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洞后,荣真和安芊芊二人可谓是小心翼翼,昼伏夜行。直到两三天后,二人才进入庆国地界。
两人来到安来城,找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酒楼,准备好好犒劳一下饥肠辘辘的自己。这酒楼的消费颇高,一桌饭钱,抵得上寻常人几天的工钱。
酒足饭饱后,安芊芊又订了两间最好的客房。随后,她便兴致勃勃地去购置衣物,一口气买了一百多件漂亮衣服。这一番折腾下来,花费之巨,堪称天文数字,而这些钱,竟全让荣真来掏。可怜荣真辛苦积攒了几年的血汗钱和辛苦得到的奖金,在一天之内被安芊芊挥霍得七七八八。
“芊芊姑娘,咱们花钱能不能稍微节省点?我实在没多少积蓄了。”荣真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
安芊芊佯装同情地看着他:“我都还没跟你算医药费呢,你倒好,居然跟我计较几件衣服的钱,也太小气了吧。”
“不是我小气。”荣真涨红了脸,着急地辩解,“我的钱确实没剩下多少了。再说了,哪有人一口气买一百多件衣服的。”
“真没有吗?那是你够穷,没见过有钱人的生活。”安芊芊不以为然地回应。
荣真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一个女人这般数落,自尊心着实受到伤害。他懒得再跟安芊芊理论,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心中满是茫然。原本救父亲的宏伟计划,连第一步都还未迈出,如今却不得不为如何赚钱而发愁。可怎么赚钱呢?这自古以来便是个难题,没几个人能给出完美答案,更何况荣真只是个久居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对此更是毫无头绪。
安芊芊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禁笑道:“你没钱了没关系啊,本姑娘有。跟着我,保准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开支便都由安芊芊负责。为了报答这份恩情,荣真只好努力学习赶车。可他此前从未赶过车,幸好安芊芊还算有耐心,在她的指点下,荣真渐渐掌握了赶车的技巧。
“停车。”安芊芊喊道。
“芊芊姑娘,有什么事吗?”荣真赶忙停下马车,问道。
“过来给我按按肩,这几天可把姑奶奶我累坏了。”
马车停在河边,远处山峦连绵起伏,山下牛羊成群,好一幅如诗如画的水乡景色。荣真无奈,只好认认真真地给安芊芊按摩。姑奶奶似乎对他的手艺还算满意,并未过多批评指点。
“唱个歌听听。”安芊芊又突发奇想,下达新指令。
“唱歌?我不会。”荣真面露难色。
安芊芊顿时不耐烦起来:“你是不是傻啊?这都不会,赶紧唱。”
荣真有些气不过,嘟囔着:“芊芊姑娘,你别太过分啊!我好歹也是个男人,男人是有自尊的。我一直让着你,你可别以为我怕你。”
“哎哟,哎哟。”安芊芊怪声怪气地叫着,“还男人,还自尊,哼,都是狗屁。你要是想让我给你治病,就态度好点,乖乖唱歌,唱儿歌也行。”
荣真无奈,只好强咽下满心怒火:“我让戒灵给你唱吧,小格格唱歌可好听了,怎么样?”
“不行,就要你唱。”安芊芊不依不饶。
“不唱。”荣真这次铁了心。
“不唱就别坐我的马车。”
“不坐就不坐,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这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安芊芊也不挽留,自己拿起缰绳赶起车来,还自顾自地唱起歌,那歌声飘荡在旷野,只是唱给那些似乎不解风情的牛羊听。不得不说,她的歌声还算动听,只是比起蓝泪儿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哥,你坐不坐车啊?小娘子我给你赶车如何?”安芊芊眉眼弯弯,一脸春风,那笑容足以颠倒众生,可在荣真眼里,却如同恶魔之笑。她继续调侃荣真:“小哥是不是生气了?一个大男人,生女人的气,真是失败。”
荣真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闷头走路,一个坐在豪华马车里跟着。无论安芊芊如何百般勾引,荣真始终不为所动,坚守自己的原则。安芊芊倒也有趣,总是赶一段路,就停下来等一会儿荣真。而荣真呢,不管安芊芊说什么、笑什么,他都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巴布城,这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入城没多久,安芊芊便又开始花天酒地。她订的是一等套间,吃的是山珍海味。昨天刚买的新衣,今天就嫌弃颜色不好看,随手丢弃,仿佛那不是价值不菲的衣物,而是垃圾。荣真实在看不惯她这般挥霍,又不想管她太多,免得天天被骂,于是果断拒绝住店和吃饭。堂堂七尺男儿,当即立下壮志,要自己想办法谋生。
安芊芊不管,不顾,自顾自地跑出去玩耍,也不知去了哪里。
到了晚上,安芊芊回到酒店,没看到荣真的身影,店里店外找了个遍,都不见踪迹。这下安芊芊有些坐不住了,心中暗自思忖:“这混蛋不会是跑了吧?他还得帮我找戒指呢!”这一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天亮后,荣真依旧没有回来。难道他真的逃走了?安芊芊赶忙请了个车夫,载着自己,坐马车出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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