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毫不犹豫地否决:“没有,你别乱想。”
陈舒云朝后面看了眼,见叶江跟了上来,小声又快速地说:“你当我是瞎的吗?人家三公子都追到医院来了,这还不叫追?”
温如许抱着一个三十多斤的小孩,抱得有点吃力,手臂往上托了托。
四岁的小男孩,体重三十多斤,对她来说还是很重。
突然从后面伸过来一双手:“我来抱。”
温如许往旁边躲了下:“不用了,谢谢叶总的好意。”
叶江在她肩上轻轻按了下:“别走了,孩子生着病,你抱着他走久了,你不难受他还难受呢,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温如许还想继续走,陈舒云也按了下她的肩:“行了,别犟了,先带孩子回家。”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前面。
叶江从车里下来,赶忙拉开后座车门,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挡在门顶上,目光柔和地看向温如许。
温如许抱着孩子坐了进去,陈舒云从另一边进。
车子开出医院大门,叶江转头看向温如许:“住哪儿?”
说完,他赶忙解释:“我没查你。”又特地强调一句,“以后也不会查,除非你主动告诉我。”
他确实没查,但是别人查了,无意间说了出来,被他偷偷听到了,那不能怪他。
比如温如许住址的事,谢昆琦和段正清聊天,他只是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温如许嗯了声,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柔声问:“宝宝还难不难受,好点没?”
小念顾软糯地回应:“妈妈,我好点了。”
温如许亲了亲他额头,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声音比目光更温柔:“宝宝真勇敢,一会儿到家后,乖乖吃药,明天病毒就跑了。”
叶江透过内置后视镜看了眼温如许,看着她流露出母爱的温柔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当年他们的孩子没流掉,现在也已经四岁了。
想到那个孩子,叶江原本软乎乎的心蓦然泛起尖锐酸涩的疼。
“孩子多大了?”他隐忍着心口的涩疼感,语气平静地问。
温如许没看他,目光始终落在孩子身上,淡淡地回了句:“四岁了。”
叶江又问:“几月份的?”
温如许猛然抬起头,语气有点冲:“跟你没关系。”
她没有明说“不是你的”这种话,毕竟陈舒云还在车上。
但即便不明说,只一句“跟你没关系”已经说明了一切。
叶江嘴角扯了扯,喉结滚了又滚,心里面更痛了。
五年前,她为了离开他,不惜用孩子的命做赌注。
这个孩子,自然跟他没关系。
之后叶江没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
到了小区外,眼看着叶江准备把车开进去,温如许连忙出声阻止:“行了,就在这里停吧,小区里面不好停车。”
叶江:“好。”
车停稳,温如许从车里下来。
叶江走到她身边:“我来抱吧。”
温如许再次拒绝:“不用了,谢谢叶总的好意。”
叶江手都伸出去了,又讪讪地放下,欲笑不笑地说:“不用谢,没帮到你什么。”
陈舒云看了看温如许,又看向叶江,笑着问:“叶总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叶江:“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
下午六点,正是放学下班的时间。
小区外人来人往,有年轻夫妻牵着孩子,说说笑笑走进小区,也有年轻情侣手挽着手,一边走一边打情骂俏。
叶江坐在车里,嘴里叼着一根烟,透过朦胧的烟雾看人间繁华,想象着温如许突然从小区里面出来。
一如当年,他去她学校接她。
她从校门走出来,笑盈盈地扑到他怀里,揪着他衬衣撒娇:“不是让你停远点吗?”
然而叶江等啊等,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天彻底黑了,路灯亮了起来,温如许却没出来。
叶江自嘲地笑了笑,他一身傲骨,全折给了温如许。
手机响了,叶江收回视线,看了眼来电,两指取下唇间衔着的烟,接听电话。
“陈局,不好意思,中途有点事离开了会儿。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断电话,叶江点开通讯录里新存的号码,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点了拨打。
心跳蓦然加快,他快速挂断。
-
念顾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吃了三天药就好了。
温如许请了三天假在家照顾他,再加上周六周日,总共休息了五天。
第六天,正好是周一,念顾的病也已经痊愈,确定他可以去上学了,温如许将他重新送去了幼儿园。
晃眼又是新的一周。
自那天在会展中心以及医院见过叶江后,接下来的五天,温如许没再见到叶江。
但她恢复上班后,再次收到了花,是一束粉玫瑰,总共九十九朵。
这次温如许到得早,亲自收的,她拦住快递小哥:“请问送花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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