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腹在镀金U盘表面反复摩挲,《推背图》的卦象纹路透过汗渍愈发清晰。
全息投影在檀木茶海上空交织出诡异图景:威尼斯金币的浪花纹路正缓慢吞噬浦东机场的监控光点,而青铜编钟的声波曲线在吞没第三个峰值时突然扭曲成武士刀的寒芒。
“这些老狐狸……”他抓起建盏残存的冷茶一饮而尽,武夷岩茶的涩味在舌根炸开时,量子通讯器突然投射出纽约原油期货的K线图——那些本该笔直的均线竟蜿蜒成《海国图志》里的海蛇形状。
杜瑶踩着满地星宿投影冲进来时,珍珠耳坠的微光正与青铜编钟的共振频率产生奇特的谐波。
“林教授在加密频道等你三分钟了。”她的高跟鞋尖精准避开波斯地毯上正在扩张的陌生海岸线,“赵强的人刚刚黑进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备用服务器,他们在抹除……”
话音未落,玻璃幕墙上的《潇湘竹石图》波纹突然剧烈震荡。
臧枫抓起红木博古架上的洪武釉里红梅瓶,将其中蕴藏六百年的电磁脉冲对准量子投影——刹那间,被篡改的期货数据在明代青花的缠枝纹里现出原形,那些伪装成技术性回调的阴线,分明是哈德逊河底打捞出的深海锰结核的截面图谱。
“果然用了跨介质套利。”臧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证券交易系统的预警红光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燃烧的威尼斯金币,“他们在用文物走私的暗流对冲金融衍生品的波动,林教授那边……”
加密全息屏亮起的刹那,明代青花瓷的冰裂纹在林教授银丝眼镜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小臧,做空纳斯达克的杠杆要控制在五倍以内。”老人食指叩击着黄花梨镇尺上的北斗七星纹,“赵强勾结的可不是普通对冲基金,那些混在深海水听器里的量子金融模型……”
“但他们的命门在这里!”臧枫突然将钛合金U盘按在战国错金银螭纹铜镜上,深海沉积物的冷光瞬间激活铜镜背面的二十八宿图。
量子投影中,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地下光缆布局竟与星图上的危宿三星完全重叠,“昨夜武士刀U盘倒影里的龙涎香星图,对应的是他们暗池交易的物理节点!”
杜瑶的珍珠耳坠突然发出高频蜂鸣,她抓起案头北宋耀州窑青瓷划花碗接住坠落的冷汗:“赵强的操盘手在东京暗市收购的宋代建窑曜变盏碎片——那些虹彩光斑的分布频率和纳斯达克的熔断机制……”
“是量子纠缠态的文物对冲!”林教授猛地扯松了唐菱纹绸领带,镇尺上的北斗勺柄突然指向办公室角落的元代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但你要的二十倍杠杆相当于在台风天开帆船,当年索罗斯攻击英镑时……”
臧枫突然将明代《神器谱》残卷拍在量子屏幕上,火铳构造图与芝加哥高频交易机的散热系统产生诡异共鸣:“您看这些十八世纪广东十三行的贸易密档,赵强用的根本是鸦片战争的金融战翻版!”他的指尖在永乐官窑甜白釉梅瓶表面划出刺耳声响,“二十倍杠杆不是赌博,是要用当年林则徐虎门销烟的气魄打碎他们的文物 - 金融双螺旋!”
暴雨突然再度倾盆,玻璃幕墙上的《潇湘竹石图》开始渗出朱砂色的数据流。
臧枫抓起案头那卷烧焦的《马可·波罗游记》,羊皮纸上突然浮现出用珐琅彩料描摹的暗网交易图谱——那些威尼斯金币的暗纹,正与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里藏的北斗七星形纳米存储器产生量子纠缠。
“给我四十八小时。”臧枫将北宋汝窑天青釉莲花式温碗推向全息屏,碗底支钉痕突然开始吸收林教授镇尺上的北斗辉光,“当年郑和宝船上的牵星板定位原理,完全可以破解他们的跨海文物套利模型……”(续写开始)
暴雨敲击玻璃幕墙的节奏突然变得规律起来,臧枫注意到那些朱砂色数据流正随着雨滴频率编织成《坤舆万国全图》的经纬线。
林教授扶在黄花梨镇尺上的手指忽然停住,北斗七星纹路里渗出的靛蓝色荧光将他镜片染成深海颜色。
“拿永乐青花压舱石来算。”老人突然扯过案头的钧窑天青釉紫斑茶瓯,将滚烫的普洱泼向量子投影。
蒸腾的水雾中,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三维模型突然显现出郑和宝船特有的水密隔舱结构,“二十倍杠杆的吃水线……”他沾着茶汤在檀木茶海上画出潦草的星图,“正好卡在当年三宝太监横渡印度洋时的十二更航速!”
杜瑶的珍珠耳坠突然发出七声音阶的共振,她抓起元代青花大罐旁的计算稿纸:“臧枫你看!”泛黄的宣纸上北宋交子拓印正与量子屏幕里的纳斯达克熔断代码重叠,“赵强在东京暗市收购的曜变盏碎片,虹彩衰减周期刚好是美联储议息会议周期的黄金分割点!”
臧枫感觉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证券交易系统的预警红光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燃烧的《雪夜访普图》。
他抓起战国铜镜对准全息投影,镜背的螭纹突然活过来般缠住那些扭曲的期货数据:“林教授,您看这!”铜镜折射出的冷光在檀木茶海上勾画出大航海时代的香料航线,“他们用文物对冲的套利模型,根本就是照着当年东印度公司鸦片走私的潮汐表设计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