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照在星辉家族圣地纯白的大理石阶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祁夜和林暮潜伏在对面建筑的阴影里,观察着这座古老殿堂的防御情况。
"十二名守卫,全部是改造过的战斗法师。"祁夜放下侦查镜片,"正门的识别法阵升级过了,我的血脉可能已经不在许可列表。"
林暮的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银紫色能量:"地下通道呢?"
"被魔法合金封死了。"祁夜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但有一条应急路径——晨星之殿最初设计时有个秘密入口,用于族长紧急避难。"
他指向图纸西北角的一个小标记:"从这里进入储物室,然后穿过祈祷间就能直达主殿后方。问题是..."
"识别机制。"林暮接过话头,"需要纯正星辉血脉加族长密令。"
祁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悬浮着一滴发光的血液:"歌剧院救出族长时,我保留了这个。"
林暮挑眉:"预谋已久啊,星辉的模范生。"
"以防万一。"祁夜收起瓶子,"问题是密令。族长昏迷前没来得及..."
林暮突然按住太阳穴,银紫色纹路在皮肤下闪现:"等等...我好像...记得什么..."
他的瞳孔微微扩散,仿佛在看着某个遥远的画面:"晨星...与暗月同辉...这是开启密道的口令。"
祁夜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星辉家族的..."
"不知道。"林暮摇头,表情同样困惑,"这些记忆...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自从祭坛融合后,我脑子里就多了很多陌生的知识。"
没有时间深究这个谜团。他们绕到建筑西北侧,找到那堵看似普通的石墙。祁夜将族长血滴在墙缝处,同时低声念出口令。
石墙无声滑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通道内弥漫着陈年的魔法尘埃,墙壁上刻满了历代星辉族长的功绩浮雕。奇怪的是,当他们经过时,那些浮雕突然亮起银紫色的光,尤其是描绘"大分裂"时期的画面——原本应该被丑化的暗月先祖形象,此刻却显得庄严而悲壮。
"这不对劲..."祁夜低声道,"圣地对暗月能量应该极度排斥才对。"
林暮的呼吸变得急促:"它们在...回应我。"
穿过祈祷间时,异变突生。祭坛上的星辉圣像突然转动头部,石质眼珠直视林暮:"血脉继承者,汝终于归来。"
一道光柱从圣像眉心射出,将林暮笼罩其中。祁夜想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勿忧,星辉之子。"圣像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吾只确认其资格。"
光柱中的林暮悬浮起来,银紫色纹路遍布全身。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星月交融的色彩,口中不自觉地念诵着古老的语言。
当光柱消散时,林暮轻巧落地,手中多了一把从未见过的武器——形如新月,刃口流转着星芒,柄部刻着两个交错的符文。
"晨星之刃..."他喃喃道,"失踪了三百年的族长信物。"
祁夜上前检查他的状态:"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记忆...更多的记忆回来了。"林暮握紧武器,"这把刀是星月家族分裂时,最后一任联合族长折断的...它本该永远失落。"
圣像再次发声:"武器重铸,预示血脉再联。前进吧,继承者们,完成汝之使命。"
通往主殿的门户轰然开启。
主殿内的景象令两人血液凝固——十二个被俘的法师和巫术师被铁链悬在半空,组成一个活体魔法阵。地面刻着巨大的荆棘之眼图案,中央站着个穿金边黑袍的男人,正将一瓶暗红色液体倒入仪式凹槽。
"啊,我们的贵宾到了。"男人转身,露出面具下闪烁着紫光的独眼,"我是马库斯,深渊之眼现任首领。很遗憾埃德加大人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刻。"
祁夜的法杖已亮起银白光芒:"放了他们。"
"当然可以。"马库斯出人意料地让步,"事实上,我正准备做个交易。"
他打了个响指,囚犯们全部痛苦地抽搐起来:"用你们的自愿臣服,换这十二人的性命。很简单,不是吗?"
林暮的晨星之刃指向马库斯:"妄想。"
"哦?"马库斯假装惊讶,"暗月之子竟然不顾族人性命?我听说你们家族最重视血缘纽带..."
一个被囚的暗月族人突然嘶吼起来:"林暮!救救我!我是你堂叔啊!"
另一边,星辉族的囚犯也哭喊着祁夜的名字。
马库斯微笑着欣赏这一幕:"看,多么感人。你们的新力量足以对抗我们,但来得及救下所有人吗?"他摊开双手,"选择吧——要么加入深渊之眼,获得永生与力量;要么眼睁睁看着这些人为你们的骄傲而死。"
祁夜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能计算出精确的魔法轨迹,却无法在保证所有人安全的前提下击败马库斯。林暮似乎也陷入同样的挣扎,晨星之刃的光芒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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