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量子计算机表面的冰霜折射出诡异光斑时,臧枫正用虎口卡住杜瑶的下颌。
姑娘唇边残留的咖啡渍在蓝光里泛着金属光泽,与瑞士账户里跳动的数字形成某种诡异的共振。
“心跳参数校准完毕。”杜瑶突然扯开他的第三颗纽扣,将冰凉的耳廓贴在他裸露的胸口,“但你的窦房结正在泄露电磁脉冲。”
臧枫刚要开口,三十块曲面屏上的K线突然集体剧烈波动。
日经指数毫无征兆地暴跌3%,原本稳定的套利模型开始疯狂报警。
操作台下的应急电源自动启动,把杜瑶新染的雾蓝色发梢映得像是数据洪流中的幽灵。
“有人触发了暗池交易的连锁反应。”李经理把全息键盘捏出裂纹,他身后五个交易员已经陆续扯掉了领带,“臧总,我们的对冲单正在被算法蚕食。”
杜瑶突然扬起左手,原本化作纳米虫的手链重新聚合成银质镣铐,将两人手腕锁在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口。
她沾着汗水的睫毛扫过臧枫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系统冷却液里混着赵强最爱抽的雪茄味——姓李的从二十分钟前就开始说谎。”
臧枫瞳孔猛地收缩。
在他视网膜深处,证券交易系统的金色界面突然渗出鲜血般的警告弹窗。
精神力瞬间被抽走三分之一的眩晕感袭来,他咬破舌尖将血腥味渡进杜瑶微张的唇间。
“帮我撑住七分钟。”他扯断杜瑶三根头发插进主机接口,“十年前那个幽灵账户的操作习惯,和今天暗池交易的波动频率……”
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类似鳄鱼低吼的嗡鸣声,全息地图上的蜕皮图腾彻底碎裂。
臧枫眼前闪过成串的未来走势图,那些本该在2035年出现的做空信号,此刻正在恒生指数的分时图上疯狂闪烁。
“切断与摩根士丹利的API接口!”臧枫突然拽着杜瑶的镣铐撞向操作台,“现在所有做市商的报价都是镜像陷阱,真正的战场在……”他沾血的手指在防弹玻璃上画出带冰碴的坐标,“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冷冻仓库库存数据!”
杜瑶的虎牙瞬间刺破下唇。
她甩开镣铐的瞬间,纳米虫在空中拼出十七种套利模型的重构方案:“李经理,立刻把做空标的换成冷藏运输板块!通知林教授,让他养的财经博主马上炒作厄尔尼诺现象!”
当伦敦金市的波动频率第99次与臧枫心跳重合时,量子计算机突然喷出带着鱼腥味的冰雾。
原本亏损的账户开始以每秒七位数的速度回血,而全息地图上浮现出赵强办公室的实时监控——那位老对手正把雪茄按灭在王秘书手背上。
“臧枫!”杜瑶突然用纳米虫在他锁骨上烙下临时坐标,“你的脑电波正在干扰……”
警告声被淹没在交易员们的欢呼里。
臧枫摇晃着栽进杜瑶怀中,后颈浮现出鳄鱼鳞片状的数据淤青。
视网膜里的系统界面还在渗出血丝,但已经显示出“本次预知剩余冷却时间71:59:59”。
三天后的深夜,杜瑶在陆家嘴空中连廊拦住正在喂流浪猫的林教授。
老教授腕表上的鳄鱼纹路与臧枫颈后的淤青如出一辙,他抛出的猫粮在半空组成三维密钥:“告诉那小子,赵强买通了七家主办方中的五家。”
臧枫此刻正在外滩的某间暗室调试新型脑机接口。
当他把十年前幽灵账户的交易记录导入系统时,量子计算机突然开始自动打印米其林餐厅的预约码——每串数字都对应着行业研讨会受邀嘉宾的行程漏洞。
“王秘书订的熏香有问题。”杜瑶的声音从纳米虫组成的通讯阵里传来,她身后隐约能听见赵强最爱的爵士乐,“我在你西装内衬缝了阻断剂,但是……”
臧枫突然把整个咖啡壶扣在主机箱上。
蒸腾的热气中,某个本应被锁死的证券账户突然开始自动挂单,交易密码正是他当年在城中村出租屋的门牌号。
防弹玻璃外,黄浦江的波涛突然逆流而上,在月华中凝成鳄鱼尾鳍的形状。
国际金融峰会的水晶吊灯将浦东国际会议中心照得宛如白昼。
臧枫扯了扯领口,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内衬阻断剂的缝合线。
杜瑶的纳米手链正化作十三个微型接收器,在他耳廓里发出蜂鸣般的警报。
“第五排左数第三根立柱。”杜瑶用口红在餐巾上画出血色坐标,“王秘书往中控室去了。”
他们精心准备的《高频交易中的气象变量》演讲稿还带着量子打印机的余温,此刻却成了签到台旁的装饰品。
臧枫看着大屏幕上突然变成灰色的“枫瑶资本”标志,掌心被金属铭牌硌出深红色凹痕。
十年前城中村网吧里被恶意断网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些闪烁的“未找到页面”仿佛正从视网膜深处渗出。
“赵总特意交代要照顾新锐机构。”王秘书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熏香手帕扫过臧枫后颈的鳄鱼鳞淤青,“听说您连米其林三星的预约码都破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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