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心中一沉,他能感受到这个黑影的实力远超九婴,以他和陆嫁嫁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其对手。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眼神坚定地说道:“想要杀我们,那就试试看吧!”
说罢,李长久再次调动体内灵力,尽管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但他依然准备拼死一战。陆嫁嫁也紧紧握住仙剑,站在李长久身边,与他并肩面对强敌。
就在黑影准备发动攻击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喝:“住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色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光芒散去,露出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正是司命。
“司命,你怎么来了?”李长久又惊又喜,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司命会出现。
司命看了一眼李长久和陆嫁嫁,眉头微皱:“我感受到了这里的战斗气息,便赶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竟然招惹了这葬神窟的守护者。”
说着,司命看向那黑影,神色凝重:“罪君,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嗜杀。”
原来,这黑影竟是十二神国之主之一的罪君,对应‘鼠’,权柄为“审判”。罪君冷笑一声:“司命,你不在断界城好好待着,跑来这里多管闲事?”
司命脸色一寒:“罪君,今日你若敢动他们二人,我司命定不会善罢甘休!”
罪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深知司命的实力,若真的与她动手,自己也讨不了好。但就这样放过李长久等人,他又心有不甘。
“哼,司命,你以为我会怕你?不过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他们。但你们最好别再踏入葬神窟半步,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罪君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长久和陆嫁嫁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司命走到他们身边,将两人扶起:“你们先跟我回断界城疗伤吧。”
李长久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司命姑娘……”
就这样,在司命的帮助下,李长久和陆嫁嫁离开了南荒,前往断界城。一路上,李长久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不仅要保护身边的人,还要揭开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打破那囚禁着神国的枷锁……
断界城的风带着一股陈旧的铜锈味,吹在李长久脸上时,他正靠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穿梭的各色修士。司命给他的伤药效果奇佳,右臂的灼伤已经结痂,只是动起来还带着些微牵扯感。
“在想什么?”陆嫁嫁端着两碗清粥走过来,素白的手指在碗沿轻轻擦过。她的脸色比在南荒时好了许多,只是眉宇间还凝着一丝担忧。
李长久接过粥碗,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在想九婴最后那一眼。”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它看向葬神窟的时候,不像是疯癫,倒像是……恐惧。”
陆嫁嫁握着碗的手指紧了紧:“翰池真人把它炼制成傀儡,本就逆天而行。葬神窟里藏着的东西,或许比我们想的更可怕。”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李长久探头看去,只见几个穿着紫天道门服饰的修士正围着一个少年推搡。那少年缺了条胳膊,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正是白灵一役里幸存的树白。
“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紫天道门的修士厉声喝道,“白灵的遗骨碎片,岂是你这小妖能碰的?”
树白咬着牙不肯松手,脸颊涨得通红:“这是前辈留给我的!你们凭什么抢?”
李长久放下粥碗就要下楼,却被陆嫁嫁拉住。她摇了摇头,朝街对面努了努嘴——那里站着个灰衣老者,正眯着眼打量树白,正是谕剑天宗那个仅次于瀚池真人的灰衣老人。
“有大鱼在后面。”陆嫁嫁低声道,“白灵的遗骨能引动先天灵,他怕是冲着你来的。”
李长久恍然大悟。他的先天灵是三足金乌,与白灵这鹓扶遗骨化形的妖本就有渊源。灰衣老人这是想借着树白设局,逼他动用先天灵的力量。
就在这时,树白怀里的布包突然裂开,一块莹白的骨片掉了出来。骨片落地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紧接着,李长久体内的先天灵猛地躁动起来,仿佛要冲破皮肉飞出去。
“不好!”李长久低呼一声,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烈火灼烧,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背后若隐若现。
灰衣老人眼中精光一闪,纵身扑向树白:“李长久,还不现身受死!”
陆嫁嫁拔剑迎上,仙剑与灰衣老人的掌风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她借力后退,朝李长久急道:“你快走!我拖着他!”
李长久却没动。他看着树白被吓得缩在墙角,看着陆嫁嫁为了护他硬接灰衣老人的掌力,突然想起前世被师尊斩去时的场景——那时他也是这样,看着身边人挡在自己身前,却什么都做不了。
“谁也不用走。”李长久站直身体,背后的金乌虚影越来越清晰,“要打,就在这儿打。”
他伸手按住胸口,感受着先天灵的悸动。前世被拔去先天灵的剧痛仿佛还在骨髓里,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破茧的冲动。白灵的骨片在地上旋转,发出的鸣响越来越急促,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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