真豁出命去了!反倒是杨家,那一家子…”赵建国摇摇头,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两位邻居朴实而有力的证词,像两记重锤,砸在孙莉精心编织的谎言网络上。他们证明的是陈默的人品和杨家人的品性,这恰恰是孙莉伪证链中最脆弱的一环——再完美的伪证,如果建立在当事人人品卑劣的基础上,其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
孙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起身对两位邻居证人进行交叉询问,试图找出证言的漏洞或质疑其与陈默的利害关系。她质问老周:“周先生,您说您冲进去阻拦,您当时腿脚方便吗?(暗指其坐轮椅)您确定您看到的都是事实的全部吗?有没有可能陈默在你们冲进去之前对杨雪做了什么?” 老周愤怒地拍着轮椅扶手:“我腿是不利索,但我眼睛没瞎!耳朵没聋!我冲进去的时候,杨雪好端端站着呢!是杨伟在打陈默和他妈!我以我几十年老党员的名义担保,我说的句句属实!”
孙莉又转向赵建国:“赵先生,您说听到杨母让陈默‘还钱’,请问是什么钱?有借据吗?您如何证明这与本案指控的‘经济控制’有关?而不是普通的家庭纠纷?” 赵建国梗着脖子:“什么钱?还能是什么钱!就是陈默借来给杨雪看病的钱!还有后来借给杨伟他们家的钱!杨母在楼道里骂得整栋楼都听见了!‘钱都给我吐出来!’ ‘害我儿子厂子开不成!’ 这还不是明摆着吗?至于借据,那是人家陈默的事,但杨家上门要钱,那是事实!我们邻居都听见了!”
孙莉的质询非但没能动摇两位邻居的证词,反而让杨家人贪婪骚扰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法官显然更倾向于采信这两位与双方无直接利害关系的老邻居的证言。
紧接着,陈默又申请传唤了两位前同事出庭。他们证实了陈默在厂里工作期间(尤其是杨雪病愈后)的辛苦和为人:经常主动加班,干最脏最累的活(为了多拿点补贴),沉默寡言但踏实肯干,从未与人红过脸,更别说有暴力倾向了。他们提到陈默有时累得在休息室坐着都能睡着。这些证言,进一步从侧面印证了陈默所谓“冷暴力”的根源——极度的身心疲惫,以及他本性质朴、非暴力的人格特征。
虽然孙莉依旧试图质疑证人与陈默的同事关系可能影响客观性,但这些关于人品和日常表现的证言,与邻居的证词相互印证,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证明陈默清白和指控荒谬的合力。陈默用他多年来积累的人品口碑,为自己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御墙。证人之战,陈默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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