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月光在数据桅杆上流淌了整夜,臧枫踩着晨雾踏进陆家嘴交易大厅时,西装领口还沾着未干的量子潮汐。
杜瑶在电梯口往他掌心塞了杯咖啡,杯底黏着的永乐通宝贴纸正渗出淡金色数据流。
“新加坡那批信天翁的羽毛代码,重组到第五象限了。”她耳垂上的珍珠随语调解锁成全息屏,露出大西洋风暴云般的波动曲线,“赵强在东京的旧部今早突然增持大豆期货。”
臧枫仰头灌下咖啡,苦涩的液体激活了视网膜上的证券系统。
华尔街铜牛的虚拟投影在他虹膜上咆哮,牛蹄踏过的位置突然炸开数百道裂痕——与昨夜杜瑶珍珠裂纹的延伸轨迹完全重合。
“这是要玩声东击西啊。”他笑着把空纸杯捏成元宝状,指尖拂过交易大厅的智能玻璃墙。
原本平静的深市数据流突然掀起暗涌,二十七个隐蔽账户正在用明代漕运路线图般的加密方式,悄悄做空创业板医疗板块。
杜瑶的翡翠发簪突然发出蜂鸣,簪头雕刻的郑和宝船投影撞上玻璃墙。
当虚拟龙骨与某个基金经理的虹膜识别码重叠时,臧枫太阳穴的精神力警报骤然飙升到橙色级别。
“宝船第七舱室的加密账簿。”他按住突突跳动的额角,证券系统的预知功能强行启动。
视网膜上顿时铺开血色的K线图,每条波动都对应着交易大厅某个职员的微表情——西南角的红裙女交易员第三次抚摸发梢时,上证指数的量子云突然漏算了三个小数点。
杜瑶突然拽着他冲向三楼贵宾室,高跟鞋在玻璃台阶上敲击出《永乐大典》的摩尔斯电码。
走廊拐角的明代青花瓷瓶后,赵强破产前安插的暗桩正在用茶宠造型的接收器,向东京传输加密数据。
“该收网了。”臧枫扯松领带,麒麟纹袖扣突然射出蓝光。
整层楼的空气突然凝结成琥珀状,三十七道量子锁链从天花板垂下,精准套住每个可疑目标的电子设备。
某个实习生的智能手表突然播放起郑和下西洋的船歌,表盘浮现的经纬度坐标,正是赵强藏在马六甲海峡的私密服务器地址。
交易大厅突然响起警报。
深市医疗板块的做空数据流被强行扭转,原本暴跌的K线如同被注入强心剂,沿着臧枫三天前埋下的暗桩路线轰然反弹。
杜瑶趁机启动簪子里的破译程序,将敌方加密数据转换成《天工开物》的活字排版,投影在落地窗上供所有同行“观赏”。
“臧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李经理擦着汗凑过来,手里平板显示着剧烈波动的精神力数值。
玻璃幕墙外的数据桅杆正在疯狂转向,明代战旗上的瑞士银行密码已经重组到第二十轮。
臧枫没接话,盯着某个穿唐装的老操盘手举起紫砂壶。
当壶嘴倾斜四十五度时,他瞳孔里的华尔街铜牛突然人立而起,牛角精准刺穿上证指数某个隐秘的漏洞。
消耗过度的精神力让他鼻腔涌起铁锈味,但嘴角笑意更盛——那老头壶盖内壁的反光,分明是赵强私藏的镜像图。
“通知新加坡分部。”他突然抓起杜瑶的手按在瞳孔识别器上,两人重叠的虹膜纹路瞬间激活宝船龙骨的全息投影,“把第七舱室账簿第三页的盐引代码,混进今晚的纳斯达克期货。”
当明代漕船的虚拟缆绳栓住道琼斯指数时,大厅里突然爆发惊呼。
原本被做空的医疗股集体涨停,赵强旧部的大豆期货却离奇陷入永乐年间的粮价波动模式。
杜瑶发间的珍珠裂纹蔓延成星图,将敌方最后的加密信号引向正在沉入黄浦江底的虚拟宝船。
臧枫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听着此起彼伏的成交提示音像海浪拍打船舷。
证券系统的精神力警报仍在低频嗡鸣,但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没到来——李经理欲言又止的表情,和窗外第十三根突然卡住的数据桅杆,都在提醒他某些人开始觉得“海上丝绸之路铺得太快”。
当最后一道加密信号被宝船龙骨碾碎时,杜瑶把温好的参茶推到他手边。
茶汤表面浮着的永乐通宝倒影里,华尔街铜牛角上新生的裂痕,正悄悄爬向瑞士银行金库密码的第二十一轮重组节点。
玻璃幕墙外的数据桎梏突然发出齿轮卡涩的异响,臧枫的袖扣在桌角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
李经理捧着平板的手背青筋暴起,屏幕上代表风险系数的赤红波纹正在吞噬着瑞士银行的金色盾徽。
“臧总,咱们的量子对冲模型已经覆盖了97个交易节点。”他扯开深蓝色领带,汗珠在平板边缘折射出扭曲的K线图,“赵强的暗桩全数拔除,现在收手能多保住......”
“十五年前南京路的期货雪崩。”臧枫突然用咖啡勺在桌面画出永乐通宝的纹路,勺柄敲击声与远处黄浦江的汽笛形成诡异共振,“当时也有个李姓操盘手说过同样的话。”
李经理的瞳孔剧烈收缩,平板上的赤红波纹突然幻化成洪武年间的铁券丹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