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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是开春儿的时节,东北这地界儿,也正是野鸡扎堆儿配对下蛋的时候!都说“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
这话可真不假!每到这时候,公野鸡脑袋上的翎毛都支棱得倍儿精神,满林子扑棱着追母野鸡。
要说打猎的招儿,眼下最有意思的还得是“声诱”。
往林子里一猫,掏出个竹笛哨子,“啾啾——咕咕——”地吹出母野鸡叫唤的调调。
那声音嫩得跟大姑娘似的,公野鸡一听就迷糊,扑棱着翅膀就往跟前来,嘴里还“咯咯”地应和呢!
这招儿虽说不算新鲜,但胜在省劲儿。
你就蹲在树棵子后头,眼瞅着公野鸡顺着声儿蹦跶过来,跟丢了魂儿似的,这时候再端起猎枪,或者拿个弹弓。“砰”地一下子——得嘞,今儿个的下酒菜有着落了!
不过现在这年月,大伙儿都忙着种地,愿意猫在林子里打口哨的人可不多喽,也就一些闲不住的老猎户还乐意鼓捣这玩意儿!
事实上,只是打打野鸡、沙斑鸡之类的,在很多猎人眼中,都算不上打猎,那特么就叫玩。
在野物遍地的年头,不似后来禁枪令严,想打点野味解馋,反倒更讲究手上功夫和几分天意。
那时节捕野鸡、沙斑鸡这类飞禽,多是布设绳套的巧活儿。
老猎户们各有绝活:有的含片树叶就能吹出雌鸟求偶的颤音,有的腰间别着竹哨,一吹便是雏鸟落单的哀鸣。
更有些讲究人,袖里总揣着几根彩羽,随手一抖便引得林间飞鸟探头探脑。
真正下了血本的,专门驯着鹞子当"幌子"——这猛禽拴在桩上扑腾翅膀,野鸡远远见了,只当是同类在啄食,大咧咧就往套索圈里钻。
自然,这行当里也有真本事的。那些老把式不用家什,单凭一张嘴就能模仿山鸡打鸣、鹌鹑求偶,连季节时辰都掐得准。
更玄乎的,拿两片铜钱夹在指缝里吹气,竟能逼真地学出受伤野兔的哀叫。
徐峰磨的这个笛哨,在老猎户眼里不过是个入门玩意儿。
前世徐峰走山串乡收山货,没少跟深山里的老猎人打交道。
那些雪夜围炉时听来的门道,如今倒成了他在这荒山野岭活命本事。
笛哨一响,声儿够真亮的话,就算不是配对期,也能把野鸡招来。
眼下脚崴了,上不了山。他只能琢磨这些招儿,解闷儿的同时,也盼着能有点小收获。
找了个差不离儿的树杈子,用猎刀简单削巴削巴,徐峰给自个儿做了根拐棍,揣上弹弓和泥丸,一瘸一拐地往草甸子那边儿挪蹬。
大黄领着仨狗崽子,悄没声儿地跟在后头。
徐峰没打算走远——脚受不了不说,那仨狗崽子正是最淘的时候,他怕招来的野鸡让这帮小祖宗给吓跑喽,干脆把它们撂在地窨子看家。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这话儿可一点儿不掺假,北大荒这地界儿,野鸡多得邪乎。
要说这野鸡,老少爷们儿谁不熟?打交道的次数海了去了。
徐峰这些年听过的野鸡叫,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
他手里这颗杏核磨的笛哨,要是气口儿拿捏准了,学母野鸡叫唤能有九成像,引个公野鸡上钩,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徐峰拄着拐棍,绕过一道河弯子,估摸着走出三四百米远,在河滩边上找了个干爽地儿。
他往草窠子里一猫腰,把杏核笛哨往嘴里一含,轻轻吸溜着吹了几声,然后就眯缝着眼等上了。
可别小看这玩意儿,里头的讲究多着呢!做笛哨得先摸透野鸡叫唤的调门儿,使唤的时候更得反复练,声儿得像那么回事才行。
要不咋说老猎人都得先当三年“学生”,光听声儿辨公母这门手艺,就够琢磨半辈子的。
山里的野物都精着呢,野鸡更是个鬼灵精,那机灵劲儿一点不比狐狸狡猾。
要是笛哨吹得不像,不光引不来,反倒能把它们吓得扑棱翅膀就跑,那动静就跟谁家炸了灶坑似的。
老猎人都懂门道——开春配对那会儿得学母鸡叫,声儿要柔要媚,公的母的都能招来。
等到秋后就得改成学公野鸡叫,嗓门得亮堂,专逗那些好斗的公野鸡上钩,跟有些老爷们喝高了耍横一个德行。
这吹笛哨也有讲究:不能吹得太勤,吹多了容易走调,跟个二傻子似的搁那儿干嚎,那就白忙活了。
声儿大小也得拿捏准成——轻声慢调能勾搭近处的野鸡,要是扯着嗓子嚎,远处的早吓没影了,比见了黄皮子还跑得快。
赶上刮风天更得留神,风声一搅和,啥动静都变味儿,整得跟老破风箱似的呼哧带喘。
这些门道徐峰都是前世听老把式念叨的,那老爷子叼着旱烟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眼下他瘸着条腿,横竖也干不了重活,索性就当练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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