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雪的原因,三人一蛇在山洞里又待了几天。
这场雪连续下了好几天,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这也意味着,墨脱漫长的雪季即将结束,很快将会迎来短暂而灿烂的春季。
炽热的阳光洒在巍峨的雪山上,山脚的积雪融化得更快了。
在等待开山的时候,白玛提出想去藏海花田和喇嘛庙看一看。
张瑞雪自然是同意了。
收拾好行李,将还在沉睡的白年揣进口袋里,三人一蛇,再次朝着藏海花田出发。
白玛自幼便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茁壮成长,与雪山之间仿佛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厚纽带。
残冬雪霁,山川相叠,花海摇曳。
寒风在雪峰上呼啸而过,却在吹过藏海花田的瞬间,像是带上了一丝温柔。
白玛站在藏海花田中,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笑着挥了挥手。
张瑞雪眼眸微动,唇边缓缓浮现出一抹笑意。
她的心中第一次萌生出对未来的遐想,这份遐想的具象化,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
虽然这份遐想,并不是关于她自己。
红官转头看向沐浴在阳光下的张瑞雪,坚定而温柔地牵住了她的手。
“阿雪,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找个喜欢的地方一起生活,长白山也可以,墨脱也还不错,虽然就是冷了点。”
张瑞雪的视线落在红官身上,心中满是一片柔软。
“我想去长白山。”
那是所有张家人最后的归宿。
“好。”
红官用掌心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温暖的让人留恋。
吴邪带着苏楠沿着悬崖上蜿蜒曲折的小道而下。
眼前的藏海花田如诗如画,举目远眺,连绵起伏的雪山矗立于天际。
白色的雪,红色的藏海花,确实很美。
苏楠站在他身后,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随即将目光转向背对着她的吴邪。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在这里相守三日了。”
“原来寂静,才是最美好的回忆。”
苏楠眼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几乎握不紧手中的匕首。
不远处,躲在岩石后面的三人,正悄然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幕。
只见吴邪嘴角的笑意渐渐落下,凝望着苏楠的眼神中,满是难以明辨的复杂。
似是同情,似是遗憾。
好像什么都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苏楠瞪大了眼睛,唇瓣颤抖着,她想起了吴邪给她描述的一切。
原来生活也可以那么平静、美好。
可以有三两个知己好友,一条狗,粗茶淡饭,可以简简单单的……
就像这段时间在庙里的日子。
吴邪在她一成不变的灰暗人生中,给了她一抹独特的色彩,让她明白,原来自己的出生,并不只是因为任务,是因为他。
这一切,犹如天亮前一场绚烂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结束了。
最终,她还是挥出了手中的匕首。
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颤抖。
吴邪没有抵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地倒了下去,嘴角带着一抹释然的浅笑。
苏楠浑身发抖,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他颈间不断涌出的鲜血。
看着吴邪含着浅笑闭上眼睛,在那片藏海花中,再也没有了动静。
或许,他将会永远沉睡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中。
中毒,割喉,再加上藏海花的剧毒。
吴邪,必死无疑。
苏楠深深凝望着花海里吴邪,脸上是再也无法克制的痛苦。
她紧握着匕首,任由泪水划过脸庞,随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
几道身影忽然出现,穿过花海,来到了吴邪身边。
等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脑袋还很沉重,脖颈间有包扎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按照计划,把他唤醒的人不应该是胖子吗?
吴邪尝试想要发声,却牵扯到了伤口,喉咙瞬间涌上一股腥甜。
“你别动,千万别说话!”
一位穿着白蓝色藏袍的女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吴邪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汪家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顿时一惊。
计划难道失败了吗?
“因为刀伤,你的声带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一段时间都不能说话。”
白玛上前扶起吴邪,细心地帮他换好药后,又安顿他躺下。
吴邪用手比划着,问白玛要来了纸笔,询问着你是谁,又是谁救了他。
“我叫白玛,是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救了你。”
这一瞬间,吴邪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
什、什么?白玛?那不是小哥母亲的名字吗?
应该不是吧,或许只是重名了吧……
“白玛。”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吴邪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不禁瞪圆了眼,她、她怎么也在这里?
“阿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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