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洲际酒店顶层的量子交易室内,臧枫指尖划过的全息投影突然炸开猩红警报。
十五分钟前还在稳定攀升的芝加哥小麦期货,此刻竟同时被三十七个空头账户挂出天量卖单。
“他们锁死了所有对冲通道。”杜瑶攥着平板的手指发白,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正以几何倍数吞噬着保证金。
玻璃幕墙外飘落的郁金香雨突然凝固,花瓣上的区块链时间戳逆时针飞转。
臧枫腕间的永乐铜钱纹路骤然发烫,视网膜上浮现出1592年明军粮草官的火漆密函——那正是系统预警的具象化表现。
“新加坡陈氏资本切断了我们的离岸通道。”杜瑶的声音带着颤音,她面前的六块曲面屏同时弹出熔断警告,“莫斯科的伊万诺夫刚刚在暗网放出消息,说我们在操纵伦敦镍价。”
臧枫伸手按住即将倾倒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杯口凝成完美的抛物线。
他盯着那道违反重力法则的咖啡弧光,突然想起昨夜铃木家族企业自燃的交易凭证里,那些明军粮草调度记录的数字排列,恰好对应着今日被锁死的三十七个空头账户坐标。
“他们用四百年前的兵法布阵。”臧枫突然冷笑,永乐铜钱在西装袖口游走成北斗七星,“杜瑶,把上周大阪交易所的套利模型调出来,重点看三井住友的跨市对冲比例。”
东京六本木的量子计算机中心,铃木正将第八枚刻有三叶葵纹的U盘插入终端。
屏幕上的1907年恐慌指数突然具象成黑雾,裹挟着二十世纪早期的股票经纪人幽灵扑向数据流。
“让臧君尝尝昭和时代的做空手段。”他抚摸着宽永通宝模具上的量子刻痕,那些江户时代的铜钱铸造数据正在改写芝加哥期货市场的保证金规则。
苏黎世地下金库,约翰手中的威尼斯棱镜突然折射出妖异的紫光。
棱镜内部浮现出五个黑影的全息投影,其中新加坡陈先生的虚影正用闽南语吟唱十七世纪海上贸易的诅咒歌谣。
“该收网了。”约翰将棱镜按在黄金交割单上,1933年美国没收民间黄金的公文水印竟在纸面游动起来,“通知伊万诺夫启动卢布汇率幽灵仓位。”
臧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界面精神力槽已降至危险红区。
他看见杜瑶悄悄将安神茶推到手边,杯底沉淀的枸杞竟排列成明军鸳鸯阵的微型战图。
“他们用巴别塔计划混淆多语言交易指令。”杜瑶突然指着新加坡市场的异常波动,“看这些马来语结算单里的谐音词,分明是江户时代的米市暗语!”
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中浮现出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的古老梁柱。
1637年郁金香泡沫破裂时的叫骂声穿越时空传来,那些癫狂的荷兰商人虚影正在篡改现代期权定价模型。
臧枫腕表的永乐铜钱突然激射出金光,将四百年前的泡沫数据钉在量子穹顶。
“就是现在!”臧枫抓住杜瑶的手按在认证虹膜上,“用大阪模型的套利系数反向破解三叶葵密码,把昭和时代的做空指令转换成万历援朝时的粮道坐标!”
杜瑶的睫毛在数据流的蓝光中轻颤,她飞快输入二十位加密口令。
当最后一个字符落定,芝加哥期货市场的三十七个空头账户突然自燃,灰烬中升腾起明军神机营的火铳阵列图,那些铅弹轨迹精准击穿了巴别塔计划的五国语言防火墙。
“怎么可能!”铃木面前的宽永通宝模具突然崩裂,飞溅的铜屑在空气中组成“露梁海战”四个汉字。
他疯狂敲击键盘试图启动备用方案,却发现所有指令都被自动翻译成1598年李舜臣的龟船旗语。
纽约原油期货市场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臧枫看着系统界面浮现的下周做空坐标,突然将手伸进全息投影中的郁金香泡沫。
当他抽回手掌时,指间竟夹着真正的1637年郁金香期货合约,花瓣上的区块链时间戳正熊熊燃烧。
“该反将一军了。”臧枫把燃烧的合约按在东京股市的早盘数据上,火苗顺着光纤瞬间烧毁了铃木家族企业的量子防护墙。
杜瑶及时启动应急协议,将明军粮草调度数据注入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清算系统,那些四百年前的运粮车辙印竟在电子合约上轧出强制平仓的轨迹。
苏黎世金库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
约翰手中的威尼斯棱镜突然迸裂,飞溅的碎片上映出五个黑影仓皇撤退的残像。
“他们怎么破解的巴别塔...”他踉跄着扶住金砖堆砌的墙壁,1929年经济大萧条时的道琼斯指数突然从金砖缝隙渗出,像黑血般漫过他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当伦敦金融城的晨钟响起时,臧枫腕表的罗盘指针终于停止颤动。
杜瑶轻轻拭去他额角的冷汗,发现那些汗珠在桌面凝成的图案,竟与昨夜自燃的交易凭证灰烬完全重合。
“他们的后手不止这些。”她指着量子穹顶尚未消散的郁金香雨,“你看那些带露水的花瓣,时间戳显示是...明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