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监控室里,苏小蕊抛出的问题如同实质的冰锥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洞穿一切的锐利,扫过无邪、黑瞎子,最后定格在张起麟身上。
无邪被那荒谬的表格和更荒谬的“精神损失赔偿”弄得脑子嗡嗡作响,此刻又被直接质问“在找什么”,下意识地就开口反驳:“谁、谁要找什么了?!我就是…我就是路过!看到个废弃疗养院改的鬼屋好奇进来看看!谁知道里面这么‘硬核’!”
他声音有点发虚,毕竟“路过”和“好奇”不足以解释他一路闯到核心区的行为,他是冲着录像带的线索来的,但他确实没接到任何关于此地被改成鬼屋的明确指示,他看向张起麟,眼神里充满了“小哥你说句话啊”的求救信号。
黑瞎子嘿嘿一笑,扶了扶墨镜,那份荒谬的“体验反馈表”在他手里像张废纸一样被随意捏着。
“哎哟,老板这话说的,我们哪有什么‘手段尽出’啊?我就是个手艺人,看您这地方安保挺有意思,忍不住研究研究,职业病,职业病!”
他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谁指引,反而把话题引向苏小蕊本身,“倒是您这地方,啧啧,大手笔!血尸看门,女鬼当服务员,这‘员工福利’够独特的。我们这不请自来,确实是冒昧了,您大人有大量?” 他试图用插科打诨缓和气氛,同时也在试探苏小蕊的底线和目的。
张起麟依旧沉默。他握着那张赔偿通知,指关节的微白已经恢复如常。他没有看无邪,也没有回应黑瞎子的圆滑。他的目光如同深潭,沉静地回视着苏小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专注和确认。
他似乎从苏小蕊的问话和她展示的录像中,已经捕捉到了某种关键信息。他微微侧了下头,仿佛在聆听监控室之外的声音,又像是在感知空气中某种无形的波动。这是他高度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危险的信号。他没有回答苏小蕊的问题,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不会透露任何信息,他在等待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苏小蕊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了然,仿佛三人的反应都在她意料之中。她刚想再说什么,突然——
监控屏幕上,数个位于外围入口和“七星鲁王宫”区域的画面同时亮起刺目的黄光警报!尖锐但低沉的蜂鸣声瞬间取代了禁婆的低吟,在监控室内回荡。屏幕上显示,阿宁带着五六个装备精良的手下,正以极其专业的战术队形,试图突破鬼屋外围安保,目标直指核心区域!他们显然在外面等黑眼镜和小哥是却迟迟不见动静,加上这里改变实在太大,又或者收到了裘德考的指引?才亲自进来。
“哼,又一群不长眼的。” 苏小蕊冷哼一声,脸上戏谑消失,化为冰冷。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手指在控制台上如弹钢琴般快速敲击了几下。
刹那间,监控画面切换。只见“七星鲁王宫”区域厚重的合金闸门无声落下,将那几个入侵者彻底封锁在内!与此同时,区域内所有对“员工”的禁制符文瞬间黯淡消失。
屏幕上,原本在“休息”的血尸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珠爆发出凶残的嗜血光芒;聚在一起“交流心得”的女鬼们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啸,身形化作一道道惨白的残影;原地“罚站”的荫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僵硬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屏幕上,恐怖的精神冲击上演:
角落的血尸猛地抬头,发出震耳欲聋的低沉咆哮,猩红目光锁定闯入者。
聚拢的女鬼们凄厉尖啸,化作惨白残影在阿宁等人身边高速穿梭,冰冷发丝拂过脖颈,阴风刺骨。
荫尸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爆发出不协调的速度堵住退路,尸臭弥漫。
墙壁角落,荧光蜈蚣的幽蓝光芒亮起,窸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监控室里,无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阿宁!”
只见屏幕上,阿宁的手下们瞬间崩溃!乌老四等人歇斯底里地开枪,子弹徒劳穿过女鬼的虚影,被咆哮震得肝胆俱裂,被冰冷触感吓得魂飞魄散……在极致的恐惧和精神压迫下,他们眼球翻白,口吐白沫,一个接一个抽搐着昏死过去。
唯有阿宁!
她背靠冰冷的墙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因恐惧和寒冷剧烈颤抖,牙关紧咬甚至渗出血丝。手中的枪管颤抖得厉害,却依然顽强地指向威胁最大的血尸,展现出惊人的意志力,硬撑着没有晕厥。
她背靠冰冷的墙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因恐惧和寒冷剧烈颤抖,牙关紧咬甚至渗出血丝。手中的枪管颤抖得厉害,却依然顽强地指向威胁最大的血尸,展现出惊人的意志力,硬撑着没有晕厥。
“够了!停下!” 无邪忍不住朝苏小蕊喊道,“他们不是敌人!快停下!” 他无法忍受阿宁在那种恐怖中煎熬。
苏小蕊瞥了他一眼,手指轻敲。屏幕上的血尸、女鬼、荫尸动作瞬间停滞,如同断电般缓缓退回原位,荧光蜈蚣隐入黑暗。阴冷压抑的氛围未散。阿宁如同虚脱,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显然精神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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