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影缚使的气息彻底消散了。"凤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换了身素白裙,金蝶重新停在发间,只是眼底还残留着反噬的乌青。"但......"她欲言又止,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在影契里留了道暗线。
三日后......"
李小凡转头看向她,星环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转。
他伸手按住凤舞的肩膀,掌心中的星焰愿火轻轻拂过她的伤口,乌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我知道。"他望向混沌裂隙的方向,那里的黑雾虽散,却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腐蚀气息,"他们还会来的。"
三日后的清晨,鸿蒙舟的屏障突然剧烈震颤。
正在药园记录灵草生长数据的数据之心发出尖锐警报,李小凡站在源枢台前,望着裂隙深处翻涌的黑雾——这次,黑雾中隐约露出金属的冷光,还有某种让星辰珠都为之警惕的危险波动。
"影蚀炮。"云中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凝重,"暗影宗最狠的杀器,能腐蚀鸿蒙级法宝的屏障。"
李小凡的星环缓缓转动,星焰愿火在掌心凝聚成实质的战旗。
他望着三大资源区中忙碌的身影——药园里的愿火莲已开成海,矿脉中的星纹母金堆成小山,熔炉中的星门军正摸着眉心的星门烙印,眼里闪着狼一般的光。
他笑了。
"来得正好。"三日后的混沌裂隙翻涌如沸,黑雾中金属摩擦声刺破虚空。
李小凡站在源枢台前,星环转速陡然提升三成——那道让星辰珠震颤的危险波动,此刻正化作幽蓝光锥,从裂隙深处直刺鸿蒙舟。
"影蚀炮!"云中鹤的声音带着淬过冰的冷,他手中玉牌裂出细纹,"这一炮能蚀穿三重鸿蒙屏障!"话音未落,幽蓝光锥已轰在舟体表层。
本应如坚盾的屏障像浸了酸液的薄纱,"嗤啦"一声裂开蛛网纹,第二层、第三层屏障接连爆散成星屑,舟身发出受伤巨兽般的呜咽。
"源鼎供能!"李小凡掌心按在源枢台,星辰珠的星核之力如火山喷发,顺着鼎身裂痕注入屏障。
他额角青筋暴起——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鸿蒙舟的疼痛,那些被他视作手足的药峰、矿脉、熔炉,此刻正随着屏障碎裂微微震颤。
"主上!"林浩的吼声混着星陨火的噼啪声炸响。
他站在万兵熔炉前,眉心星门烙印亮如小太阳,身后三十名星门战将的铠甲正渗出星砂,在身周凝成半透明的星环。"星门战将已完成鸿蒙淬体,短距星门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小凡转头看向他,星焰愿火在眼底跃动。
他看见林浩脖颈处还残留着星陨火灼烧的红痕,却比任何时候都亮的眼睛——这是他亲手用鸿蒙火淬出来的兵,此刻正是开锋时。"去。"他屈指弹向虚空,一道星焰锁链没入林浩眉心,"斩其首,焚其魂。"
林浩的星门烙印突然炸裂成光雨,三十道星门在他身后同时绽开。
每个战将的掌心都凝出星焰锁链,锁链末端的星芒刺破混沌黑雾,精准缠上影蚀炮的三根炮管。"跟我突!"林浩当先跃入星门,再出现时已站在影蚀炮顶端,手中星陨刀劈出半弧星光——那是鸿蒙舟熔炉里淬了三日三夜的杀招。
为首的暗影执事刚要掐诀,星焰锁链已缠上他的手腕。
他瞳孔骤缩——这锁链竟能穿透影遁!
林浩的刀锋擦着他咽喉划过,割下半片耳轮:"影宗的狗,也配碰我主的舟?"话音未落,第二名战将的星门在执事脚下炸开,星焰如活物钻入他丹田;第三名战将的锁链缠住他的影核,直接拽出半团幽影。
三息间,三十道星门在战场各处绽开。
有战将撞碎影蚀炮的能量核心,有战将用星焰锁链串起三名暗影护卫,更有甚者直接站在炮口前,用星环屏障硬接了半道蚀能——他的铠甲崩裂成星砂,却在崩裂瞬间,星砂凝成尖刺扎进炮手心口。
"退!
退——"最后一名执事的影遁咒刚起,林浩的星陨刀已架在他颈侧。
刀锋压碎他半张鬼面,露出下面灰白的脸:"告诉你们影主,"林浩舔了舔唇角的血珠,"这舟,我主守定了。"刀光闪过,执事的影核被星焰烧成灰烬,只剩半片残印坠向裂隙。
源枢台内,李小凡的星环突然一滞。
他接住林浩抛来的影蚀核心,指尖刚触到那团幽蓝能量,星辰珠竟发出欢鸣——这核心里竟残留着鸿蒙源鼎的气息!"云先生。"他将核心抛给云中鹤,"用源鼎逆向解析。"
云中鹤的玉牌与残鼎共鸣,鼎身裂痕中渗出金纹,将影蚀核心包裹。
三息后,鼎内突然爆出刺目蓝光,一段沙哑的密令在虚空中炸响:"鸿蒙舟乃'星种母巢',若其觉醒,必断我影门命脉......"
李小凡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他望着手中还残留星砂的源枢台,终于明白暗影宗为何死咬不放——他们怕的从来不是他,是这艘承载着鸿蒙本源的残舟。"三个月。"他转身时星环带起飓风,"林浩,三个月内给我拉出千人星焰战营;杨将军,矿脉开采速度翻倍,星纹母金要堆成山;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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