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老办公楼矗立在市区的老街区,墙体斑驳,窗棂上的铁锈在暮色中泛着暗红光晕。苏晚站在楼前,抬头看着“顾氏集团”四个褪色的铜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半块玉佩——这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而楼内的地下室,藏着顾沉舟父亲留下的真相。
“老楼闲置五年了,之前顾明成派人封过地下室,钥匙在我这。”陈建国从包里拿出一串生锈的钥匙,最上面的铜钥匙刻着“地01”,“当年你父亲特意把地下室的钥匙交给我,说‘万一我出事,让陈叔帮我守住该守的东西’,现在想来,他早就预料到会有危险。”
顾沉舟接过钥匙,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面,心里一阵发酸——父亲当年的叮嘱,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担忧。他推开老楼的大门,灰尘扑面而来,大厅里的大理石地面落满枯叶,曾经的前台接待台歪斜在角落,玻璃碎渣散了一地,像一幅被遗忘的旧画。
“地下室在一楼西侧,之前顾明成封门用的是水泥,我让人提前凿开了,只留了一层薄木板挡着,防止被人发现。”陈建国领着两人往西侧走,走廊的墙壁上还贴着顾氏早年的项目海报,“你父亲当年就在这层办公,他的办公室现在还锁着,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线索。”
苏晚的目光扫过海报上的“新能源试点项目”字样,日期是十五年前——正是顾父开始推进新能源转型的时间,也是他和赵幽反目的开端。她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张泛黄的报纸碎片,上面印着“顾氏与海外能源公司达成合作”,合作方的名字被撕掉,只留下“幽”字的残角。
“是赵幽的公司。”顾沉舟看着碎片,语气肯定,“当年父亲就是通过这个‘合作’,发现赵幽在走私石油,才终止合作,没想到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走到地下室入口,薄木板后面隐约传来潮湿的霉味。顾沉舟掀开木板,一道陡峭的楼梯延伸向下,应急灯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我走前面。”他拿着手电筒,率先走下楼梯,苏晚和陈建国跟在后面,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格外刺耳。
地下室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中间放着三个铁皮档案柜,最右边的红色档案柜格外显眼,铜锁上刻着“正明”两个字——是顾父的名字。顾沉舟拿出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锁开了。
档案柜里整齐地码着一叠文件,最上面是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记,封面上贴着一张顾父和年轻时赵幽的合影,两人勾着肩,笑容灿烂,谁也想不到后来会反目成仇。“这是你父亲的日记,从十五年前开始写的,里面应该有你想知道的一切。”陈建国轻声说。
顾沉舟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父亲的字迹刚劲有力:“2010年3月15日,赵幽说要‘扩大合作’,带了海外股东的人来,席间提到‘铀矿开发’,我觉得不对劲,婉拒了……”“2010年5月8日,发现赵幽的公司在走私石油,用顾氏的运输渠道,立刻终止合作,他来质问我,说我‘断他生路’……”“2010年10月2日,顾明成找到我,说想‘一起开发铀矿’,我拒绝了,他眼神不对,要小心……”
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顾父车祸前一天:“赵幽和顾明成私下见面,我让陈叔盯着,他们好像在计划什么,玉佩被赵幽拿走半块,说‘用它换铀矿数据’,我没给,他肯定会动手……如果我出事,告诉沉舟,铀矿不是资源,是祸根,守住地下室的‘保护装置蓝图’,别让任何人拿到……”
“保护装置蓝图?”苏晚立刻在档案柜里翻找,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一卷蓝色图纸,展开后,上面画着新能源基地地下铀矿的“隔离保护系统”——通过玉佩激活,能释放特殊磁场,阻止铀矿被开采,而启动装置的核心,就在基地的旧井里,“赵幽以为玉佩是‘开采钥匙’,其实是‘保护钥匙’!他想抢玉佩,是为了破坏保护系统,方便走私铀矿!”
顾沉舟看着蓝图,心里的谜团终于解开——父亲当年守住的,不是铀矿的利益,而是阻止它被非法利用,避免更大的灾难。“月圆之夜,赵幽会去旧井启动破坏程序,我们必须提前守住那里。”他把蓝图折好,放进随身的公文包,“陈叔,你知道旧井的位置吗?”
“知道,在基地的西北角,早就废弃了,井口被水泥封着,赵幽肯定会提前凿开。”陈建国的话音刚落,地下室的入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有人踢开了木板,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铁棍,为首的人正是赵幽的手下,之前在码头见过的雇佣兵头目。
“把档案和玉佩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头目挥舞着铁棍,眼神凶狠,“赵先生说了,只要拿到这些,你们可以活着离开,不然……”
“别做梦了!”顾沉舟挡在苏晚和陈建国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准备的防狼喷雾,“安保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们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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