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节叩击在钢化玻璃上,发出如金石般的声响,黄浦江的浪花正把货轮侧舷的吃水线图案冲刷成扭曲的波纹。
杜瑶发簪投射的光影在两人交握的掌心凝聚成呈现量子纠缠态的沙盘,二十八组做空坐标在虚拟空间里碰撞出淡蓝色的拓扑云。
“给我调取过去七轮牛熊转换的暗池数据。”臧枫话音刚落,作战室穹顶突然降下环状全息投影。
孙伙伴踹翻的合金门板还在滋滋地冒着电火花,区块链账本的灰烬悬浮成诡异的斐波那契螺旋。
杜瑶绣有金线的袖口突然射出七十二枚纳米银针,在燃烧的账本残页上织就立体K线图:“高盛在特斯拉的暗池交易量是明盘的三十七倍,他们用索罗斯的量子计算机伪造了做多信号群。”
臧枫瞳孔里的数据流突然炸开,形成星云,证券交易系统的警告红光穿透他的视网膜。
十年前,父亲在重症监护病房(ICU)用监护仪波纹教他的潮汐算法,此刻正与江面反常的浪涌产生共振。
他抓起镇尺砸向全息沙盘,飞溅的电子尘埃在空中凝聚成道琼斯指数的幽灵蜡烛图。
“他们在苹果、英伟达和亚马逊的期权链里埋了连环嵌套陷阱。”老股民的声音裹挟着普洱茶的香气从破碎的紫砂壶里渗出,“那帮华尔街的鬣狗把春节休市周期算进了波动率曲面模型。”
孙伙伴突然扯开衬衫,胸膛上纹着的比特币走势图正在渗血:“臧哥,量子计算机三分钟就能破解我们的加密协议,要不……”话音未落,杜瑶的玉簪突然激射出伽马射线暴,将作战室的防弹玻璃熔出一个正十二边形的缺口。
臧枫的西装无风自动鼓起,证券交易系统的金色代码从他太阳穴两侧具象化成两柄青铜算筹。
他抬手扯断领带,暗红色的丝绸在空气中展开成做空合约的燃烧曲线:“还记得三年前国债逆回购闪崩时,我们在陆家嘴天桥啃煎饼果子的日子吗?”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实况画面,索罗斯的虚拟影像正在纳斯达克钟楼上跳踢踏舞,他身上那件做多信号唐装竟是用人民币汇率波动织就的。
臧枫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杜瑶想起他们初次相遇时那个暴雨天的融券爆仓警报。
“启动暗度陈仓协议。”臧枫咬破指尖,在钢化玻璃上画出带血的费雪方程式,“用港股通的北向资金做波动率掩护,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夜盘埋下跨式期权。”他转身时,作战室的地板突然塌陷成数字深渊,三百六十块屏幕从虚空中浮现,每块屏幕都映着不同时区的金融巨鳄。
杜瑶的翡翠耳坠突然分解成纳米机器人,在空中搭建起超频的区块链节点:“摩根大通的信用违约互换有0.37秒的时滞漏洞。”她的高跟鞋跟跺地时,江对岸的东方明珠塔同步亮起做空倒计时。
当本周监管的红色警示函穿透量子加密层砸进作战室时,臧枫正用镇尺压住孙伙伴颤抖的手。
监管函上的火漆封印熔化成流动的做多信号,却在触碰证券交易系统的瞬间被反向编译成做空指令。
“春节前最后七十二小时。”臧枫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处的闪电形疤痕,那是上次熔断事故留下的“勋章”,“让索罗斯的量子云见识下什么叫九章算术。”
杜瑶突然撕开旗袍下摆,金线刺绣的缠枝莲竟是用高频交易代码绣成的。
她将发簪插入主控终端,簪头的和田玉突然显现出上证指数诞生时的原始代码。
整个外滩的灯光在刹那间全部转为做空信号色谱,黄浦江上货轮的汽笛声与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收盘钟声产生量子纠缠。
当臧枫按下最终确认键时,纽约的暴风雪正巧席卷纳斯达克交易所。
索罗斯的量子计算机突然死机,屏幕上滚动的做多信号全部变成中国红的福字窗花。
证券交易系统的剩余精神力化作两只玄鸟,衔着做空合约穿透十二个时区,在春节休市前最后三分钟完成所有暗仓布局。
杜瑶倚在硝烟弥漫的操控台边,破碎的玉簪正将作战室的狼藉景象编译成区块链上的永恒哈希值。
她没注意到自己旗袍领口的盘扣松开了,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做空坐标纹身——那是去年七夕臧枫用激光笔亲手绘制的。
当黄浦江的灯火透过落地窗,如繁星般洒落在房间里时,杜瑶正拿着银叉戳破提拉米苏上的金箔。
融化的巧克力顺着瓷盘的裂缝渗透进檀木桌的纹理中,蜿蜒勾勒出昨夜道琼斯指数的走势。
“你用拉斐尔酒庄1982年的赤霞珠搭配麻辣香锅?”臧枫用手指轻弹醒酒器的边缘,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壁上挂出类似斐波那契数列的痕迹。
不知何时,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崩开了,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指甲痕——那是半小时前杜瑶咬着他肩膀庆祝时留下的。
杜瑶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转了个圈,苏绣旗袍下摆的量子波动方程随着动作泛起幽蓝色的荧光:“这套战袍采用了清华实验室最新研发的导电丝线。”她的指尖划过臧枫的喉结,带起一串数据的涟漪,“每秒能够接收十二个交易所的实时行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