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开门一看,江德华一手抱着军庆,一手牵着国庆一头汗水地站在门口,见了齐霁就把军庆朝她怀里一塞,又把国庆朝屋里一推,捡起地上的包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嫂子 ,俺有急事儿,要回老家去了!”
这么有执行力!
“德华,有啥急事儿啊,不跟你嫂子打个招呼再走吗?”齐霁抱着哇哇哭的军庆,脑仁都疼。
“俺,俺婆婆有病了,要不行了,俺得回去看她!”说完死劲看了两眼两个孩子,一扭头,像奔赴前线一样,大步走了。
“德华......”
国庆哭着追出去,“姑不走!姑!”
江德华忍不住站住回身,蹲下抱着国庆亲了又亲,眼泪哗哗地流,“姑也不想走,姑是没法子啊!”
一狠心,她抱起国庆,将他放到丁家门内,又将抱着军庆的齐霁一并推进去,咣地一下关上门,隔着门,带着哭音说,“秀娥嫂子,你一定好好帮俺看着他们!俺走了!”
国庆已经两周岁多了,自小就是江德华带着,此刻见姑姑丢下自己走了,拍打着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不走!姑、不走!”
还好刚刚五个多月的军庆啥都不懂,也不认生,很快就被三样的绿皮青蛙吸引了注意力,吃了齐霁蒸的蛋羹后,在哥哥的哭声中,被齐霁拍了几下就睡着了。
齐霁在自己床上铺了块黄色油布,又将三样的小褥子和枕头拿来给军庆用,又将自己的被子放到床边拦着,以防孩子掉到地上。
国庆自小就爱哭,德华的火车应该都走老远了,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为啥哭了,还在咧咧咧地哭。
齐霁见哄来哄去也哄不好,就任由他哭。
眼看到饭点儿了,得做饭了。
大锅添上水,架上锅帘,将一比一的大米小米淘洗一遍,放到一个搪瓷盆里,再放到帘子上,想想一会儿安杰回来未必有心思做饭,又从空间取出四个土豆,聚宝盆一个月才复制这么四个土豆子,得珍惜着吃。
空间的土豆都是洗净的,没有土,还长得一模一样,她自己看着一堆土豆也有点瘆得慌,一般时候,她嫌麻烦轻易都不拿出来吃,今天家里实在没别的菜了,才吃的。
拿了两根胡萝卜,五个鸡蛋,一起放到帘子上,又把一块豆腐放到盘子里,也放进去,这大锅用着就是过瘾,齐霁又将丁济群发的军用午餐肉起开一盒,用勺子挖到大碗里,洒了点白芝麻,也放到帘子上,这才盖上了锅盖。
万事俱备,就差引火,齐霁提了个小筐,准备去外边煤棚里拿些柴禾,想起家里还有两个崽,军庆还睡着,国庆还哭着,到底有点不放心,就牵着国庆去拿柴。
国庆说什么都不肯走,伸手要齐霁抱,齐霁无奈,只得抱,可回来时提了一筐柴禾,就有点不好抱了,国庆无论如何不肯下地,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身,无奈,她一把将国庆夹在左边腋下,右手提着筐子,对脸朝着地面的国庆叹气说,“你妈妈咋还不回来呢!”
“嫂子!”
齐霁一转头,见安杰正一脸惊奇地看着她和国庆。
她连忙放下国庆,国庆一见亲娘哇地大哭着扑过去,搞得像是齐霁虐待他了一般,好不尴尬。
“军庆在我屋里睡着,赶紧进去,这会儿要是醒了,别掉地上!”齐霁提着筐子赶紧回家。
安杰抱着国庆,追在齐霁身后,“嫂子,德华呢,孩子怎么在你这儿啊?”
“德华回老家了,说是她婆婆病危了。”
“啊?病危了?”安杰擦着国庆的眼泪鼻涕,忽然问,“她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午睡刚醒,德华就把孩子送过来了,急匆匆挎个小包袱就走了。”齐霁低头引火。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能说。
“谁给她买的火车票?”
齐霁继续摇头,“不知道。”
“奇怪了!”安杰看看国庆已经在怀里睡了,歉意地说,“嫂子,我把孩子先放你这里一会儿,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晚上就在我家吃饭。”
“不了嫂子,我自己做就行。”
“别推让 ,你能将就,孩子们不能饿着!”
“哎,好吧!”安杰将国庆放到齐霁的床上,把军庆身上的毛巾被扯过去一半,搭在国庆肚子上,又看了两眼,就出门了。
锅开了,齐霁掐了一下时间,又将屋子稍稍清洁了一下,坐下来剥了一头蒜,时间就到了。
趁着家里没人,赶紧毁尸灭迹,她快速将四个土豆剥皮捣碎,一颗心终于稍稍踏实。
家门一响,丁济群接了三样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三样每次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喊娘,平时有事没事也都要喊一喊娘。
“嘘!”齐霁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指指卧室,“国庆军庆在里面睡觉,别吵醒他们,又该哭了!”
丁济群奇怪地问,“他们怎么在咱家?”
“别提了,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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