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建东知道,准会笑出声——这院子里的那些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底线。
许大茂大摇大摆地走进何雨水的屋子,这个流氓完全不顾男女之别。
“雨水,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哥最近手头紧,借点钱应急,保证还你!”他嬉皮笑脸地凑近,“三百块就行,还能给你打借条。以后有人欺负你,哥替你撑腰!”
何雨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总共才两千块,这人一开口就要借三百。
要是再来几个这样的,她还能剩下多少钱?
“大茂哥,我这身体不行,得花钱看病,明天还得去医院,你先回吧。”何雨水这次直接把话挑明了。
“瞧你说的,明天哥陪你去,咱俩谁跟谁。”许大茂脸皮厚得像城墙。
“大茂哥,我哥傻柱就在附近,他一直看你不顺眼。”何雨水虽然心里对傻柱有怨气,但也知道有他在,自己至少不会吃亏……
傻柱再傻,也不会看着亲妹子受欺负。
“得,那我先走了。”一听傻柱的名字,许大茂立刻怂了,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何雨水刚要关门休息,三大爷闫埠贵又来了。
“雨水,一个姑娘家带着两千多块钱多危险。等三大爷当上一大爷,帮你保管着,以后吃饭就来我家,管够。”闫埠贵说得漂亮。
何雨水心头一震,第一次见识到大院里的人心能黑成这样。
要是李建东在,肯定说,这些人的手段还差远了,这才刚起步?
“三大爷,我的钱我自己能看住。”何雨水一口拒绝。
“唉,你这孩子,三大爷是真心为你好。”闫埠贵摇头,没再多说,背着手走了。
他这次来,就是埋个伏笔。
等何雨水真遇到事,自然会想起他。
果然,麻烦很快来了。
当天夜里。
半夜三更。
何雨水抱着那叠钱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
她吓得缩进被子里,从缝隙里看到一个瘦小身影溜了进来。
她紧紧抓着被子,浑身发抖——
这是谁?
他想干什么?
会不会伤害自己?
这时,何雨水终于明白家里为什么要有男人。
男人能起身吓退小偷!
那个黑影正是棒梗。
进了何雨水房间后,棒梗借着月光四处翻找。
从桌子到柜子,再到壁橱。
他慢条斯理地搜寻,毫不顾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何雨水不知道棒梗的计划:如果被发现,就栽赃给傻柱。
如今棒梗学聪明了,遇事就推给傻柱。
反正那蠢货肯定会替他顶着。
傻柱这个色胚总想占他妈便宜。
他不怕,棒梗机灵得很,才不怕傻柱这个呆子。
他已经看透一切。
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棒梗急了。
“钱藏哪儿了?怎么哪都找不到?”
他突然想到:肯定是被何雨水塞在被窝里了。
这下可难办了,他现在只是个“盗圣”,年纪小,还没升级成强盗。
关键是打不过她。
小孩哪是何雨水的对手,他脑子又不笨,雨水可不像傻柱那样好骗。
要是被她发现偷东西,肯定会叫人。
想到这里,棒梗气得不行:钱干嘛不放个稳妥的地方?非要藏在被子里。
突然他眼睛一亮——对了,可以找条蛇来。
明天晚上用蛇把何雨水吓出来!
棒梗的心肠真是够狠,上次玩蛇没受重罚,这回又想出新点子。
都是因为傻柱总替他顶罪,所以他从来没吃过亏。
棒梗愤愤地从屋里钻出来。
可越想越不甘心,贼怎么能空手而归?
他回头一看,看见了隔壁易忠海家的窗户。
他突然想起来:易大爷被李建东气得晕过去了,现在肯定动弹不得。
棒梗暗自高兴,悄悄走到易家门前,贴着门缝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拿出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锁,他猫着腰溜进了易家。
屏住呼吸翻箱倒柜,心里已经想好了退路——如果被人发现,就把脏水泼给傻柱。
反正这个傻子总是替他顶包,偷东西也帮他扛,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终于在床底下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打开铜锁的那一刻,整叠钞票映入眼帘。
易忠海还在床上昏沉地骂李建东,根本不知道床下蹲着一只小老鼠。要是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估计能气得晕过去。
他用手指蘸着唾沫数了数赃款,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足足几十块!其实易家存款远不止这些,白天被李建东硬生生刮走了两千多,剩下的也就这点零头。
拿着钱溜出门时,棒梗突然恼火起来:要不是姓李的插一脚,今晚本该是两千块的大买卖!
这笔钱当然是要自己留着,买零食、装阔气,比交给秦淮如痛快多了。
而此时还浑然不知的易忠海,还在床上含糊不清地骂:“李建东!你毁我名声断我活路……把钱给何雨水?不出三天就得让那群豺狼分食干净!秦淮如、刘海忠、许大茂、闫埠贵,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你护得了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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