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曼哈顿下城区的柏油路面上浮动着淡蓝色量子波纹。
臧枫的定制皮鞋踏过自由女神像投影在华尔街的虚影时，鞋跟自动吸附起地面散落的纳斯达克数据碎片，在身后拖曳出明朝铜钱状的光痕。
“他用永乐通宝的流通模型重构了美元指数波动率？”格林斯潘摘下老花镜，镜片倒映着战略会议室穹顶悬浮的《清明上河图》全息投影。
画面中汴河商船的吃水线正随着道琼斯指数实时起伏，船工们吆喝的号子竟与美联储议息会议录音完美同步。
臧枫屈指轻叩黄花梨会议桌，镶嵌在年轮纹路里的激光矩阵立即投射出四十份做空方案。
每道光束都在空中凝结成郑和宝船的模样，船舷两侧的火炮正喷吐着2008年次贷危机的信用违约数据。
“诸位请看第七舰队——”他话音未落，杜瑶已挥动战术平板，那艘悬挂“阿丹国”旗帜的量子宝船突然解体成十万份做空合约，“这正是高盛信用违约互换（CDS）产品的量子纠缠态。”
巴菲特摩挲着镶金烟斗，斗钵里腾起的烟雾在半空交织成伯克希尔持仓分布图。
当他注意到烟雾中浮现出熟悉的永乐年制铜香炉纹样时，瞳孔突然收缩：“年轻人，你给市场波动率套上了宣德炉的包浆参数？”
“不仅是包浆。”臧枫指尖划过檀木算盘，翡翠算珠碰撞出雷曼兄弟破产时的波动曲线，“晚辈将六百年海贸沉银的氧化层数据，编译成了黑天鹅事件的缓冲算法。”他身后的防弹玻璃幕墙应声龟裂，裂纹竟自动拼出明朝户部核销九边军饷的朱砂印文。
量子宝船突然在会议桌上空降下青铜锚链，锚尖刺入巴菲特面前的拿铁咖啡，褐色液体瞬间沸腾成熔融态的K线图。
杜瑶适时递上鎏金云纹平板：“这是用郑和航海日志训练出的人工智能（AI）风控模型，它预判到2001年互联网泡沫时，比纳秒级交易系统还快三炷香时间。”
“三炷香？”格林斯潘的银质怀表突然迸发出万历年间自鸣钟的机械脆响，“换算成现代金融市场的反应速度......”他的话音被玻璃幕墙外传来的浪涛声打断——黄浦江的潮汐正通过量子纠缠在哈德逊河涌起，浪尖上漂浮着大西洋两岸的熔断数据。
迈克带着八名操盘手破浪而入，他们身着的飞鱼服刺绣竟是用道琼斯成分股代码编织而成。
“这是我们的高频交易锦囊。”他展开的羊皮卷上，墨迹突然游动成美债收益率曲线的爬虫程序，“每笔订单都经过六十甲子周期校验，就算遇到算法伏击......”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说法，穹顶突然降下暴雨。
雨滴在半空凝成高盛做空预警的红色代码，却在触及明朝漕运图时被自动转译成户部通关文牒。
杜瑶轻笑出声，发间玉簪迸射的激光将最密集的雨幕切割成八旗阵列，每个旗兵手中长矛都挑着看跌期权的希腊字母参数。
“有趣的是这个。”臧枫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位置的刺青竟是郑和舰队星图。
当他将雪茄烟雾吐向星图时，二十八宿突然坍缩成华尔街各大投行的总部坐标，“我们用牵星术定位了所有潜在对手盘的量子态，就像六百年前锁定帖木儿帝国的商队那样。”
巴菲特手中的烟斗突然发出宝船起锚时的号角声。
老人起身时，西服翻领上别的金质胸针开始同步解析《坤舆万国全图》的潮汐算法。
“下周三的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他取下胸针轻轻按在星图中央的紫微垣位置，“或许可以增设一个郑和舰队的展区。”
当最后一位质疑者离开时，夕阳正把量子宝船的桅杆投影在纽约证交所的外墙上。
臧枫倚在裂痕未消的玻璃幕墙前，看着杜瑶将青铜罗盘嵌入战术平板，明朝的航海星图立刻覆盖了整个曼哈顿的5G基站分布图。
“他们在苏伊士运河的量子纠缠点设置了防火墙。”杜瑶突然蹙眉，平板上的漕运图正被某种加密算法侵蚀成撒克逊时期的羊毛交易账本，“看来有人读懂了我们的潮汐推演术。”
臧枫的瞳孔深处泛起永乐青花瓷的钴蓝色数据流，他伸手接住窗外飘进的宝船信天翁。
当机械鸟展开翅膀时，每根羽毛都闪烁着摩根士丹利最新研制的做空监测代码。
“正好，”他捻碎一根闪烁着警戒红的羽毛，“让郑和的舰队见识见识大航海时代的风暴。”青铜罗盘在杜瑶掌心发出幽蓝辉光，明朝星宿坐标与纳斯达克交易代码在穹顶交织成螺旋状的引力场。
臧枫望着战术平板上坍缩的量子潮汐图，华尔街的霓虹穿透防弹玻璃的裂痕，在他侧脸烙下永乐年间钦天监绘制的二十八宿星轨。
“降息政策叠加财政刺激，相当于给美股套上《永乐大典》的铜钉封皮。”杜瑶指尖划过全息投影，南宋会子防伪水印突然在美联储资产负债表上浮现，“白宫这招‘仁宣之治’，倒是比郑和舰队的八橹船还难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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