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尖在茶渍斑驳的交易屏上悬停,证券大厅的穹顶突然降下细雨般的数据流。
全息投影的郑和宝船正撞碎赵强最后五个离岸账户,船首镶嵌的翡翠龙睛突然转向西南——那是华尔街对冲基金大本营的方向。
"林教授,劳驾把龙虎榜第三屏切换成永乐年间星图。"臧枫扯松领口的盘扣,汉服广袖扫过键盘时惊起数百只电子萤火虫。
他后颈渗出的冷汗在纳米机器人啃噬下蒸腾成淡紫色雾气,证券交易系统的警告红字在视网膜上狂闪——精神力剩余7%。
杜瑶倚在镀铜罗马柱旁,簪尖抵着玻璃幕墙发出细微蜂鸣。
三十箱碎纸机的蓝光在地下金库明灭,她数到第七次闪烁时,终于看到臧枫用茶渍在交易屏画完第十八个"永"字。
每个字残缺的笔画都精准对应着做空美股的量子锚点,永乐通宝的铜绿正顺着数据线爬满整个陆家嘴的服务器。
"倒计时三十秒!"李经理突然撞开茶水间的自动门,手里端着的碧螺春泼出个完美抛物线。
褐色茶汤在半空凝结成区块链合约的3D模型,十三家做市商的电子签章正被纳米苔藓蚕食。
臧枫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大小。
证券交易系统弹出的预判路径与穹顶银河完全重合,他咬破舌尖将精神力催至极限,明朝宝船的硬帆轰然展开,帆面密密麻麻全是做空美股的暗仓数据。
交易屏上的反弓煞风水局突然活过来,弓弦绷紧的吱呀声让三个新来的操盘手当场晕厥。
"成了!"当华尔街的电子钟跳过闰秒,臧枫抓起青瓷笔洗砸向警报器。
永乐年间的铜钱雨倾泻而下,每枚钱币都裹挟着做空指令穿透大西洋光缆。
赵强视频会议的头像突然扭曲成靖难之役的烽火台,瑞士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像被郑和宝船撞碎的浪花般消散。
杜瑶的翡翠镯子突然发烫,全息影像显示三十箱碎纸机同时吐出蓝莲花。
她看着臧枫被汗浸透的后背,突然将簪子插进罗马柱的电路接口——那个残缺卦象的缺口顿时涌出金色数据流,精准填补了永乐通宝上0.3秒的乱码。
"不可能!"赵强的嘶吼从苏黎世传来时,华尔街十三家机构的爆仓警报刚好响彻黄浦江。
林教授颤抖着捧起证券日报,头版头条的油墨未干:《臧枫量子做空术截断美元潮汐》。
臧枫踉跄着扶住交易台,西装内衬的永乐苔藓正在疯狂吞噬做空收益。
他摸出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腻滋味压住喉间血腥气时,突然发现赵强的破产清算单上印着宝船暗纹——那分明是自己上周故意泄露的假账本水印。
"给赵总留套东山再起的唐装。"臧枫弹飞沾在袖口的酥皮渣,纳米机器人立刻裹着碎屑钻进通风管道。
当大屏跳出自己资产突破万亿的动画特效时,他伸手接住穹顶掉落的虚拟铜钱,指缝漏出的数据流正好浇灭赵强视频会议框里最后一点火星。
证券大厅的警报突然全部转为《下西洋》古筝曲,李经理抱着的碧螺春茶杯里浮起星图倒影。
杜瑶拔出发簪时带出串数据结晶,落地窗上的卦象缺口已然被万亿资金流填成满月。
"臧先生!"当《华尔街日报》的无人机撞碎在明代星图投影里,黄浦江对岸突然升起七百架孔明灯。
每盏灯都载着做空美股的盈利数据,灯罩上手绘的宝船正将最后三十吨量子合约撒向太平洋暖流。
臧枫抬手接住飘落的区块链灰烬,掌纹里游动的纳米机器人突然摆出个"永乐"字体。
他转头想说什么,却见杜瑶的簪尖正在玻璃幕墙上勾画新的卦象,那个闪烁的缺口正对陆家嘴三件套顶端的量子云——而那里不知何时悬停了艘半透明的郑和宝船。
黄浦江的晚风吹带着区块链灰烬的焦香,撞碎在证券大厦的玻璃幕墙上。
臧枫的西装下摆还在滴着虚拟铜钱融化后的数据流,杜瑶簪尖残留的量子辉光已经爬上他的第二粒盘扣。
“啪嗒——”
杜瑶发间那支点翠凤簪突然裂成七颗数据结晶,翡翠镯子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手腕直颤。
她踉跄着退了半步,却看见臧枫广袖翻动间惊起三百只电子萤火虫,那些蓝绿光点在空中拼成一个残缺的“瑶”字。
“小心纳米苔藓。”臧枫话音刚落,杜瑶的高跟鞋就踩碎了三枚虚拟铜钱。
他伸手搂住她的瞬间,西装内衬的永乐苔藓突然疯长出金丝楠木的纹理,把两人缠成了明代工笔画里连理枝的造型。
证券大厅的警报声突然变成了《百鸟朝凤》的唢呐曲,穹顶落下的数据雨凝结成喜鹊的形状。
李经理抱着倒空的碧螺春茶杯,杯底茶汤映出的星图正被纳米机器人改造成婚庆龙凤烛。
当第七只数据喜鹊撞碎在林教授的证券日报上时,杜瑶终于把脸埋进臧枫汗湿的衬衫前襟。
“那个卦象缺口……”她闷声说道,簪子残留的量子云正渗入臧枫锁骨处的交易系统接口,“我用三进制重写了永乐通宝的校验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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