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晚去白真真的院子都练些什么？”
她讶然，“你怎么知道？”
她去找白真真玩没有破绽吧？应该……没有吧？
“你既然懂怎么释放灵力就说明练过，你一直和我们一起，只有晚上去白真真的院子才离开过。”
姜衍珘一解释，她就明白了，还是吃亏在对修仙界了解太少了。
既然瞒不住，她只能躺平了，反正她又没走歪路子，也没做亏心事。
“我就练怎么飞行啊，我跟你说，我可是天才！”她把自己这几天练习的成果说了一通，就等着姜衍珘夸她，结果就等来姜衍珘平静的一句，“飞给我看看。”
池杳如高昂的兴致一下被浇灭，她看了看周围，找了一处同屋顶差不多高的可以落脚的平台，运转灵力飞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在打斗中开了窍，飞得比以往都稳。
她落在石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衍珘，叉着腰道：“怎么样，是不是厉害？”
“下来。”
池杳如撇撇嘴，对姜衍珘平淡的反应不满。
她纵身跳了下来，得意忘形忘了先用灵力铺垫，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下坠速度，惊叫出声。
“欸欸欸！”
她在空中张牙舞爪，姜衍珘忙上前，伸手欲接住她，却见她及时控制灵力稳住身体，稳稳落在地上。
他把手背到身后，冷呵一声，“真是天才。”
“我听出来了，你在嘲笑我！”
“真厉害。”
“……姜衍珘，过分了嗷！”
她一个初学者，飞成这样已经打败修仙界99%的人了，竟然还打击她。
姜衍珘平时反应淡淡的，说起修炼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毫不留情地嘲讽，“你在逃跑的时候就这点速度能顶什么用？”
池杳如当然知道没用，今天已经验证过了。但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一个自学的人难不成还想一步登天？
她反过来语重心长地教育姜衍珘，“饭要一口口吃，修炼也要循序渐进嘛。”
姜衍珘语气低沉，“菖冶不会善罢甘休，容不得你循序渐进。”
“那你传信给万剑宗，让他们派人来把菖冶抓了。”除魔卫道不是修仙者的使命吗？他们一直这么标榜自己的。
姜衍珘垂下眼眸，言语中似乎有些失落，“师父说菖冶还没有作恶，抓人没有正当理由。”
池杳如不解，“他有作恶的倾向，这还不抓难不成要等着人族受害才抓？”
防范于未然，况且菖冶一点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他就是要魔族大举进入人界作乱。
“所以只能靠我们了。”姜衍珘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对着池杳如道，“你先试试往前飞，看看能飞多远。”
“好吧。”池杳如答应得勉强，心里却在窃喜。
大师课，也是让她蹭上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想退课了。
“你是在荡秋千吗？晃个不停。”
“再飞高一点，这点高度是想被人拖后腿吗？”
“快点，还没乌龟跑得快。”
大师实在严厉，要求还很高，山上到处都弥漫着池杳如的哀嚎。
“姜衍珘！”
“姜衍珘，你又说话不算话！说好不会让我摔的！”
“姜衍珘，你骗我！”
池杳如不敢飞快了怕撞上什么，也不敢飞太高，怕摔成骨折。
她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但姜衍珘还不满足。
“还有力气喊，再来，飞高点。”
池杳如同他赌气，一下子飞得老高，用尽全部灵力升至高空，几乎能够看到山的全貌。
很快灵力耗尽无法维持，她忽然泄力，整个人急速下坠。
姜衍珘眸色轻颤，立即飞身上去将人接住。
平稳落地后，发现应该会鬼哭狼嚎的池杳如却一句话都没说，低头正要关心，却见池杳如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正得意。
他把人抛出去，奈何池杳如早有防备，双手紧紧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腾空了一瞬又回到姜衍珘怀里。
他肃着脸，“池杳如，这样很好玩吗？”
“谁让你总骗我的。”
说好的最后一里地飞完就结束，结果等着她的永远是再来一次。
每次挑战新高度，他都说会接住她保证不会让她摔，但每次都是自己护着自己，他站在一边根本没有护着她的意思。
姜衍珘面不改色，“我那不是骗，是教学技巧。”
“嘁……”
“下来。”
池杳如松开手，蹦到地上。
刚刚忽然飞那么高，还挺爽的。
“你学得这么快，为什么在万剑宗这么久都没有学会引气入体？”
“我也不知道啊。”说起这个，池杳如也万分不解，“可能是你们万剑宗的课讲得不行。你看你讲课，我没多久就已经能飞好高好远了。”
“是吗？检查一下成果。你用全力打在这块石头上。”
池杳如没有看到姜衍珘意味深长的笑，丝毫没有怀疑，蓄起灵力对着面前的石头一掌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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