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陆家嘴的玻璃幕墙时,臧枫正对着克莱因蓝的K线图揉碎第三张演算纸。
资金募集顾问的统计表在量子投影里泛着红光——距离做空美股的临界资金还差23.68亿,这个数字像青铜鼎内跳动的玛雅历法代码般精确到令人窒息。
“香港地下钱庄的三十亿被华尔街截流了。”杜瑶的翡翠算珠在五指间炸开成染色体图谱,映得她鼻尖沁出细汗,“那些老狐狸在《南华早报》放了风声,说你要把A股当跳板。”
臧枫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铜鼎上的饕餮纹,1997年港币保卫战的电磁震颤突然顺着神经窜上太阳穴。
他想起三天前那个戴翡翠袖扣的老者——对方在证监会闭门会议里轻敲桌面的节奏,竟与鼎内远古编钟的嗡鸣完全同步。
“把安全屋的黄金储备质押给新加坡资管。”他忽然抓起杜瑶的手腕,让那些悬浮的染色体图谱与K线重叠,“再放出我在迪拜收购基因实验室的消息。”
当夜十点的私募酒会上,臧枫的白衬衫浸着冷汗。
水晶吊灯下穿梭的香槟塔映出无数个华尔街之狼的面孔,某位国内私募教父的鳄鱼皮皮鞋恰好踩在他投影的克莱因瓶函数曲线上。
“年轻人知道1998年俄罗斯国债雪崩时,量子基金的门是怎么被泼汽油的吗?”对方晃着威士忌里的冰球,每声脆响都让臧枫视网膜深处的玛雅倒计时加速0.7秒。
投资说明会定在黄浦江的游轮上。
臧枫特意选了暴雨夜,让雷鸣成为他数据模型的天然混响。
当全息投影展开双螺旋结构的蓝血冰晶时,杜瑶的翡翠算珠突然悬浮成DNA链,与窗外闪电完美共振。
“这不是做空,是文明级别的套利。”臧枫甩出二十份不同颜色的财报,每份边缘都跳动着青铜鼎的纹路,“当玛雅历法代码在华尔街服务器显形时,黄金与基因数据将比美元更诚实。”
有位穿着唐装的老人突然用拐杖敲击甲板,他袖口的龙纹纽扣泛着与翡翠算珠相同的光泽:“我出十五亿,但要你右耳的三分之一耳骨——听说那里刻着索罗斯1992年做空英镑的仓位坐标。”
次日清晨,当臧枫带着47.9亿超额资金回到交易室时,情报专家的全息投影正在啃噬量子云层。
那些穿梭在陆家嘴的无人机突然集体转向,在暴雨后的晴空里拼出半幅残缺的克莱因瓶图案。
“纽约基因库的二十三块记忆碎片重组了。”杜瑶的声音有些发飘,她的翡翠算珠此刻正倒映着青铜鼎内部——本该静止的玛雅历法代码,突然开始逆向流转。
臧枫笑着把玩新到账的加密U盘,却没发现自己的瞳孔正分裂成双螺旋结构。
在他视网膜最深处的倒计时背后,某个戴着翡翠袖扣的影子,正从青铜鼎里伸出半截青铜色的食指。
臧枫瞳孔中的双螺旋纹路在量子云层折射下泛着冷光,情报专家投影的右臂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粒,在交易室穹顶拼出华尔街二十三家投行的标志矩阵。
“他们重启了黄金圆桌会议。”光粒组成的摩根大通标志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格林威治那头老章鱼,正在用区块链神经网扫描你的生物特征。”
杜瑶的翡翠算珠撞在青铜鼎边缘,迸溅的火星在空气中凝成1997年香港金融保卫战的立体沙盘。
“索罗斯门徒上周在苏黎世见了三拨人。”她指尖划过瑞士信贷的坐标,沙盘里立即涌出黑潮般的做空合约,“你猜他们在拍卖什么?你昨天质押给新加坡资管的黄金运输路线。”
臧枫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网膜深处的玛雅倒计时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的奇异点。
他抓起全息投影中的高盛标志塞进嘴里,金属腥味伴随着量子纠缠的刺痛在舌尖炸开——这是证券交易系统启动时的副作用,每次预支未来情报都会吞噬现实世界的物质符号。
“给法兰克福的暗桩发十二生肖密码。”臧枫吐出的光粒重新组合成德意志银行鹰徽,他沾着冷汗在玻璃幕墙画出反向莫比乌斯环,“让他们把伦敦金库的虹膜认证系统,替换成我上次在三星堆挖到的青铜纵目面具数据。”
杜瑶突然按住他渗血的眼角,翡翠算珠滚落在地化作二十三只机械甲虫。
这些带着青铜锈迹的小东西钻进量子云服务器,华尔街二十三家投行的标志矩阵顿时爬满龟裂纹路。
情报专家发出二进制笑声,他的投影手指突然插入摩根大通的血盆大口,拽出半截还在抽搐的区块链神经束。
雨夜陆家嘴的霓虹在凌晨两点骤变,某座大厦外墙的LED巨幕突然播放起1933年罗斯福宣布银行休假的原始录像。
臧枫的白衬衫下摆无风自动,他站在震旦国际顶层的落地窗前,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逐渐分裂成十二个不同年代的操盘手——从南海泡沫时期的咖啡经纪人到1987年黑色星期一的红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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