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嘴的晨雾裹挟着数据流,在臧枫的视网膜上投射出七层嵌套的斐波那契螺旋。
他松开浸透汗水的领带,看着全息投影里跳动的8932亿美元头寸——那些流淌着青铜锈色的数字正沿着《测圆海镜》的割圆轨迹,在临港新片区的离岸账户间穿梭。
“长三角夜间拆借利率归零了。”杜瑶的簪尖戳破悬浮窗,溅起的星屑在她锁骨处凝成《九章算术》的粟米模型。
她将冒着热气的龙井推给臧枫时,指尖残留的区块链密钥在杯口烙下两圈同心圆。
臧枫的腕表突然迸发出灼目的青光,饕餮纹路里游出三十六枚战国刀币,这些虚拟货币在空中拼成纳斯达克100指数的倒悬塔楼。
他屈指弹碎最顶层的甲骨文模块,碎裂的代码立刻化作黄浦江面跳跃的量子涟漪。
“让王助手上调VIX恐慌指数的对冲比例。”臧枫说话时,西装内衬的霉斑正沿着徐光启手绘的欧几里得曲线蔓延,“通知纽约分部,十五分钟后启动暗池交易的π值校准。”
此刻在曼哈顿中城,彼得扯开印着道琼斯指数的领带,红木办公桌上的玛格丽特酒杯突然炸裂。
威士忌混合着冰球,在彭博终端屏幕淌出纳斯达克综合指数的诡异双顶形态。
他攥碎的水晶碎片里,倒映着上海传来的资金流向图谱——那些缠绕着青铜链的离岸基金,正沿着大衍总数术的筹算轨迹撕开美股的防御缺口。
“这个疯子真的在重组亚元区流动性!”彼得用雪茄烫穿桌面的芝加哥期权交易所实时数据,突然注意到某个日元套利账户的异常波动。
当看到持仓明细里浮现出《孙子算经》的剩余定理时,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成道琼斯运输指数的死亡交叉。
而在陆家嘴88层的全景会议室,高桥的鳄鱼皮鞋正碾碎地板上跳动的沪港通数据流。
他摘下金丝眼镜时,镜片折射的K线突然扭曲成江户时代的米市行情图,“臧先生不觉得自己的对冲基金,很像战国时期的敢死先登之士?”
臧枫的袖口突然窜出郑和宝船造型的区块链节点,撞碎了高桥身后悬浮的日经225指数模型,“我更欣赏戚继光的鸳鸯阵——每个模块都能独立作战。”他说话时,杜瑶的苏绣披肩正吸收着高桥西装上残留的东京交易所高频交易信号。
谈判桌突然浮现出三维立体的环太平洋资金池,高桥的食指戳破新加坡元兑美元的套利空间,从裂缝里拽出捆扎着《尘劫记》算题的特别提款权凭证,“三菱UFJ可以开放平成泡沫时期的暗仓数据。”他手腕翻转间,空中炸开漫天樱花状的MBS次级债碎片。
杜瑶的玉簪突然发出尖啸,簪尖喷射的潮汐能将樱花债全部卷进《海岛算经》的测望模型。
她擦拭簪身时,旗袍上的缠枝莲纹正吞噬着高桥袖口散落的做市商算法,“高桥先生怕是忘了,安倍经济学第三支箭还插在日债收益率的尸体上。”
臧枫的瞳孔突然收缩成两个黑洞,虹膜边缘浮现出明末《崇祯历书》的日晷算法。
他盯着高桥西装第二颗纽扣——那里藏着的量子纠缠器正在向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发送加密信号,“听说贵社上个月刚和贝莱德签了对赌协议?”
高桥的鳄鱼皮公文包突然自动展开,弹出三十六个旋转的武士刀形态加密币。
当这些虚拟刀刃开始切割环太平洋资金池的拓扑结构时,臧枫腕间的青铜密钥突然喷涌出《数书九章》的连环方阵,将武士刀全部锁进九宫格矩阵。
“看来臧先生早就破解了我们的声东击西之策。”高桥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闪过《尘劫记》里的盗米算法,“不过金融市场最妙的,就是……”他的尾音突然被窗外掠过的量子货轮汽笛切断,黄浦江面跃起的加密鲸鱼吞掉了后半句话。
臧枫起身按住嗡嗡震颤的落地窗,掌心下的防弹玻璃正显影出《四元玉鉴》的多元高次方程。
当他转头时,西装内衬的霉斑已经绽放成覆盖整面墙的SWIFT报文解析树,“高桥先生听说过徐光启破解《几何原本》第九公设的故事吗?”
暮色染红江面时,高桥公文包侧袋滑落的和服人形剪纸突然自燃。
灰烬飘散处,陆家嘴玻璃幕墙同时倒映出纽约、伦敦、东京三地金融城的实时影像。
臧枫看着其中扭曲的纳斯达克指数,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城中村用《测圆海镜》计算复利时,那只总是停在算筹上的蓝尾喜鹊。
暮色中的陆家嘴亮起万家灯火,臧枫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划过防弹玻璃上的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报文树。
那些流淌着青铜锈色的数据枝桠间,隐约可见新加坡元汇率突然抽搐的异常波动。
“高桥的武士刀加密币还锁在九宫格里。”杜瑶将簪子插入发髻,旗袍上的缠枝莲纹正吸收着谈判室残留的量子信号,“但三菱日联金融集团(三菱UFJ)的暗仓数据,比我们预估的多出两成《尘劫记》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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