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去求邓伯。
吹鸡干笑着说:“阿邦,这事挺大的。铜锣湾收账的事情你也清楚,现在是蛇生在做。虽然我是坐馆,但总得跟他打个招呼吧?不然你看要不要再等等。”
“行。”顾邦心里清楚,吹鸡就是个花架子。
他自己可不像蒋天生说句话就能让人当上区域老大。
不管吹鸡有没有本事,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就算是咬碎牙也要完成。
“那好,吹鸡哥,我就等着您好消息了。”顾邦笑眯眯地拍拍吹鸡肩膀。
“吹鸡哥您是坐馆,说话算数,肯定不会骗我们这些底下人的。我自己是偲文人,可下面的小弟都是糙汉子,谁要是骗我,他们……”话还没说完,王保一朝着旁边的沙袋就是一拳。
轰!沙袋竟然被打穿了!
这是多大的力气!
吹鸡和他的几个小弟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哎呀,王保一你怎么这么粗暴,把吹鸡哥的沙袋都打坏了。”顾邦训斥王保一,但脸上还带着笑意。
“大哥,对不起,我一时手痒。”王保一态度特别好。
顾邦转头问吹鸡:“吹鸡哥,沙袋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不用!”吹鸡连忙摆手,额头都冒汗了。
这小子也太猛了吧,这一拳要是打在他脑袋上,脖子估计都断了。
“本来这沙袋就破破烂烂的,打算扔掉了,打坏了就打坏了。”
“还是吹鸡哥大度,那好吧。”顾邦拱拱手,“那我就先回去等您的消息,告辞了。”
吹鸡赶紧把他送走,然后自己急急忙忙去找邓伯。
邓伯听完他的叙述,气得直拍桌子。
“吹鸡,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社团的生意是你随便就能决定的吗?!”
吹鸡像只落汤鸡一样,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
“谁知道贵利邦能不能回来。”
“他回来不回来是他和鬼王之间的事,你掺和什么?”
邓伯对吹鸡的智商感到绝望。
“就算你害怕鬼王搞事,你也别帮鬼王把阿邦骗到奥门去。你知道这算什么?这是出卖兄弟!”
“现在贵利邦回来了找你要兑现承诺,你怎么办?”
邓伯训斥得吹鸡脸色发白,他哆嗦着说:“我不知道才来找邓伯你帮忙的,你一定得帮帮我。”
唉。
邓伯长长叹了口气。
吹鸡这么没用,他也无可奈何。
自己挑的人,再差也得撑着。
社团需要平衡,龙头要有面子,叔伯要受尊重。
方方面面都难搞,方方面面都要顾全。
“这样,你让蛇生过来聊聊。”
“蛇生会同意吗?”
“蛇生当年跟着我混,多少会给点面子。”
“再说我的意思不是让他退出,而是让他和阿邦一起做。”
邓伯霸气十足地说:“相信他会明白的。”
吹鸡赶紧叫来蛇生。
蛇生过来,毕恭毕敬地给邓伯送上了礼物。
“邓伯,听说您喜欢喝茶,我特意花了大价钱买来了明前茶,带过来让您尝尝。”
“明前茶,金贵得很。你有心了,蛇生。”邓伯挥挥手,“坐下吧。”
蛇生坐下后问道:“邓伯让吹鸡叫我来,有什么事?”
邓伯瞟了一眼吹鸡,吹鸡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吹鸡可不敢让蛇生退让地盘。
“蛇生,最近你在铜锣湾那边做得怎么样?”邓伯先问了蛇生。
“还行,挺稳定的。”蛇生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邓伯,您问这个干什么?”
“铜锣湾是相江有名的肥沃之地,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撑着,还要面对其他社团和公司的竞争,压力肯定不小吧。”
蛇生皱了皱眉,勉强笑了笑。
“不大,应付得来。”
邓伯不管他的态度,接着说:“贵利邦你认识吧。”
蛇生点点头。
“他也经营财务公司,年轻有为,能力很强,公司在他的带领下发展得很好。公司想借助年轻人的冲劲,在铜锣湾扩展我们的联盛财务业务。所以公司打算在那里开一家分公司。”
自己的地盘,别人来分一杯羹,蛇生当然不乐意。
“邓伯,我不赞成。我在铜锣湾做得好好的,要是公司觉得我交的账少了,那下个月我就提高就是了。”
“铜锣湾社团多,关系复杂。他一个新来的小子搞不定的,去了只会搅乱社团的生意。到时候出了问题可不好收拾。”
蛇生一脸不满,说话又硬又带着隐约的威胁。
这态度让邓伯很不爽。
他瞪大眼睛,直盯着蛇生。
那种无形的压力让蛇生心里发怵,背后发凉。
邓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坚定地说:“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蛇生不敢跟邓伯翻脸,心里憋了一肚子委屈,只能怨声载道。
“邓伯就算社团想罩着贵利邦,也得给我们这些老人留条活路吧?”蛇生说,“我也为社团在铜锣湾出过力、立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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