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餐桌时，夜色已经浸透了窗外的街道，公寓里的发光字母灯依旧亮着暖黄的光，气球被楚昭雪随手系在了沙发扶手上，轻轻晃动着，像在诉说着今晚的热闹。
沈砚看着苏凝雪和程月瑶一起叠着擦过蛋糕的纸巾，张清鸢在厨房清洗装坚果的盘子，楚昭雪则蹲在地上，把没吃完的零食分门别类塞进保鲜袋，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他靠在门框上，心里满是熨帖的暖意——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是孤身一人扛下所有，而是有人惦记，有人陪伴，有烟火气，有归属感。
“都别忙了，剩下的我来收拾就行。”沈砚走过去，从张清鸢手里接过洗好的盘子，“你们今天忙了一下午，也累了。”
“不累不累！”楚昭雪直起身，手里还攥着一袋碧根果，“能给你过生日，我开心得很！”她剥开一颗坚果塞进沈砚嘴里，“尝尝，你爱吃的，我特意挑的大颗的。”
沈砚嚼着坚果，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抬手揉了揉楚昭雪的头发：“傻丫头，下次不用这么费心，你们陪着我，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那可不行！”楚昭雪噘着嘴，“生日就得有仪式感，明年还要更隆重！”
苏凝雪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才程月瑶写的贺卡：“其实我们也很开心，能这样毫无顾忌地为你准备惊喜，看着你高兴，我们就觉得值。”
张清鸢也擦了擦手走过来，手里拿着那个山水打火机，递给沈砚：“这个你随身带着，军中用得上，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程月瑶站在一旁，小声说：“沈砚，以后我也会学着给你准备礼物，虽然可能不贵重，但都是我真心想给你的。”
沈砚接过打火机，攥在手里，木质的触感温润踏实。他看着眼前四个真心待他的女生，眼眶又有点发热，却笑着把情绪压了下去：“好，我都等着。时间不早了，咱们看部轻松的电影，看完就休息吧。”
他打开电视，选了一部评分很高的喜剧片，调低了音量。楚昭雪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手里还在慢慢吃着坚果；苏凝雪坐在旁边，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偶尔被剧情逗笑，嘴角会勾起温柔的弧度；张清鸢靠在沙发角落，虽然没怎么笑，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程月瑶坐在苏凝雪身边，手里拿着新手机，悄悄给屏幕里的五人拍了张合照，照片里的沈砚眉眼弯弯，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电影里的笑声断断续续传来，公寓里安静又温馨。沈砚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楚昭雪，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屏幕，嘴角还带着笑意；转头看向苏凝雪、张清鸢和程月瑶，她们的脸上都带着放松的惬意。
他忽然想起以前的生日，要么是在军中忙着处理军务，随便吃碗面就过了；要么是孤身一人在现代，连个说生日快乐的人都没有。可今天，他的二十二岁生日，有精致的蛋糕，有贴心的礼物，有满屋子的装饰，更有四个真心待他、为他费心的人。
这份快乐，不是因为收到了多么贵重的东西，而是因为被人放在心上的踏实，是有人愿意为他花费时间和心思的温暖，是这份跨越时空、无关利益的纯粹情谊。
电影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沈砚关掉电视，起身说：“好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后天咱们就得回军营了。”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楚昭雪有点舍不得，“我还想再逛逛街，再吃几顿火锅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沈砚笑着说，“等忙完军中的事，我再带你们来现代，想吃多少火锅都给你们买。”
“说话算话！”楚昭雪立刻来了精神。
四个女生依次回了房间，临走前都跟沈砚说了句“晚安”。沈砚看着她们的房门一一关上，转身收拾起客厅的装饰，把发光字母灯和气球小心地收起来，把贺卡和打火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些都是他二十二岁生日最珍贵的纪念。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户，晚风带着夏夜的清凉吹进来，拂在脸上。他掏出手机，点开程月瑶刚才拍的合照，照片里的五人笑得都很开心，暖黄的灯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格外动人。他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又在五人微信群里发了一句：“谢谢你们的惊喜，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晚安，我爱你们。”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一连串的回复：
【楚昭雪】：晚安！沈砚最帅！我爱你！
【苏凝雪】：晚安，沈砚，有你在，我们也很幸福。
【张清鸢】：晚安，照顾好自己。
【程月瑶】：晚安，沈砚，谢谢你，我爱你。
沈砚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他关掉手机，靠在窗边，心里满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踏实。
他的二十二岁生日，没有盛大的排场，没有山珍海味，却有着最真挚的情谊和最温暖的陪伴，就这样圆满落下了帷幕。而这份刻在心底的喜悦和感动，会成为他往后岁月里最坚实的力量，支撑着他在乱世中继续前行，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他最在乎的人，等着他，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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