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晨雾裹挟着数据流在量子屏上翻腾涌动,臧枫的西装袖口沾染着青铜浑天仪的铜锈。
当杜瑶旗袍上的北斗九星阵渗入证券大厦的钢化玻璃幕墙时,整个陆家嘴的霓虹灯突然变成了永乐年间宝船队的灯笼样式。
“这些集装箱的阴影正在吞噬我们的现金流。”孙伙伴把浑天仪倒扣在会议桌上,明代海图的灰烬在投影中重新组合成纳斯达克的实时K线图,“史密斯用对冲基金熔炼了六百年前占城国的铁木,那些电子骷髅旗能腐蚀所有的做多信号。”
臧枫的指尖划过量子屏,黄浦江的潮汐数据突然凝固成冰裂纹瓷器的模样。
他盯着吴淞口外逐渐形成的黑色旋涡,突然抓起杜瑶的玉簪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鲜血滴在青铜晷针上,华尔街的暴风雪瞬间在屏幕里具象化为八万份做空合约。
“他们在用万历年间白银资本的老把戏。”臧枫把染血的玉簪插入交易终端的接口,证券大厦的通风管道突然涌出咸涩的海风,“但他们忘了郑和船队最擅长的,是顺着季风改变航道。”
杜瑶旗袍上的缠枝莲纹在量子屏上疯狂生长,美联储会议记录的花蕊里突然迸出二十七个加密坐标。
她把发烫的簪尾按在臧枫的北斗九星阵上,浦东保税仓的航海罗盘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蜂鸣声——那根沉睡了六个世纪的磁针,正指向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地下金库。
“枫,你只有三炷香的时间。”杜瑶旗袍上的苏绣突然渗出血色,那是系统在透支她的神经元计算能力,“史密斯在华尔街布置了九重熔断机制,每次潮汐异常都会吞噬我们5%的保证金。”
当周监管带着量子手铐出现在监控屏上时,臧枫突然撕开西装的衬里。
暗格里的六百张永乐通宝闪烁着诡异的蓝光,那是他用精神力熔炼的加密货币。
老股民弓着背推开钢化玻璃,往交易台上扔下一个布满铜绿的宣德炉:“小子,用这个烧掉那些电子宝船!”
证券大厦的通风系统突然喷涌出灼热的硫磺气味。
臧枫把染血的玉簪插入宣德炉,华尔街的暴风雪瞬间在量子屏上燃烧起来。
当史密斯在洛克菲勒中心举起熔化的白银元宝时,黄浦江的黑潮突然倒卷成郑和宝船队的阵型。
“就是现在!”臧枫抓起永乐通宝砸向量子屏,杜瑶的旗袍突然裂成万千数据流。
纽约的暴风雪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宝船帆影,每面帆上都闪烁着永乐年间的铜钱纹章。
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地下金库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史密斯的做空合约突然开始自我焚毁。
孙伙伴突然把浑天仪砸向地面,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监控屏上拼出“大寒”二字。
当周监管的量子手铐即将触碰到臧枫的手腕时,保税仓的航海罗盘突然射出一道磁光,将芝加哥交易所的黄金储备坐标刻在了监管手铐内侧。
“还剩三十秒!”老股民突然往宣德炉里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炉中的火焰瞬间变成幽蓝色。
臧枫的瞳孔里倒映出太平洋上六百年前的星图,他抓起燃烧的永乐通宝按在量子屏的电子骷髅旗上。
华尔街的暴风雪突然静止,每片雪花都化作一枚反向做空的铜钱。
证券大厦的钢架结构突然发出宝船龙骨般的吱呀声。
当杜瑶的旗袍彻底融化成数据洪流时,黄浦江的黑潮已在她周身重新组合成明朝水师的锁子甲。
她染血的指尖划过量子屏,美联储的会议记录突然爆开成漫天纸鸢,每只纸鸢都衔着半截熔化的白银锭。
“收网!”臧枫的吼声震碎了交易终端的保护罩。
太平洋上的电子宝船同时扬起带有铜钱纹的风帆,将史密斯的对冲基金绞成漫天飞散的永乐通宝。
周监管的量子手铐突然调转方向,将芝加哥交易所的地下金库坐标烙在监管系统首页。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量子屏时,杜瑶的锁子甲正在重新凝结成月白色的旗袍。
她弯腰拾起地上半熔化的玉簪,突然发现簪尾的北斗九星阵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粒郑和宝船上的贝壳残片。
量子屏幕上的永乐通宝像星星一样逐渐熄灭,臧枫的西装领口还沾着宣德炉的硫磺灰。
杜瑶扑进他怀里的瞬间,旗袍下摆尚未褪去的锁子甲硌得他肋骨生疼,那些细密铜环上浮动的郑和船队暗纹,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渗入证券大厦的中央空调系统。
“你看到美联储的纸鸢了吗?”杜瑶涂着蔻丹的指甲划过臧枫的后背,在他的衬衫上拖拽出朱砂色的经纬线,“最后那只衔着白银锭的,翅膀上烙着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准入码。”
臧枫的下巴蹭到她发间残留的贝壳碎片,咸涩的海风味道里混合着神经元过载的焦糊味。
他用余光瞥见周监管的量子手铐在墙角闪烁,那些幽蓝的光点正将保税仓航海罗盘的磁光编织成监管代码。
“孙哥,把浑天仪的碎片收进浦东三号保险柜。”他说话时喉结擦过杜瑶的北斗九星刺绣,明代星图的投影在两人脚边扭曲成纳斯达克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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