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晨雾还没散,刺骨的寒风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像小刀子似的。谢辉裹紧了双儿缝的厚棉衣,手里攥着玄铁剑,盯着谷口的方向 —— 按探子回报,俄军这时候该到了。龙儿站在他身边,身后的神龙教旧部都猫在悬崖上,手里攥着捆圆木的麻绳,指节冻得发白却没一人吭声;阿珂则蹲在战壕里,身边摆着十几个密封的火药罐,火折子就捏在手里,眼神紧紧盯着谷口的动静。
“来了!” 负责放哨的小兵低喊一声。谢辉眯眼望去,谷口出现了黑压压的人影,俄军的骑兵走在最前面,马蹄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印;后面跟着推着火炮的步兵,老式火炮的铁轮在雪地里咯吱作响,走得慢吞吞的,正好给了他们埋伏的机会。
俄军将领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骑着匹黑马,手里举着马鞭,时不时呵斥几句落在后面的士兵。他显然没把这荒山野岭放在眼里,勒着马缰绳慢悠悠地走,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 在他看来,“辉” 朝不过是个刚建立的小朝廷,士兵连像样的铠甲都没有,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等他们再进来点,” 谢辉压低声音,“等火炮都进谷了,再动手。”
龙儿点头,悄悄给悬崖上的旧部打了个手势,众人攥着麻绳的手又紧了紧。阿珂也把火折子凑到火药罐的引信旁,指尖有点抖 —— 这是她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埋伏,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没一会儿,俄军的队伍大半进了谷,最后一门火炮也慢悠悠地挪了进来。谢辉眼睛一亮,猛地挥手:“动手!”
“放!” 龙儿大喊一声,悬崖上的神龙教旧部一起松开麻绳,几十根碗口粗的圆木顺着山坡滚下去,“轰隆隆” 的声响震得山谷都在抖。俄军的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圆木砸中,马蹄声、惨叫声混在一起,队伍瞬间乱了套。
“点火!” 谢辉又喊。阿珂赶紧点燃引信,手里的火药罐像扔石头似的往俄军堆里扔 ——“嘭!嘭!嘭!” 改良后的火药威力果然大,每炸一下就掀飞几个俄军,泥土混着雪粒溅得老高,俄军的阵型彻底散了。
络腮胡将领又惊又怒,拔出腰间的马刀大喊:“别慌!列阵!把火炮推过来,炸了这山谷!” 可混乱的队伍哪还能列阵,士兵们要么往谷外跑,要么躲在火炮后面发抖,根本没人听他的指挥。
“冲锋!” 谢辉抽出玄铁剑,翻身跳上战马。王虎带着骑兵营早就准备好了,五队骑兵呈锥形阵,像一把锋利的锥子,朝着俄军冲过去。第一队骑兵冲在最前面,马刀挥得飞快,俄军士兵根本挡不住,没一会儿就倒下一片;后面的骑兵跟着冲,把俄军分割成好几块,逐个收拾。
龙儿也没闲着,抽出长剑冲了上去。她的剑法本就凌厉,再加上这些日子跟着谢辉学了九阴真经的招式,更是快得让人看不清 —— 一个俄军士兵举刀砍过来,她侧身躲开,剑刃轻轻一划,就割破了对方的喉咙,动作干脆利落,看得旁边的神龙教旧部直叫好。
阿珂没冲上前,却也没闲着 —— 她记得谢辉说过 “补刀” 的重要性,手里攥着把短刀,跟在骑兵后面,看到没断气的俄军就补一刀,偶尔还能帮受伤的骑兵挡一下偷袭,渐渐也没了刚开始的紧张,眼神越来越坚定。
谢辉骑着马,直冲着络腮胡将领而去。那将领也算是个硬汉,见谢辉冲过来,举着马刀就迎上去。可他哪是谢辉的对手?谢辉运起九阴真经的内力,玄铁剑横扫过去,“当” 的一声就把对方的马刀砍成两段,顺势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谢辉的声音冷得像山谷里的风,“再动,我就砍了你的头!”
络腮胡将领脸色惨白,手里的断刀 “当啷” 掉在地上,不敢再动。周围还没被收拾的俄军见将领被擒,纷纷扔下武器投降,嘴里喊着听不懂的俄语,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
“把俘虏都捆起来,火炮和粮草都清点好,” 谢辉翻身下马,对着身边的小兵吩咐,“特别注意那几门火炮,别让士兵瞎碰,回头咱们还要用。”
小兵赶紧应下,招呼着人去收拾战场。龙儿走过来,手里拿着块染血的布,帮谢辉擦了擦玄铁剑上的血:“这次没费多少劲就赢了,俄军也没传说中那么厉害。”
“不是他们不厉害,是咱们的法子对了,” 谢辉笑了笑,“要是跟他们硬拼,咱们的伤亡肯定不小。对了,阿珂呢?刚才没看到她,没出事吧?”
“在那边呢,” 龙儿指了指战壕的方向,“正帮着清点火药罐,刚才还帮着救了个骑兵,手都被火药烧到了,却没喊一声疼。”
谢辉赶紧走过去,果然看到阿珂蹲在地上,右手虎口处有块烫伤的红印,却还在认真地数着剩下的火药罐。他赶紧蹲下来,抓起她的手:“怎么不早说?双儿给的伤药呢?赶紧拿出来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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